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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听说你喜欢我 ...

  •   军人俱乐部
      几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葱绿秀美,直立高耸在乌黑的建筑旁。建筑的大门和窗户都是后来翻新重装的,簇新的雕花木格门窗下是青石的台阶,大门下更是有着三层的雕花青石台阶。两个佩枪的哨兵英姿飒爽地站在门口,这是军人俱乐部的常规配置。
      进进出出的军人和他们相好的舞女兴高采烈的交谈着,酒保和服务生也如网上那样工作着,之前的轰炸仿佛对这个小世界没什么大的影响,只有偶尔只言片语中会飘过一些不幸的消息。

      梅里莎画着浓重的舞女妆,头发用细小而狭长的黑色发卡做出了带着花式的发髻,手上甩着刚刚买来的精致小巧链条包,偌大的欧式裙摆在轻盈的脚步下一下一下的晃着俏皮的节奏。她靠近了吧台,左脚尖在地上轻轻一转,右脚跟为支点在地上在地上转了半圈,身子向后一倒,胳膊肘撑在吧台上,向后仰起笑脸:
      “小哥,我留言的那个哥哥有没有给我回话啊?”
      酒保微微抬起眼皮,道:“回了,让你直接去敲门。”
      “啊?太好啦!小哥,谢谢啊,我拿了钱回头请你喝酒啊!”

      梅里莎甩着链条包,如同每一个经过的舞女一样,轻盈的走上了楼梯。

      自从在这里见到邱清泉之后,梅里莎还来过两次,第一次来这里给邱清泉留言,酒保告诉她,邱清泉已经离开重庆,梅里莎依然留了言。
      第二次来是来看之前的留言有没有回音,然而什么都没有。
      这一次,留言终于有了回音。

      邱清泉曾经提到的房间。

      梅里莎在门前站定,伸手敲了敲门。

      刹那间,一阵针扎般的的感觉从她头皮升起,她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她浑身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

      危机的预感!

      梅里莎的视线在那一瞬间不由自主的扫视了周围的一切,同时脑海里浮光掠影般重现了她进门时周围的举动。

      楼下的酒保正隐晦的看着她的行动,不紧不慢的擦着酒杯,几张桌子上的客人目光都闪闪烁烁的飘过这个房间,楼梯上下的客人小心的避开了她的触碰,一旁还有不知名的男士在远处把手探进了怀中······

      门锁内传出一声轻响。

      梅里莎一脚向门内踹去,将开门的人一门扇拍倒在地,自己身子一缩贴着地板进入房间。

      在梅里莎进入屋子的同时,房子里的客人和守在楼道外两个客人同时拔出手`枪对梅里莎的方向射击。

      梅里莎贴地进入房间,正好撞向了被门扇拍倒的男人,她身体一扭,手臂一揽,如同一条毒蛇一样,钻到了地上男人的身下,撑着这个男人起身,将这个男人如同盾牌一样挡在她前面,同时扔掉了链条包,拿出了一把手`枪。

      几枪之后,梅里莎干掉了她前方的敌人,又甩开了盾牌,抢在门外的敌人进入屋子之前,跳上了窗户,双手拉着窗棱,两腿一荡,翻身上了三楼。

      梅里莎先攀上了三楼窗台,然后一脚踹开玻璃窗,进入屋子,

      她像风一样,穿过了房间,穿过了楼梯,与不知名的敌人交战,先前在大厅里的客人们和服务生或者加入了交战,或者隔岸观火谈笑风生,一个俱乐部切割成了两个世界。

      梅里莎不换子`弹,她打空子`弹就换枪,反正伊甸园里枪比子`弹多。还有烟雾弹,以前在孔家庄园的时候缴获了一箱,还没用过,梅里莎拿出一颗,往人群里直接扔出去了一颗。

      砰一声巨响之后,看热闹的军官纷纷冲出了俱乐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她哪儿来的烟雾弹?”
      “裙子里放得下这么多东西吗?”
      “女人的裙子真可怕!”

