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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大结局 ...

  •   敖鱼回头看白乙被捆绑着,由侍卫扶着跪在自己身边,衣衫上的血迹结了一层又一层。
      她惊慌的扶住他说:“阿玄,你怎么样?都怪我连累你!”
      李璟得到消息,气喘吁吁的跑着,一口一个母后。
      他跪在敖鱼身边求饶到:“求父王开恩饶母亲一命,我愿代母受过!”
      敖鱼摸着璟儿的眉眼,沉声说:“璟儿,还记得母后年年带你祭拜的无名氏玄吗?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之前他为救我而死。
      如今我找到他了,原谅母后狠心,我今日必须要走,你已经长大了,要选择什么样的路娘亲都理解。”
      李璟闻言如被惊雷击中,心中纷乱无比,他指着白乙颤声说:“你是我宫里的那名吹笛子的侍卫?这不可能!”
      他心里暗想,父王今日正在气头上,倘若自己也离他而去,只怕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当下咬牙冷冷的说:
      “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当今的圣上,母后,你真让我寒心!”
      说着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跪着爬到徐知诰的脚边,拽着他的衣襟说:
      “母后做错了事,孩儿不会这般糊涂,求父皇息怒!”心里一急又开始咳嗽起来,一声连一声停不下来。
      徐知诰看他瘦弱的身子,眼前闪过和他一起嬉戏,一起下棋的场景。
      迟疑了几秒,流着眼泪扶起他说:“好孩子,父王没有白疼你!”
      他看敖鱼去意已决,多年帝王的威严,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怒火超越了一切。
      又一想到自己多年,全心全意的付出都付之东流,不禁心灰意冷。
      他对跪在地上的敖鱼冷冷的说:
      “传我口谕,皇后宋金氏突发恶疾,病逝于永华宫。你我今日诀别,后会无期!”
      他又环视了周围的宫女太监威严的说:“今日的事谁若敢泄露半个字,杀无赦!”
      众人齐齐的跪在地上称是,敖鱼看他无力的靠在李璟的肩上,是那么的落寞,却又走的那么急。
      不禁滴下泪来,低说:“对不起,知诰,我终究亏欠你太多。”
      凌风看他们一行人走远,从侍卫队中走出来说:“我家公子深受重伤,如今只能坐马车,这是宫女的衣服。
      你先披上,等出了金陵城再说。”
      凌风驾着马车往宫门外走去,出金陵城的时候,敖鱼掀开帘子最后回望了一眼那金碧辉煌的宫殿。
      九岁在濠州与徐知诰结缘,二十岁与他重逢,三十八岁正式成为他的继室,五十岁与他决裂。
      她的一生何尝不是徐知诰的一生,再见了,金陵,再见了六哥!。
      敖鱼扶着昏睡的墨玄,轻声说:“阿玄,我们走了。”
      只听到凌风甩着马鞭,喊着驾,马儿飞快的跑着,到最后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晨光里,留下一道长长的印记。
      徐知诰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他们远去,耳中似乎还有谁在吟唱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943年,金陵皇宫,冷月如霜,福安守在圣元殿的门口昏昏欲睡,听到远处有几声乌鸦的叫声。
      他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陛下自六年前皇后离宫后急火攻心,背上生了一个毒疮,病情时好时坏。
      这一个月连床都下不了,莫非是陛下有事?他按捺下内心的惊慌,急急的往殿内走去,只见徐知诰坐在床沿咳得厉害。
      周围的侍女跪了一片无人敢说话,福安心里有些酸涩,他跪到徐知诰前面说:
      “陛下要保重龙体,来,我扶您躺下。”
      徐知诰摆摆手说:“传我口谕,召太子速速回宫!”
      福安不敢怠慢,应了就往殿外走去,凛冽的寒风吹的他站立不稳。
      他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仿佛能吞噬掉一切,不由心里有些惆怅,看样子,要变天了!
      三日后,太子李璟风尘仆仆的赶回皇宫,众宫女太监见了他急忙跪下行礼,他解下佩剑递给福安说:
      “我父皇急召我回宫,可是毒疮又严重了么?”
      福安点点头说:“陛下这几日夜夜咳的无法入睡,都把老奴给急坏了。
      之前贴皇榜遍寻名医,来的都没几个见效的,如今无人再揭榜,唉。”
      太子李璟皱着眉,想了想说:“我先去看看父皇。”
      他大步走进殿内,只见父皇穿着贴身的寝衣,躺在龙床上,面如枯槁,还在昏睡中,眉宇间是深深的川字。
      他心里悲痛,红着眼眶对福安说:“我父皇这样有几日了?”
      福安摇摇头说:“太子殿下,皇上他这是心病啊,不知道您母亲可有消息,或许有她在,情况会好一些。”
      李璟站起身来,指尖发力就变出一尾鱼摇着尾巴,他命令道:“快去通报母后,请她来皇宫一趟。”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敖鱼飘然而至,李璟看她进来,精神一振,跪着抱住她的腿说:
      “孩儿从不曾求过您什么,如今就求您一件事,救救我的父皇,救救他!”
