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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不是我在吹我们的防腐技术 ...

  •   伊甸园
      梅里莎坐在青石上,拿着一把裁纸刀打开手中的牛皮纸袋,旁边是刚刚采摘的荔枝,新鲜还滴着露水,沈沐芳在旁边翻动红泥小炉子上的烤鱼。
      “好了吗?”梅里莎问。
      “没熟,再等会儿。”沈沐芳说,“袋子里装了什么?”
      “我刚打开还没看呢。”梅里莎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从袋子里拿出一沓儿照片和几张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我先看看······到底藏了些啥?”

      二十一张照片。
      其中两张上面是梅里莎的熟人,一个是邦汉的正面照,但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旧照片了,另一张是邦汉在重庆被偷拍的近期照片。
      “邦汉的行踪大概被掌握了,他们藏身的那个据点不是很安全了。”梅里莎说。
      沈沐芳伸头看了眼照片说:“还没暴露,邦汉应该是摆脱那个偷拍的了。”
      “哦······哎呀,看这个!谢梅黛果然是被他们抓住了!”梅里莎说,她把六张照片接连排成一排,其中五张是谢梅黛在街上被偷拍的,最后一张是她被捆在椅子上拍下来的正面照,照片里的谢梅黛柳眉倒竖,一脸怒气而又强作镇定,看上去格外好看。
      “典型的公华学社式性格。”沈沐芳评价说。
      “是从菜市街口跟踪到大东货栈的照片,”梅里莎说,“她果然是在那里被抓的。”
      沈沐芳把清油刷在烤鱼上,又在上面撒了胡椒粉,清油和胡椒滴落在荔枝木的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但是,谢梅黛应该是刚刚被抓的吧,为什么她的照片会在这个文件袋子里?”梅里莎不解的说。
      “大概是因为军统内部的斗争,有人希望知道同事的工作进度,以及······”沈沐芳又翻了一下烤鱼,“内容。”
      “哦?”梅里莎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不希望抓住谢梅黛的那伙人太舒坦了,有想要抢功的可能?”
      “差不多。”沈沐芳说。
      “我再分析一下,”梅里莎思考着说,“重庆阳光大酒店是向影心的地盘,把东西放在里面的人应该是向影心的人,他之所以把东西放在里面,是为了把消息告诉向影心,也就是说,抓住谢梅黛的不是向影心。”
      “没错。”沈沐芳说。
      “谢梅黛和邦汉这条线一直都是毛人凤和向影心一起盯着的,抓住谢梅黛的应该是毛人凤,向影心被他排除在团体之外了?”梅里莎说。
      “没错。”沈沐芳说,他又翻了下鱼。
      “那我和谢瑶在大东货栈外面看到的军统人员就是向影心的人了,他拿着地址,应该是奉命去拿这份文件的,”梅里莎说,“这么说,毛人凤把那地方搜刮完之后就撤了,向影心的人才去抢残羹剩饭了?”
      沈沐芳的手微微一动:“毛人凤在大东货栈是为了那个叫吴森的人,他只是抓住了谢梅黛,就把人撤了?吴森他不管了?”
      “吴森可能是逃走了,”梅里莎说,“也可能是被抓了。”

      还有三张照片,都是公华学社内部人员的照片,梅里莎都在机房街看到过。
      “他们暴露了,最好离开重庆。”沈沐芳说。
      “我会提醒周少山的,”梅里莎说,把照片放在一边,“又是一个人情!我们离出国又近了一步!”

      剩下的照片都是对着纸张拍摄的,大约有五个人的档案,都是军统内部的人。

      “等等,这个东西我知道,”沈沐芳放下烤鱼,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这个代号我见过,‘木匠’,这是毛人凤手下的一个王牌特务,他已经打入了公华学社内部,剩下的几个人应该都是他的下线,当初送他们进入公华学社时还有一个计划,叫做‘八尺房梁’。”
      “这个人已经进入公华学社了?”梅里莎问。
      “是的,大概是去年年初或者前年的年底,具体时间······我只是经手护送了一段路,并没有详细了解。”沈沐芳说。
      “那时候······不是西安事变前后吗?”梅里莎问。
      “是的,就是在那个时候,”沈沐芳说,“也就是那时,军统把公华学社提高到了最高警戒级别,其他社团也好,武装也好,甚至国外的敌人也好,都靠边站了。”
      “这些照片都是那些人的档案,向影心要这个做什么?”梅里莎思索。
      “不是她要,是戴笠要,”沈沐芳说,“‘八尺房梁’ 计划虽然是军统工作的重点之一,但他的实际执行人是毛人凤,戴笠只怕是并没有这些特务的联络方式,他想把‘八尺房梁’计划完美掌握在自己手里,把毛人凤踢出去,他就需要这些。”