      梅里莎冲向吧台,翻过去后正好看到那个诳她的酒保正躲在下面,扑上去拽着他就是两拳砸在鼻子上,只把那个酒保砸的鼻梁塌陷,血糊满脸。
      “沈沐芳在哪里?”梅里莎咆哮道。
      “谁······”酒保含糊不清的说。
      “房间里的人!”
      “打了,不知道。”酒保含糊不清的说。
      梅里莎没听明白,正想仔细问,却有人追上来了。梅里莎将那个酒保像沙袋一样甩向了来人,自己向后方逃去。

      “我去你妈的!”
      身后有人咆哮着开着枪冲了过来。

      梅里莎一边奔跑一边拼命压低身子躲闪,左后在地上翻滚,借着家具和各种装饰障碍向前方逃命。

      然后她拐到了一面墙壁后面。
      墙壁后面是一马平川的舞厅,什么障碍都没有。

      完了······
      梅里莎背靠着墙壁,反手抓出了两颗烟雾弹,只能拼一把了,她已经没有炸`弹了,烟雾弹也只剩下四颗了。

      然后,旁边不断喷出子`弹的门洞突然就停止了溅射,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嘎嘎的声音在梅里莎耳边响起。

      似曾相识的声音。

      梅里莎陡然睁大眼睛,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

      在头顶上,雕栏砌玉、流光溢彩的天花凿井上,有个人正利用狭窄的梁柱如同一条游鱼般灵活的翻飞在上,手上拉扯着一把锋利的钢琴线。

      沈沐芳撒手扔掉钢琴线,从屋梁上翻身落地,正好落在梅里莎面前。

      “我看到你了,我来接应你。”沈沐芳说。

      敲金击玉的声音。

      “我来找你。”梅里莎说。

      已经不记得分别了多久,几乎是隔了一个世纪的重逢。

      “快来!”沈沐芳拉起梅里莎如同疾风一样穿越舞厅,跳上了楼梯,一步三个台阶向上奔跑。

      梅里莎被沈沐芳拉着狂奔逃命,但心里却突然一下子变得安稳了,就好像她已经安全了一样,完全没有昨天逃命时镇定与紧迫感交杂的惶恐。

      他们跑上楼梯,梅里莎眼睛很亮。

      “你不该来找我。”沈沐芳说。
      “什么?”梅里莎有些意外。
      “有人盯着。”沈沐芳简短的说。
      “盯着谁?你还是我?”梅里莎问。
      “都有。”沈沐芳说。

      敌人从走廊迎面冲过来,沈沐芳放开梅里莎,抬手飞出一把匕`首,让对方闪身躲避,给自己争取了时间,然后把手向后方一伸:“枪。”
      梅里莎借着翻飞的裙子,拿出两把手`枪塞进沈沐芳手里,接下来就是沈沐芳的点菜表演。

      沈沐芳的枪法一直都是梅里莎叹为观止而且望尘莫及的本事,指哪儿打哪儿,基本命中率高的吓人,目标若没有过人的本事,差不多就相当于是给沈沐芳送菜的。

      “他们是谁?”梅里莎在沈沐芳把前方扫平的时候问。
      “不知道,”沈沐芳说,“昨天凌晨,他们就渗透进了这家俱乐部,直接朝着我住的屋子来了,我和他们周旋了一天一夜了。”
      “不是军统吗?”梅里莎问。
      “你觉得像吗?”沈沐芳问。
      “不太像,军统打架不是这样的,”梅里莎在心里琢磨着形容,“军统袭击像是偷袭或者埋伏,他们像是在正面突进。”
      “是的,他们动静太大了,所以我才逃过了。”沈沐芳说,“但我实在想不出来有谁能找到这里。”
      “你伤好了吗?”梅里莎问。
      “好了。”沈沐芳说。
      “骗人,”梅里莎说,“邱清泉说你伤很重,这才几天?”
      “都是皮外伤,”沈沐芳说,“皮外伤不影响活动。”

