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读者俱乐部》乐唯亭

117、第117集：节外生枝，另有谜端

　　小妹涨红着脸，怒目圆瞪，一步步靠近了那个转过来的“背影”，厉声问道：原来真是你？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还敢回到上海？你不觉得羞耻吗？你对得起黄晓珏吗？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有些恭敬地说：你好杜小姐；
　　小妹继续厉声问道：你害了黄晓珏，还回来干什么？你不怕人们诅咒你吗？你还想再感染其他人吗？
　　被小妹训斥的埃米尔收起了惊愕的表情，平静了一下后，见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便避开人群，拉着怒气冲天的小妹，向另一条通往马路对面的巷道走了过去；
　　小妹被埃米尔拉拽着一起经过地铁站内的甬道，直接来到马路上面的“龙之梦”大厦里，埃米尔选了个咖啡厅，小妹也没有拒绝，勉强顺从的坐了下来；
　　埃米尔说：杜小姐请你平静一下，对于黄小姐的离世，我万分悲痛，我承认对她的关怀很少，哪怕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甚至都没能用薄她，现在她不在了，我.....我真的很想念她......；
　　埃米尔说着，有些哽咽了；
　　小妹仍旧怒视着他说：你撒谎.....；
　　埃米尔楞了一下又接着说：杜小姐，我没有任何疾病，甚至在认识黄晓珏期间，我们俩也没有发生任何x关系，这一点我敢保证，对于你们的误会和指责我很遗憾；
　　另外，如果我患有特殊的疾病，海关不会再次让我入境的，你刚才对我的训斥让我感到很无辜，我们俩现在坐下来谈谈，这次我回到上海后，也曾极力的想寻找到你，把情况解释清楚，以便博得大家的谅解；
　　小妹怒气未消的答道：你没有事情的话，为何在晓珏患病后突然离开了上海呢？你还是心里有鬼；
　　埃米尔：我匆忙离开上海的确与晓珏有关，但与她的病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就来解释解释给你听好吗？
　　小妹：好吧，你解释吧，我洗耳恭听，看看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自圆其说？
　　埃米尔清了清嗓子，开始慢慢地讲了起来：
　　埃米尔：当初和晓珏认识，完全是晓珏妈妈极力撮合的，我在法国大学里学的专业是“有机化工”，因此来上海后曾为晓珏母亲的化妆品公司担任过翻译；
　　其实我知道，晓珏并不爱我，而她妈妈一再的撮合我俩的用意我也很清楚，当时晓珏母亲的公司效益不太好，工资也不高，后来我就离职了；
　　那时我在上海没有具体的工作收入，有时去学校为儿童讲讲初级法语，勉强赚点收入，但也无以为继，都是晓珏妈妈在后面的资助，让我这个法国“流浪汉”活得还算惬意；
　　小妹打断埃米尔的话问：你在认识晓珏前后，在上海还有其他的女朋友吗？
　　埃米尔：我也正想说这个事，过去我在法国有一个女友，名叫“艾玛（Emma）”，她是法国里昂人；但她后来又认识了一位美国人，就把我抛弃了，我很郁闷，就此来到中国；
　　和晓珏认识后，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尽管在上海我找不到爱，但巧的是，一次突然接到了艾玛的电话，她问我在哪里？我说还在上海，她说她也到了上海，并要与我见面，我兴奋极了，就偷偷的和她约会了；
　　她告诉我，她的美国男友在上海的花旗银行就职，她也跟着一起来的，但还没有找到具体工作，因此白天她的男朋友上班去，她十分寂寞，就想起了我；
　　我告诉她我在这也很寂寞，倒是认识了一位中国女孩，但她依仗着重过搞关的家庭背景，很瞧不起我，因此我仍旧很想念旧情，想和她重归于好；