      沈沐芳回到烤炉前,把烤的香喷喷的鱼放在碟子上,撒上一些香辛料放在梅里莎手边。

      梅里莎一边拿起烤鱼,咬了一口,一边把最后的几张笔记纸放在青石上:“你再看看这是什么吧,都是密码我看不懂。”

      沈沐芳随意拿起来,看了看:“准备这些东西的是毛人凤身边的人,不是戴笠安插的,就是向影心安插的,内容我也看不懂,这大概是他们小团体自己开发的暗号,其实我大概可以猜出来,不外乎就是毛人凤的行程和工作,其中······应该就有谢梅黛的事儿。”
      “在哪儿?”梅里莎赶紧去看。
      沈沐芳拍了拍这些笔记本纸,说:“密码看不懂,但是可以猜,首先就是这些纸,这是从一个单位内部的制式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难道是关押谢梅黛的地方?”梅里莎惊讶的说。
      “没错,”沈沐芳笑了,“言午人中旅社,老板叫许仲,旅社很大,内部提供给客人记录意见和留言的笔记本就是这种纸张。”
      “看来谢梅黛就在那里关着了。”梅里莎说。
      “如果真是抓到她的时候把她关在那里,现在还在不在就难说了,因为那个地方恐怕只是一个中转站,”沈沐芳说,“谢梅黛是昨晚上被抓,被安排在了那里,也许在今天早上甚至昨天夜里就已经被转移走了,毕竟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关押一个乱匪。”
      “带椅子的那张照片也是室内的,是在言午人中拍的吗?”梅里莎问。
      沈沐芳摇摇头,“我并没有去过言午人中,知道笔记本也只是一个巧合,我只是认识给他们提供笔记本的商行。”
      梅里莎思索了一下:“先吃饭,然后去找周少山,就算谢梅黛还在那里,光凭我们两个也是救不出来,还是让公华学社扛起这个责任吧。”

      吃过鱼,又修整了一番,沈沐芳整理了他已经长荒了药园子,梅里莎则收拾了菜地和麦子地,顺带指挥沈沐芳把松树林里繁殖过多的牛羊分了圈,梅里莎增加了松树林子,心里有些发愁:土地越来越多了,但居住在里面的人她是不愿意增加的,考虑到以后尽量不用人手去管理这些新增的土地,是时候提高伊甸园的生物多样性了。
      “虫鸟和松鼠什么的,尽量增加一些吧。”梅里莎说。
      “增加虫子要小心,不要把会疯狂增殖的东西带进来。”沈沐芳拄着铁锹说。
      “蚊子毛毛虫,我当然不会带进来,蝴蝶就放弃吧,没什么产出也就罢了,童年时代还特恶心,”梅里莎说,“知了和松鼠,还有蚯蚓可以带进来,鸟就带吃坚果的进来,吃虫子的就不要了。”
      “种点竹子吧,”沈沐芳说,“听说竹鼠还是很好吃的,竹笋也是好东西。”
      “是个好主意。”梅里莎在随身小本本上记下来。
      “还有就是,有一种叫做松虫的绿色虫子,长在松树上,这种虫子也是可以吃的,可以烤着吃,也可以炒着吃,味道还不错,”沈沐芳说,“因为是虫子,不少鸟也喜欢吃,你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样子的虫子?长得像什么?”梅里莎问。
      “长得就像是大一点的菜青虫。”沈沐芳说。
      “······”梅里莎一脸恶心。
      “这种虫子卖得很贵。”沈沐芳说。
      “我再考虑一下。”梅里莎心里是拒绝的。
      “果树是一定要增加的,”沈沐芳说,“你想把什么生物和它们养在一起?养鸟的话,鸟也是会吃水果的。”
      “以后的果树就像荔枝一样种植吧,”梅里莎说,“每一块土地上只种一种果树,不同品种的每种一棵足够了。”
      “这个好办,我们以后出去了可以走遍全世界,把全世界的水果都栽种进来。”沈沐芳含笑道。
      “还有蔬菜!”梅里莎说,“蔬菜就种在果树下面吧!”
      “我还是觉得蔬菜单独种植比较好,”沈沐芳说,“果树会不停的繁殖新的小树,我们不能天天去铲断那些小树吧?最好给果园里也养上吃草的动物,如果种蔬菜,就会被动物糟蹋了。”
      “唔,你说的有道理。”梅里莎想了想,“那蔬菜就单独种植吧!果园里也种草,养上鸡鸭鹅和兔子。”
      “还有水塘最好也扩建一下,”沈沐芳说,“我喜欢吃的几种鱼这里都没有,也没办法养在现在的池子里。”
      “你说得对,我还在考虑养一些淡水蚌类,看看能不能产出珍珠呢,伊甸园的珍珠一定特别美!”梅里莎兴致勃勃的规划着。
      这提醒了沈沐芳:“记得种植一些红木,这里的植物长得太快了,如果种植红木,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收获一大批红木了。”
      “嗯嗯,没错没错,不知道这里的水能不能养一些珊瑚之类的东西呢?”
      “青石上的古董和家具看来都没什么问题,但最好还是不要露天摆放了,四川盛产各种石材,离开重庆后去买一批吧,铺了地就能搭藤蔓架子了。”
      “藤蔓屋子!我特别喜欢那些!”
      “那就多搭建一些,你可以画图,我来搭建。”
      “还有树屋!”
      “都行,我手工活儿还不错。”
      “我还想要木质的走廊搭在鲜花和水面上!凌空的凉亭露台和把两块地连接起来的吊桥!”
      “嗯······这些东西我们可以一起去找能做出来的人,匠人做好之后,我会把它们都带进伊甸园组装起来的。”