      他们顺着走廊钻进了一处仿佛是储物间的地方,这里囤满了被褥、窗帘、衣服和粗糙缺损的杯子茶壶,尘土飞扬、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沈沐芳却在这里如鱼得水,带着梅里莎穿梭在长长的通道里。

      “我在前台的留言你收到了吗?”梅里莎问。
      “留言?”沈沐芳惊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我从没出过房门,邱清泉留下的人只管送饭,不送话,你留了什么?”
      梅里莎有点难以启齿,当时来留言是因为何成浚说,沈沐芳喜欢她很久了,她一时冲动就来留言了,现在想想那些前言不搭后语、充满了愚蠢的试探味道的留言,梅里莎深深庆幸沈沐芳没有听到,她打定主意有机会就灭了酒保的口。
      “是重要的消息吗?”沈沐芳问。
      “不是,没什么重要的。”梅里莎含糊的说。
      沈沐芳迟疑了一下,说:“岳南坪来找过我,他的老婆被公华学社带走了,我以为公华学社不会去救岳南坪的老婆。”
      “对,是我,”梅里莎痛快的说,“我通过沈醉联系上了公华学社,岳南坪的老婆是沈醉拜托他们救的,我现在也和他们在一起。”
      “你来留言就是告诉我这个?你投`诚了?”沈沐芳说。
      “最开始的时候,我走投无路,就投`诚了。”梅里莎说,“那怪我吗?”
      “不。”沈沐芳说,“但是,我需要确认,你以后就要跟着公华学社走了吗?”
      “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梅里莎说,她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窒息感,就像五岁那年,母亲讹诈了梅查理一家一大笔钱财扔下自己离开后,被梅查理一脚踹在心窝里一样,窝的喘不过气来,恶心的想吐。梅里莎意识到,沈沐芳或许可能会离开自己。
      “我可能不能陪着你了,”沈沐芳说,“我和公华学社打过交道,我杀过他们的人。”
      “那你打算扔下我一个人吗?”梅里莎脱口而出,“何成浚说你喜欢我,说你绝不会放弃你认定了的,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选择?”
      话说出了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啥,吓得嘴半天也没合上。
      沈沐芳停住了奔跑的脚步,停在了一个有着破壶烂碗和可笑挂毯的地段,他惊讶的看着梅里莎,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蒋委员长在裸奔,两眼像看稀罕似的尽瞅着灰尘和阴影里的她。
      梅里莎呢?目瞪口呆的僵在那里,气愤、渴望、目标和虚荣心的破灭,再加上掉落在地摔得稀巴烂的面子,把她脑子搅得乱得像一锅粥。
      “我······我不知道······我或许······”沈沐芳结结巴巴的,“是,是,我给何雪竹说过,我是有过那样的想法,我······”说到这里,沈沐芳的情绪已经有些镇定下来了,至少他的表情已经与平时一样了,他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我确实喜欢你,不仅仅是因为你和我以前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那些漂漂亮亮、多才多艺而又百无一用的女人,这世上实在太多了,你不一样,你······你的良心富于弹性,你自私而又不屑加以掩盖,为人精明而又讲究实际······”
      梅里莎有些火了,这他妈的也算是夸奖?
      “请让我说完!”沈沐芳大概也发现了他语言上的疏漏,赶紧补充道,“我喜欢你,是因为我身上也有你这些性格,这叫做物以类聚吧。我第一次发现我喜欢你是在春城,你为了生存拼命挣扎,看到他人的苦难,你一边掩饰一边暴露你的底牌,当一切都失去之后,你也没有放弃希望,竭尽全力,拼尽一切,想方设法也要拿到你想要的和需要的东西。”
      那个时候的记忆于梅里莎而言已经像是一场遥远的梦境了,她只有在翻阅自己的笔记的时候才会想起当时的情况。
      “不失底线的自私的执着,毒辣而决断,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所以我陪你去闯瀛岛的军营,教你杀人的技巧,只是因为你想要,从那时起,我心里便惦记上了你。”沈沐芳平静的说,“我可以告诉你,我对哪个女人都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从没这么老实地等过这么久。”
      梅里莎心里砰砰作响,她第一次想要回应一个男人:“那么你以后是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吗?不分开的那种?”
      “不,”沈沐芳的回答半分也没有迟疑,“你不是要去公华学社吗?我不能跟你去。”
      那你刚才说的都是些锤子啊!梅里莎心里的怒火一波一波的涨起来,就仿佛那些感动和喜悦都是汽油,这家伙居然敢把她当成大傻瓜!她本以为他会向她求婚,至少也是求交往,可是他没有!
      “你是把我当成傻瓜吗?”梅里莎脱口而出。
      “没有······”沈沐芳刚想说话,储藏室入口处却传来了踹门的声音和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一个人!