　　艾玛有些犹犹豫豫的，似乎很为难，我俩缠绵一阵后就又分手了，我以为我俩就此不会再有戏了；
　　哪知道过了几天，艾玛突然又联系我，说上次分手后如此怎样的恋旧情，怎样的思念我，并提出还想与我见面，我当然大喜过望，就去见她了；
　　小妹插了一句：埃米尔，你见过艾玛的美国男友吗？
　　埃米尔：在法国见过，在上海却一直没有见到过；
　　小妹：艾玛小姐和她男友当时住在上海什么地方？
　　埃米尔：这个不清楚，我曾提出去她住的地方，被她拒绝了，我们见面大部分是在酒店房间里；
　　小妹有些愤怒的斥责道：当时你还有晓珏这个女友，而艾玛也有男朋友，你就不怕.....？就敢在酒店房间里和前女友见面？
　　埃米尔做了一个摊开两手、耸耸肩膀的无奈的动作，惭愧的笑了笑，小妹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小妹仍旧愤懑说：那你再接着讲吧；
　　埃米尔：杜小姐，希望你能谅解我当时的处境好吧？那我再接着说：第二次见面时，艾玛问我上次说到的黄晓珏的家庭是什么背景？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我就如实的将晓珏父、母亲的情况告知了艾玛，她听完后对我说，希望我能帮她一个忙，她正在为一家外国计算机网络企业兼职工作，主要是统计上海本地正负机构有多少计算机联网，为将来在上海拓展因特网国际商务做好铺垫.....；
　　小妹：埃米尔，你对计算机技术熟悉吗？另外当时上海计算机网络普及情况还不是很多呀；
　　埃米尔：是的，甚至很多人并不会使用电脑，我也就是利用计算机打打游戏罢了，中国的家庭电脑那时刚推出来，还不太普及呢；
　　埃米尔继续说：然后我问艾玛，具体要什么东西？她说需要外静冒为已经登录网络的计算机IP地址，我想这个似乎不太难，就答应了下来；
　　此事我并没太放在心上，但机会却自己来了，有一次我在网吧里玩网络游戏，无意中看到晓珏的“MSN”亮了，我就呼她，她说她在父亲的办公室玩电脑呢，我随口问她这台电脑的IP地址，她很痛快的告诉了我，但我又问其他部门的电脑IP地址，她说不知道，就关机了；
　　我把这个情况告知了艾玛，说就搞到这一个地址，其他的没搞到，实在不好意思，而艾玛并没有责怪我，她表现得似乎挺满意，那天.....；
　　埃米尔说到这里，似乎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反正现在晓珏也不在了，我就实话实说，那天我和艾玛就.....了，她说是为了答谢我什么的；
　　小妹听到这里，瞪圆了眼睛，狠狠地看着面前这个瘦高个子，纤细懦弱的法国男孩，心里充满了对他的蔑视和仇恨.....；
　　小妹恶狠狠的说道：你继续说吧；
　　埃米尔：又过了一段时间，艾玛又约我，她问我黄小姐都有什么爱好？我说晓珏爱唱卡拉OK，爱逛街购物，爱看韩国爱情影片.....；
　　艾玛就问我黄小姐爱看什么韩国影片？
　　我说你等我问问她再告诉你；
　　过后我问了晓珏，晓珏说，她爱看韩国档期的影片《我的野蛮女友》（注1），当时这部片子在去年7月间刚刚在韩国上映，很快就到了中国，晓珏是在上海外静冒为小礼堂里看的，还属于内部影片，但是韩语，翻译在放映机前进行同声传译，同时放映的还有北韩影片《光辉的星星》，德国体育片《世界在你们脚下》等等，但晓珏说，她还是最爱看《我的野蛮女友》了，但听不懂韩语让她很遗憾；
　　艾玛高兴地说，让我等她的消息；
　　过了几天，速度特别快，艾玛搞到片子了，居然是光碟，据说还是韩语中文字幕呢，好像是从香港也不是台湾搞到的；
　　然后她安排我去找黄小姐，就说越快越好，用黄小姐父亲办公室那台电脑刻录下来，刻录时电脑一定要保持上网状态；
　　我问，非要是晓珏父亲那台电脑吗？艾玛肯定地说：必须是，不能使用其他电脑；然后又柔情的说，这个事情办成后，她会给我一笔钱，还会与我在酒店优惠作为答谢.....；
　　小妹：埃米尔你等一下，你说的《我的野蛮女友》是去年7月份上映的，但是晓珏在3-4月分左右与我在地中海上时好像就发病了，这两个故事之间似乎没有关联呐？