      他们在伊甸园修整了几天,一直到沈沐芳的伤都好完全了才出去,出去后立即马不停蹄的去机房街找周少山了,毕竟如果抓紧时间说不定还能截到谢梅黛。

      机房街的情况还与往常一样,前台的掌柜依旧在柜台前站着打算盘,梅里莎带着沈沐芳进去的时候,清晰的看到这人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客人要点什么?”掌柜不紧不慢的说。
      “山西的豆腐,点上点儿辣,顺口,也解乏。”梅里莎说。
      “山西豆腐没有,海南豆腐倒是有些,客人要吗?”掌柜的抬头问。
      “要,豆腐是陈家买的还是李家买的?”
      “不是陈家也不是李家,是老字号郭家的东西,顺口又滑溜,客人往里面走,小包间里还有上好的茶水,需要果盘吗?”

      掌柜在前面引路,把梅里莎和沈沐芳带了进去。

      屋内没有别人了,只有周少山和两个正在抽烟的男人,三人正对着一桌子的文件资料看的热火朝天。
      “周委员,梅里莎回来了。”掌柜说。
      “唔,回来得正好,我刚好有点事情和她商量,”周少山回过头,手上还拿着丁联社的领章,回头看到沈沐芳立刻惊讶的站了起来,“沈沐芳先生,久仰大名,终于见到你了。”
      沈沐芳站得笔直,仿佛随时准备杀出去一样,面对周少山的人群,他只是微微颔首,道:“周少山阁下,久仰。”
      与周少山一起看文件的两个人也站了起来,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皱着,全身都散发着不欢迎的气息。
      其中一个的照片还在梅里莎手里的袋子里躺着呢。

      掌柜的把梅里莎和沈沐芳送到周少山眼前,就出去站岗去了。
      留下沈沐芳和梅里莎一起面对周少山。

      “梅小姐,出去一趟可有什么收获吗?”周少山和蔼的问。
      “有很大收获,谢梅黛是被毛人凤抓走的,抓到以后她被关到了言午人中旅社里,现在还在不在就难说了。”梅里莎说。
      “确定吗?”周少山精神一震。
      “确定,我们拿到了转移给向影心的情报。”梅里莎说。
      “还有其他很多东西。”沈沐芳说。
      “确定就好,言午人中在哪里?”周少山问。
      “言午人中,那块地方我熟,”一个拿着烟斗的,“昨天晚上那里被炸了,如果他们转移谢梅黛需要四个轮子的家伙,必然没走出去。”
      “也就说谢梅黛可能还在那里?”梅里莎惊讶的说。
      “没错,那里现在就是一片废墟,连路都没了,怎么转移?”说话的人说。
      “那里有多少人做看守?”周少山问。
      “两种情况,”周少山说,“谢梅黛若只是临时在那里等着转移,留守的人员不会超过六人,若是他们留着谢梅黛等着引人上钩,怕是不会少于一个行动队。”
      “我们能拆出多少人手?”周少山问拿着烟斗的。
      “这次轰炸,我们的人因大部分转移到了西区而得以保存,但也因为这样,不少人与上线的联系是断了的,要把他们重新纳入系统,恐怕得不少时日。”拿着烟斗的人说。
      “15人能拆出来吗?”周少山问。
      拿着烟斗的人思索了一下,说:“我尽力在半小时内把人聚集起来。”
      “好,那半小时后才出发。”周少山说。
      “这个人不能去,”沈沐芳指了指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男人说。
      “嗯?为什么?”这个穿着黑褂子的人问。
      “还有另外两个,他们在军统内都有了照片,相貌已经暴露。”沈沐芳说。
      “怎么会?”黑褂子震惊极了,“我一直没出去过,军统怎么能有我的照片?”
      “照片在这里。”梅里莎把包着谢梅黛、邦汉和其他三个暴露者照片的布包递给周少山。
      周少山连忙接过布包,打开后看的眉头紧锁:“刘建成、张雨彦、方文,邦汉,不要参加这次行动,并且立刻停止一切行动,等待转移。”
      “是。”黑褂子说。
      “我会安排通知其他人的。”拿着烟斗的人说。
      “尽快行动,先派人去探一下那周围的情况。”周少山说。
      “是。”