      敖鱼扶他起来,摸着他的脸颊流下泪来说:
      “璟儿,天意不可违,就算娘亲是龙女,也无权更改他人生死,你父皇他----”
      李璟摇晃着她的肩膀悲痛地说:“我不要这样,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墨玄紧随其后,将敖鱼护在胸前拉开李璟说:“璟儿,你冷静一点,以后你将肩负起家国重任,不可如此任性妄为。”
      李璟看见他,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恨声说:
      “都是你的出现害我父母失和,害我不能承欢膝下,为什么要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墨玄神色黯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六年过去了,璟儿还是对自己怀恨在心呐,不禁心里暗暗叹息。
      敖鱼紧紧的拉住墨玄的手,神色严厉地说:
      “璟儿!你这样说太伤他的心了,当初跟他走的人是我,你要恨就恨我这个狠心的母亲,不要迁怒别人!”
      福安看他们几人吵的不可开交,跪地说到:“奴才斗胆说句话,可否放下成见,请皇后先看看皇上。”
      李璟怒气冲冲的负手而立,墨玄拍拍敖鱼的肩膀低声说:
      “我在阿蓉的红尘客栈等你,不着急回来,你多陪陪他们。”说完身形一闪,不见了人影。
      敖鱼缓步走到龙床边,拉住徐知诰的手,轻轻的说:“知诰,你醒醒,你看看我。”
      徐知诰的魂魄,正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挣扎,忽然听到小鱼的声音,心中振奋。
      睁开眼发现,眼前赫然就是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她还是一样的清丽动人,连眼角的皱纹都不增不减。
      他自嘲地说:“我又在做梦了,近来这样的梦总是特别的多。”说着又要闭上眼睛
      敖鱼急忙拉住他的手说:“都怪我不好,知诰,我来看你了。”
      徐知诰闻言惊醒,坐起来颤抖的,用手摸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眼里是欣喜和彷徨。
      忽然神色一变,推开她冷冷的说:“我说过你我不必再见,你来做什么,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
      敖鱼扑进他的怀里哭着说:“知诰,到了今日你还在怨恨我么?我走后,没有一日不在愧疚。
      如果当初我恢复记忆的时候,就狠心回了东海,或许你也不会这样痛苦。”
      徐知诰心中一痛,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无力的躺在床上,低低地说:“你走了也好,免得我老是担心你会走。
      有你相伴十几年我还能奢求什么呢,可怜了璟儿他孤苦无依,我走以后,你多陪陪他。”
      敖鱼伏在他的胸前哭着说:“知诰,忘了我吧。”
      徐知诰只觉身体变得虚飘飘的,他用最后的力气摸着敖鱼的眼睛说:“都依你,忘了,都忘了。”
      他的手无力的垂下,魂魄离开了身体往空中飘去,他看见李璟悲痛欲绝趴在自己的床边痛苦。
      看见敖鱼抱着自己泪流满面,看着皇宫里的一切,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前尘往事,过眼云烟,吾归去也!
      三个月后,黄鹤楼,墨玄凭栏远眺,江边停有不少的船正在运送着米粮,听说新君即位,大赦天下。
      百姓们可以每户领取一袋粮食种子,他们的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的神色,一时间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
      忽然间双眼被人蒙住了,他心里一喜转身回抱住来人却扑了一个空,定睛一看,敖蓉红着脸双手叉着腰,点着敖鱼的脑袋说:
      “阿姐,看见没有?你的夫君逮着人就抱,你可得看紧了,别过几天又哭哭啼啼的来找我善后。”
      敖鱼捂着嘴站在一旁,对墨玄眨眨眼说:“听见没有?”
      墨玄一把拉住她的手拽在自己身边说:“你的好处阿蓉是一样没学到,坏处倒是学了个八成,真可惜。”
      敖蓉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摇着头无奈的说:“好啦,阿姐,你们快走吧,记得时常回来看璟儿。”
      敖鱼二人对视了一眼,敖鱼从背后拿出短剑变成三尺长说:“阿玄,扶稳了,我们走。”
      敖蓉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云里,又看着远处的江面情不自禁的哼起那首诗来: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背后传来鼓掌声,阿蓉回头一瞧,只见紫衣男子还是一样的光彩夺目,他斜倚在亭柱边笑着说:
      “蓉儿好文采,好久不见,可有兴趣与我结伴同游?”
      阿蓉看他挑衅的眼神,哼了一声说:“我要去南海仙岛,你可有胆量?紫云阁主?”
      紫云听她提起自己的家乡,将额边的秀发轻轻的甩在脑后,意味深长的说: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过-----”
      阿蓉看他卖弄关子,颇为不屑的说:“不过什么?”
      紫衣少年轻笑着说:“我,紫云阁主是没有心的,你可别爱上我呦。”
      阿蓉暗想:哼,你还当我是几年前的那个傻丫头么,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当下也轻笑着说:“那咱们这就出发?”
      紫云看她神色如常,不想是怀恨在心的样子,心里暗喜,伸开手臂躬身说:“蓉儿请!”
      二人下了黄鹤楼,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远方走去,碧空如洗,映照着江面波光粼粼。
      是那么的美,隐隐中听到有人唱起那首佳人曲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焉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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