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读者俱乐部》乐唯亭

151、第151集：香港“艳星”风波

　　小妹继续说道：小吴说，影片快要结束时，一次博士太太请阿尔芒吃饭，让小吴作陪，小吴知道作陪的用意，太太有事情的话哪能单独请一个男演员吃饭呢？
　　饭桌上太太喝的有点多，也挺兴奋，博士太太提到当初内定是由她担任《雨中之歌》影片的女主角，和阿尔芒配戏的，博士也答应了，因为太太演过电影和电视剧，担任过女配角的，有经验；
　　但听说最后确定人选时，李娜找博士谈了，必须要杜小姐担任女主角，这是南大西洋公司的指示，博士才突然变卦，让小妹出演女主角，为此太太和博士还大吵了一架；
　　施密特：博士太太不了解拍片的内情，也造成你俩之间的误解；
　　小妹有些愤怒的说：她就是个小心眼，就想着自己出名，不顾公司的要求，其实我才不愿意演那个女主角呢，为这事在科隆总部和博士也吵了起来；
　　施密特“哈哈”的笑了起来；
　　小妹心想，你以为我愿意演女主角吗？如果演女主角的机会给了博士太太的话，和阿尔芒上创的就不是我而是博士太太了，到那时太太会给博士带“绿帽子”的，当然，也许博士太太很熟悉影视界的潜规则，过去演配角时就已经轻车熟路了呢；
　　小妹接着对施密特说：当然，过后事情没完，这个娘们儿把事情越闹越大，小吴说，影片结束后，博士找阿尔芒谈了收入的事，提到杜小姐都减薪了，让阿尔芒也减薪.....；
　　阿尔芒找到李娜姐，说他打听了，听说杜小姐根本没减薪，是上海德梅影视管理层合起来欺负他们法国人，要起诉德梅影视.....；
　　施密特：嗯？这个阿尔芒怎么能这么干？
　　小妹：过后李娜姐问阿尔芒谁说的杜小姐没减薪？
　　阿尔芒说是博士太太约他喝酒时说的，你看这麻不麻烦？
　　小妹接着说：当时阿尔芒还说，太太在酒桌上还说过，博士对她百依百顺，别看她没出演女主角，但她可以让博士动用公司的资金，还能决定与哪家影视企业合作这样的大事，不信你等着看.....；
　　结果后来真的发生博士挪用公司款项的事；
　　施密特：这么说，博士太太之前知道公司要发生的事，是她把博士拉下水的，而且，阿尔芒还要借着博士太太来威胁德梅影视；
　　小妹信誓旦旦的点着头又噘着嘴没有吱声；
　　施密特又问道：那么安娜听到阿尔芒这么信口开河的威胁你们，她是怎样对待处理的？
　　小妹笑着说道：小吴说，小妹姐你那时出差了不在家，我看到李娜姐在办公室训斥阿尔芒，把他骂得狗血喷头，用高跟鞋踩着他的大推骂他，说当初你在法国就是个三流演员，是我提请南大西洋公司让你来中国大陆演男主角的，这不仅仅是一部大陆的片子，你可以拿到欧洲去，加上英文和法文字幕，说是美国、德国合拍的影片，你担任男主角，够抬举你了，你还不知足？你敢动动博士，我告诉南大西洋公司会给你颜色看.....；
　　施密特戏谑的笑着问：后来呢？
　　小妹：小吴讲，阿尔芒当时吓得哭哭啼啼，坐在地上耍赖，后来他求李娜姐原谅他；
　　李娜姐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要他帮助李娜姐什么事情，我在隔壁没听清楚，说然后她会让南大西洋公司满足他的要求什么的；
　　小吴接着说，那天也把我吓坏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李娜姐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咬着牙，瞪着眼睛，一只手掐在腰上，另一只手握着鸡毛掸子在阿尔芒眼前晃动.....；
　　施密特和小妹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施密特追问道：安娜要阿尔芒干什么？
　　小妹：我问小吴了，李娜姐要阿尔芒帮助她什么事儿？小吴说不知道，只是看到过李娜姐给阿尔芒很多美元现金，从国外带来的，有些是从上海支付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事有关联？还是给他拍剧的补偿了不清楚？
　　施密特：这下阿尔芒在你们眼里威信大降是吧？
　　小妹怒气未消的说：不用这次，之前他在我眼里也没多少威信，刚开始还盛气凌人的，一副欧洲人的绅士派头，后来我听说他是个法国-阿尔及利亚的混血，我就再没给他好脸子看；
　　施密特：哈哈，你还这样呐？其实什么混血不混血的，真正的纯种欧洲本土人占得比例已经越来越小，混血主要是移民通婚后产生的，有专家呼吁欧洲人种纯化问题，可谁又挡得住呢？
　　施密特又接着问：杜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阿尔芒是混血的？