　　埃米尔：是的，但我还是再强调一遍，在这期间，我从来没有与晓珏有过x关系，她的AIDS不知是怎么得上的？我当时看到她纤弱的样子，加上与她没有情感，我也一直想离开她了，无奈艾玛始终缠着我，要我找晓珏做这做那的，我也想这些事做完后立即离开晓珏，和艾玛一起远走高飞，我总感觉在上海做这些事会有危险.....；
　　小妹：后来呢？艾玛让你办的事你办到了吗？
　　埃米尔：办到了，没想到还很顺利；
　　小妹自言自语的说：真是不可想象，晓珏到底怎么了？这事她为何不和我说呢？我想知道你那天是怎么办到的？
　　埃米尔：那段时期，外静冒为每天都要审核大量的外资企业申办手续，而那些外资企业为了手续尽快办妥，就讨好歪子初关元们，把他们生产成箱的旅游鞋啦，纱巾啦或者成箱的食品送给歪子初，在歪子初里有一个晓珏的高中同学，是通过晓珏父亲介绍入职的，每次歪子初分配这些送来的东西时，晓珏的同学都叫晓珏过去，先让她挑选；
　　那天晓珏又被叫去分东西时，我就趁机联系了她，她一听高兴的不得了，并说她正好在委里玩，看碟很方便的；
　　我是在外静冒为门前将光碟交给她的，我问她办公室的电脑是什么型号的？配带刻录机吗？晓珏说是“康伯IPAQ”品牌机，也配刻录机，他父亲不会摆弄，平日都是秘书操作，记录重要会议内容或文件等，但她会摆弄，我就告知她可以边看边录制，两小时后我来拿，人家还等着着急呢；
　　记得艾玛曾告诉我，只要是光盘在电脑里停留100分钟的时间就够了，我就算完成任务了，过后光碟还不还给她都无所谓，她也就兑现对我的奖赏承诺；
　　小妹：然后呢？
　　埃米尔：我将光盘交给晓珏后，她就去办公室了，过后我在网吧的电脑上与她通MSN，问她录制完没有？她还回复过我，说明她的电脑确实在上网状态，我也就放心了；
　　小妹：后来呢？
　　埃米尔：后来.....后来我完成了，总算如释重负，我和艾玛见了面，她给了我很多钱，还陪我去了酒店房间，几乎每次我俩都是在同一个房间；
　　过后我说想和艾玛恢复关系，艾玛看来很为难，一直坐在床边上沉默不语，眼睛里流露出女人那种忧郁惆怅的情感.....；
　　此刻小妹已经被埃米尔的“惊险”故事有些惊呆了，“商业间谍-爱情的彷徨-女人踌躇不决的情感”，这是《碟中谍》第几呀？
　　小妹继续追问道：再后来呢？
　　埃米尔：后来一天，艾玛突然来电话，说以后不能见面了，要和男友回美国，但她说不会忘记我，她心里只有我，让我尽早回法国，不要继续待在上海了，她过后也会去法国同我见面，让我等着她.....；
　　小妹：从那以后你就回法国了？
　　埃米尔：是的；我是临走时才知道晓珏患上了AIDS，她母亲当着我的面大声的咒骂我，说我欺骗了她，也欺骗了晓珏，还说要让警察逮捕我，我极力的做解释，我没有与晓珏有过x关系，更没有患AIDS，不可能感染给晓珏的，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做体检，开具证明给她看的.....；
　　但是她仍旧不相信，她说上海的医生已经确定病的来源就是我埃米尔，哎呀，当时我真是.....，真是沮丧透了；
　　但我想我也很万幸，后来没有与晓珏有x关系，否则被感染的应该是我，但我是无辜的；
　　小妹：后来你又知道了晓珏自杀的消息是吧？
　　埃米尔：是的，我万分悲痛，我不希望晓珏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她仍旧鲜活着，就是不爱我，我也祈祷上帝，让她也像我们一样幸福的渡过一生；
　　小妹：后来你在法国见到艾玛小姐了？
　　埃米尔：见到了，但是她却对我冷冰冰的，说什么还不能离开美国男友，她说她的男友告诉艾玛不准离开他，因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如果艾玛离开他的话，他或他的组织要杀了她.....；
　　另外艾玛的男友时常酗酒，还打她，并强迫她与其他朋友.....还吸毒，她非常害怕.....；