      拿着烟斗的男人出门联络行动人员去了,周少山则在室内思索他们的行动内容。
      “你们在阳光大酒店拿到情报之后就没有去言午人中探一下?”周少山问。
      “时间来不及,”沈沐芳道,“谢梅黛若已经离开,去了也白去,若还在那里,去了也没用,我们就两个人,救不出她。”
      “沈先生艺高人胆大,竟也有承认没办法的一天?”黑褂子出声问道。
      “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沈沐芳说。
      “但是当年在上海,你一人就杀了我一个行动队,那个时候就没想过可能不行?”黑褂子问。
      沈沐芳抬起眼睛:“你若说的是在面粉厂的那场截击战,我不敢居功,我不是一个人,当时还有一个狙`击手在面粉厂外的制高点上,我就负责把人引到射程里。”
      黑褂子冷冷的说:“其中就有我弟弟,就是死在桦树下的那个。”
      沈沐芳沉默了一下,道:“抱歉,我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你们各有立场,双方打生打死,都有自己的理由,都是身不由己,”梅里莎赶紧打圆场道,“但他现在已经不是蒋氏中府的人了。”
      周少山目光微微闪烁。
      黑褂子则沉着的坐在自己位子上:“沈先生在军统里面沉得太深了,腌的都入味了,若是蒋中正断了戴笠要杀你的念头,你还愿意回去吗?”
      沈沐芳沉默不语。
      “看吧,你自己都不敢说你不回头,我们怎么相信你能一直忠诚下去?”黑褂子说。
      “我不是来投诚的。”沈沐芳道,“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什么交易?”周少山问。
      “你可曾听说过‘八尺房梁’计划?”沈沐芳问。
      周少山面色一变:“八尺房梁?”
      “看来知道。”沈沐芳道,“我用‘八尺房梁’来换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周少山问。
      “送我和梅里莎出国。”沈沐芳说。
      “可以。”周少山说,这交易确实划算,唯一的问题是······“但是沈先生实在不像是会把蒋氏中府的秘密情报拿来出卖的人,所以你的八尺房梁······”
      “你怀疑真假?大可不必。”沈沐芳说。
      “不,我不怀疑真假,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在内耗下去了!”沈沐芳终于忍无可忍了,“武汉已经被攻进去了,要不了多久,武汉三镇就会全线沦陷,如果不断了蒋中正的希望,他在铲除你们以前是决计不肯把所有的力量都拿来抗日的。”
      周少山哑然。
      “武汉危急,蒋氏中府却还有数量可观的兵力被蒋委员长捏在手里观望,迟迟不肯投入战场,他是为了什么傻子都明白,”沈沐芳闭上眼睛,“就那样吧,蒋氏中府就算能把你们和瀛岛一起铲除了,华国的日子也就那样了,把国家交给谁有区别吗?随便吧,只要把瀛岛赶出去,这个国家你们能者得之。”
      “有区别的,”周少山看向了沈沐芳,“至少我们绝不会有贪污的官僚,更不会出卖国家的利益。”
      “贪污啊,”沈沐芳失望的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希望有个贪的有底线的集团来治理国家吧。”
      “我们还没见过不贪的官呢。”梅里莎说,“差别不过是贪多贪少罢了。”
      “那是你们见识少!”黑褂子毫不客气的说。
      “蒋氏中府也有不贪的官啊,别那么绝望。”周少山笑着说。
      “不贪的官,不是死了,就是贬了。”梅里莎说。
      “所以说别绝望啊,不贪婪的人是有的,只是他们不太愿意加入蒋氏中府罢了,而我们会尽力把自己经营成一个让贪婪没有生存土壤的集团,”周少山笑着说,“我们已经在做了。”
      “你们靠什么保持清廉?”梅里莎问。
      “我们有一整套的法律作为对抗贪婪的武器。”周少山说。
      “蒋氏中府也有啊,你们的法律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梅里莎问。
      “仅仅就反贪防腐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周少山笑眯眯的说。
      “那岂不是什么卵用都没有?”梅里莎忍不住说。
      “谁说没用?”周少山说,“最大的区别不是法律,而是法律执行的力度。”
      “执行?”
      “蒋氏中府有法律,但是他们的法律基本就是个摆设,除了打击政敌的时候根本没人想的起来那玩意儿,”周少山毫不客气的说,“但是我们的法律不一样,我们有极其严密监督和监察系统保证法律能够执行下去,只要能够执行,法律就是有用的,只要有用,就没人敢贪。”
      “因为贪的人都死了,”黑褂子轻蔑的说,“不但死了,也臭了。”
      “我们的宣传部门会废物利用,确保把这个死人变成防腐剂,让其他想贪的人想到他就哆嗦。”周少山轻描淡写的说。
      梅里莎目瞪口呆。
      沈沐芳将信将疑。