      梅里莎和沈沐芳迅速判断出来。

      他们迅速做出了反应,梅里莎身子一矮钻进了一沓沓的被褥下面;沈沐芳则双手攀上了置物的架子,游鱼一样,隐藏在了层层叠叠的架子和杂物里。

      刚才进入屋子的敌人先是用枪扫射了这间屋子,飘飞的棉料飞满了整间屋子,严重干扰了枪`手的视线,在看到子弹在这个有着厚实而且柔软的被子、窗帘、衣服的空间里起不到多大作用之后,枪`手甩着一把军刀,一路狂劈滥砍,沿着唯一的一条通道向他们这边靠近。

      沈沐芳还有子`弹和刀子吗?梅里莎后知后觉的想到。

      沈沐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动到了那个人的前方,在他通过他下方的时候,沈沐芳如同幽灵一样落地,反手抓住了这人的脖子。
      被抓住的敌人有着非凡的军事素质,他向后一仰,尽量迎合沈沐芳的用力的方向以保护自己的脖子,用身体的力气把沈沐芳顶在狭窄的架子间,同时双手像闪电一样向后挥刀。
      梅里莎闪电似的从藏身的地方脱身出来,用一把军刀刺进了这人的肚子。

      他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储藏室外又传来了大踏步的脚步声。
      沈沐芳一把拉起梅里莎狂奔,一直奔跑到这个狭长屋子的尽头,这是一个更狭窄的小门,通往一个窄的不能再窄的走道,这个走道有着露天的狭窄楼梯,联通楼上。

      沈沐芳把梅里莎推出狭窄的储物间房门,说:“我是不想连累你。”
      “什么?”梅里莎没听明白,眼下还有什么连不连累的?
      沈沐芳微微撇过头,向敌人骚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他轻描淡写的推了梅里莎一把:“上楼。”
      “干什么!”梅里莎有些恼怒。

      后方敌人追上来了,砰的开了一枪,击中了距离两人不远处的破茶壶,瓷片飞溅。

      “快!”沈沐芳道。
      梅里莎看了沈沐芳一眼,随之上楼。

      上楼时,梅里莎后知后觉意识到,沈沐芳是想说,他不跟自己一起去公华学社是不想连累自己,毕竟他杀过公华学社的人,而梅里莎的手是干净的。

      “我还没答应和公华学社一起干!”梅里莎对沈沐芳说。

      “什么?”沈沐芳惊讶极了。

      他们踏上了更高一层的楼层地面。

      但仿佛已经晚了。

      在他们拐弯的时候,沈沐芳一把按住梅里莎的头,梅里莎刚刚在沈沐芳的重压下蹲下身子,头上就传来砰砰的射击声。

      沈沐芳将梅里莎按下去后推着她向前走。

      那个枪`手追上来了,在他们身后连续射击。

      上楼后,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封闭的走廊,只有一扇扇紧闭的大门,沈沐芳推着梅里莎走到了走廊尽头,沈沐芳伸长腿踹开眼前的双扇大门,将梅里莎推进去,自己也随后进去。