　　就这样，她因此很想念我，甚至答应我可以继续保持暗中关系，但不能与我结婚，也不能同居在一起，说这些事的时候她还偷偷的流泪.....；
　　小妹：那么艾玛要你弄到的信息到底是要干什么？她过后告诉你详情了吗？
　　埃米尔：后来她说了，我听后真有些后怕，看来当时她也不知情，是她美国男友安排她做的，就为此我和她可能都卷入了国际商业剑蝶间的一些事情，但我还是有些后怕，最好不要和国际政治有关，艾玛也很后怕，到现在也不敢再到中国来了；
　　小妹：什么国际商业剑蝶的事情？
　　埃米尔：我还不方便说，等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的，如果我现在说出来的话，我可能再也无法入境重过，但我完全是不知情的呀；
　　小妹：那么晓珏的病到底是怎么得的呢？
　　埃米尔：这个我的确帮不上忙了，但凡有可能，我一定会尽力的，我经常在上帝面前不住地忏悔，祈求上帝宽恕我，我对不住大家，但是我爱你们大家、爱上海、也爱中国，我希望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健健康康的.....；
　　小妹听完埃米尔的叙述后，两眼望着窗外发呆，过了一会她突发灵感的突然问道：埃米尔，那你知道“丹尼男孩”是谁吗？
　　埃米尔：你是指晓珏经常唱的那首歌？也就是歌词里的丹尼男孩吗？这个我似乎有点印象，丹尼男孩好像是你们“凤凰俱乐部”的一位成员，她给我透漏过一次，但是具体是谁不记得了；
　　小妹惊愕的问道：你说丹尼男孩可能是俱乐部的成员？
　　埃米尔：是的，是晓珏说的；
　　埃米尔沉思了片刻后问道：杜小姐你问这个的意思是说，晓珏的病与“丹尼男孩”有关？
　　小妹摇了摇头心想，丹尼男孩与晓珏的病有关？这样的假设还不敢想，但是这个丹尼男孩在晓珏的心里具有很重要的位置，因此这个丹尼男孩起码是值得怀疑的；
　　难道丹尼男孩是强哥吗？但我回学校安葬晓珏时，在火车上播放这支曲子，强哥看不出有什么反应呀？而且到目前来说并没听到强哥得什么病呀？这真令人奇怪了？
　　不过晓珏也确实和我说过她喜欢强哥，那么这个真正的“丹尼男孩”是谁？他会不会与晓珏的死有关呢？如果不是的话，那真正暗中杀害晓珏的“凶手”又是谁呢？
　　小妹与埃米尔谈话后，心里总算有所解脱，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也可能真的冤枉这个埃米尔了，但关键的问题却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晓珏是怎么得的病？
　　丹尼男孩究竟是谁？
　　另外，艾玛让埃米尔做的一系列事情到底是要干什么？艾玛和她的美国男友最终获得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或情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上海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分，街上灯光璀璨，上海的夜生活开始了，小妹估计通过这次询问，埃米尔目前看来是诚实可信的，因为他们的族群接受上帝的监督，甚至那本《培根随笔》可能来自于他，最起码他肯定是看过的，心灵受过哲学智者的开导和教诲，可能也像小妹一样，多次徘徊在深渊附近，但终于励志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她和埃米尔互相留了联系电话，然后分手告别了；

　　注1：参考网络信息：韩国影片《我的野蛮女友（My Sassy Girl / ）》，是由韩国影星车太贤、全智贤主演的一部爱情影片，2001年7月26日起在韩国开始上影，该片上映后获得韩国及日本、香港的青龙奖、大钟奖、学院奖、金像奖等各种奖项，当年在亚洲年轻人中引起很大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