      说话间,拿着烟斗的男人回来了,他换了一身衣服,但还拿着那个烟斗,一进门就对周少山道:“我们探查过了,在探查的时候那边刚刚经过了一场战斗。”
      “战斗?”黑褂子疑惑的问,“谁跟谁?”
      “军统和吴森。”烟斗男叹了口气道,“沈先生说对了,军统没走果然不是因为走不了,是在钓鱼,他们抓住了吴森,并且会立刻转移他们两个。”
      “抓紧时间,军统有多少人?”周少山问。
      “三十多个。”烟斗男焦虑的说,“我们这边,我只联络到十二个人。”
      “必须尽快救人,”周少山思索了一会儿,道,“有那里的地图吗?”
      “地图没用,那边已经全部炸乱套了。”烟斗男说。
      “刚刚遭遇轰炸,他们对地形的反应未必有多熟练,这对我们是有利的。”黑褂子说。
      “那就准备出发吧,老规矩,见机行事,个人负责好自己的方面,”周少山站起来,拿起旁边墙上挂着的衣服,有条不紊的安排行动,“任务都布置好了?”
      “按照老样子,都分配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烟斗男说。

      梅里莎和沈沐芳看着他们穿戴完毕也装备好了武器,互相对视了一眼,也站了起来。

      “你们不要去了,”烟斗男说,“我们的人对你们不了解,既无法配合,也有可能对你们产生防备和误解,你们和刘建成在这里留守即可。”
      “钱叔,我可以参加战斗的。”黑褂子说。
      “你留下,对方已经有你的照片了。”烟斗男说,“你做好转移准备,这次一闹,敌人会把重点转移到言午人中,这个街区的监控会放松,我们会趁这个时候送你离开。”
      “可是你们人不够啊。”黑褂子说。
      “没什么,我们哪一次不是以少打多?”周少山插嘴说,“我们还会安全回来的。”
      黑褂子沉默了。

      “吴森和谢梅黛的人缘真好。”梅里莎只能如此感慨。
      “不是的,吴森常年在外潜伏,在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周少山说,“至于谢梅黛,曾经因为她养父死亡的事情,做了很多错事,给组织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加她的性格······所以,她其实不怎么受欢迎。”
      “那你们还要用这么多人不计成本的救他们?”梅里莎失声道。
      “成本?你们救同志,还要考虑成本?难道不是因为‘同志’本身吗?”周少山反问道。
      “可你们不是在进行争夺政权的事业吗?”梅里莎快疯了,“你就不考虑万一投入产出不成正比,你在你们内部的政治影响力会受到怎样的影响?蒋氏中府曾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为了营救四个俘虏,造成己方平白损失了两个连队加一个信息站,结果他在政坛的的地位直接断崖式下跌,众人认为他不该为了四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士兵进行什么营救计划,没有人会信任一个如此胡来的领袖!”
      “那个人被唾弃的原因不是去救人,而是指挥失误吧。”周少山说。
      “成功了就上报纸,失败了他一个人抗下所有罪责去死,”梅里莎说。“所以在蒋氏中府,没有官员会为了三两个俘虏制定什么营救计划。”
      “我们不是蒋氏中府,如果明知同志有危险却不去营救才会被人唾弃,”周少山说,“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将为此做出最大努力,至于政治影响······”
      周少山噗嗤一笑,伸出手弹了梅里莎一个脑瓜崩。
      “我说要救人,谁反对?”周少山说。
      梅里莎被周少山的突如其来的霸道怼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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