      他们刚刚进去,几发子`弹就打在了木门上。

      幸好这里的木门经得住考验!梅里莎在这种时候庆幸的想。

      梅里莎这时候有机会去看这个房间。
      这里看上去是一个相当豪华的房间,俗套的红配绿在这里有了强烈的红绿对比效果。虽说在生活上,并不提倡这两种颜色搭配,但在这间居室里,颜色的分布与色系的挑选是不落俗套的,洋气十足。
      他们所在的玄关是一个小小的绿色空间,金线的草藤花刺绣从墙壁上蔓延了到了每一个角落,墙角放了一个有着厚实腿脚的四角换鞋凳。
      沈沐芳一把捞起这个凳子,用凳子腿当做门栓叉进了回行圈的金属门把手里,然后他推着梅里莎向室内跑去。

      身后的大门被连踹两下,凳子腿虽然没断,但是它在剧烈的晃动下掉了下去,门开了。

      那人一进门就开枪扫射,房间的墙壁、地面和家具上接二连三爆出火花。
      沈沐芳在奔跑途中顺手拿起旁边的椅子砸了过去。
      那人被阻拦了一下,沈沐芳将梅里莎推进了沙发后面让她躲着,自己提起了另一个椅子砸过去,并在椅子阻拦枪`手视线的时候提起墙角的一把雨伞就刺了过去。

      梅里莎从沙发后面探出头,看到沈沐芳虽然一刺不中,但是却控制住了枪`手的武器,两人正在抢夺那把枪。
      那个枪`手也是极为擅长肉搏战的,正试图把锁住他的沈沐芳撞晕在墙上。
      沈沐芳的手臂牢牢锁住枪`手的脖子,正试图将他锁死。
      梅里莎抬眼一看,看到茶几上放了一个铁质的烛台,一把拿起烛台,拔掉上面的香气扑鼻的蜡烛,露出锋利的铁锥,从沙发后窜出来对着枪`手刺了过去。
      在沈沐芳的配合下,烛台正好刺中凶手的额头,深深扎进了他的大脑里。
      梅里莎生怕一下刺不死他,连忙又扎了几下。直到那人一动不动了,才松手扔掉了烛台。
      沈沐芳也松手放开了枪`手的尸首。
      两人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死人,沈沐芳道:“第二个。”
      梅里莎此时已经忘记了他们的争执,问道:“还有第三个吗?”
      沈沐芳没有说话,他突然停止不动了,侧过耳朵倾听着什么声音。
      “怎么了?”梅里莎有些紧张。
      沈沐芳没有说话,他抬腿走向了窗户,撩起窗帘向外看,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怎么了?”梅里莎又问。
      “你自己看。”沈沐芳说。
      梅里莎站在沈沐芳让出来的位置上,同样微微撩起窗帘向外看了眼,随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窗户外面,超过十辆军用卡车已经停在了俱乐部外面,数不清的士兵从军卡上跳下来,正在紧锣密鼓的包围着这座俱乐部,车上还有士兵架起机`枪瞄准了每一扇窗户。
      梅里莎和沈沐芳连忙躲在窗户两侧的墙壁后面以免被发现了。

      “怎么回事?”梅里莎惊讶极了,“那些人竟然不是军统的?”
      “交手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太对头,原来是军人啊。”沈沐芳叹了口气道。
      “当兵的怎么会来找你的麻烦?”梅里莎问。
      “大概是因为徐勤吧。”沈沐芳说,“我看到他们的卡车上喷涂着徐勤军队的番号了。”
      “徐勤的死与你无关吧?”梅里莎说。
      “那可不一定,”沈沐芳说,“但凡军统的锅,我大概都能背一背的,何况当日徐勤确实是因我而死。”
      “那些士兵奉命捉拿你,捉不到就求援了,那么来的是谁?”梅里莎问。

      这时候一辆轿车停在了楼下,车门打开后,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他似有所觉的抬头向上一看,看到了沈沐芳和梅里莎盯着他的视线,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我知道来的人是谁了,”沈沐芳牵起梅里莎的手转移阵地,“那是徐勤的儿子,徐立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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