　　小妹有点脸红了起来，说道：是他.....，他自己招供的，他喝了酒，自己说出来的；
　　施密特笑着说：看来你俩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否则这个法国佬不会愿意在亚洲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短处的，除非.....；
　　施密特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下，沉思了片刻又问道：杜小姐你近来和程刚关系怎么样了？
　　小妹心想，除非？除非什么？马上又问我和程刚的关系，你的那点小计量我太熟悉不过了，我让你老琢磨我，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该调转话题问问他杰西卡怎样了？
　　小妹有些不以为然的答道：和我家先生还那样，不好也不坏，我忙我的，他忙他的；
　　施密特语重心长的说：冷淡，对男人女人来说都不好，除了夫妻关系外，对身体的打击会更大，接触的少，长期不够亲密，再“启动”时，唤起就很慢，久而久之，就不是情绪上的了，而会导致生理性的冷淡了，那恐怕就回不来了；
　　施密特又接着说：对男人也是这样，我这次和茱莉娅重新复合，她开始也担心我单身了这么久，会不会出现“障碍”，茱莉娅先来科隆探寻了一下，经过“了解”发现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糟糕，才下决心返回荷兰搬家的，正好那次你来科隆过春节，我们还见面了嘛；
　　小妹：你的事情瞒不了我，我也不是小孩子，我也知道你没有出现“障碍”的原因，不过.....，说起我嘛？我觉得我还行，像你说的唤起还不至于有障碍，但将来会怎样我还无法预测；
　　施密特戏谑的笑着说：我知道你和安娜是密友，你们之间无话不说，我们不谈这些，但我总感觉你比过去更多了情绪急躁和焦虑，这个就是缺乏缓解压力和具有不良情绪的象征，也是早期的症状；
　　小妹：我刚才急躁了吗？嗨！和你很熟不见外就是了，其实我更喜欢西方人的互信和直率，我们又是老朋友，别说是李娜姐了，包括与你相互之间也无话不说，因此很感谢你的暗示，我知道你这是发自内心的，不是敷衍我罢了；
　　小妹感觉着到火候了，也开始单刀直入的挑刺说道：但除此之外，我对杰西卡小姐也很关心，她也是单身久了，如果没有障碍的话，她是怎样解决自己再唤起的问题的呢？
　　施密特愣了一下，想笑却又没有笑出来，戏谑的看着小妹有一分钟时间，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杰西卡小姐个人避免障碍的方法是什么我确实不便询问，这些大概都是由她的姐姐茱莉娅来帮助解决吧？
　　小妹也戏谑的笑着问：姐姐怎样帮助妹妹呢？我想学一学；
　　施密特眯着眼往周围看了一下说：要不是下次我让她与你见一面？互相认识认识，交流一下“唤起”经验好吗？
　　小妹也不慌不忙的说：我和她不是一样的，我已婚，家里有先生，怎么好交流这事呢？而她不是，我只想随便问问；
　　施密特：我只能说很少看到她焦虑或情绪波动，另外她身体很好，每天早上跑步，还健身，因此皮肤有光泽，脸上有红润，笑起来也很爽朗，眼睛亮亮的，因此我断定她很开心，大概.....；
　　小妹打断了施密特的话说：您说的杰西卡这些现象和另一个人也很形象，“他”也很少焦虑，情绪也不波动，身体也很好，皮肤有光泽，脸上有红润，笑起来也很爽朗，我发觉她两人这么相似呢？
　　施密特笑着说：你刚刚提到的人，用的是“HE（他）”，而不是“SHE（她）”，这样我很为难，涉及到杰西卡的隐私了；
　　小妹：记得2001年的巴黎会议，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的长谈，回来后我也仔细考虑了，不知道我听没听错，但感觉已经心照不宣了，按中国人的话说，就差一层窗户纸；
　　施密特：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在说程刚？这样的问题让我怎么来回答你呢？程刚是你的先生，你不去问他却来问我？而杰西卡小姐只是我的妻妹，这样纯属个人私生活的话题，我作为姐夫是很难开口问的；
　　小妹心想，施密特先生的话绝不是否定，可以怎样理解都行，但他着实将了小妹一军，让小妹无法回答，甚至也无法继续问下去，是呀，自己的先生自己管辖自己审问，为何还要麻烦外人呢？家丑不可外扬嘛；
　　小妹顺势笑了起来，说道：我就想开个玩笑，和你很熟，不怕揭丑，就想看看你常年在科隆，而我回家次数少，程刚又生活在西方国家的城市，有什么背着我的事没有？
　　施密特狡猾的答道：我作为男子，女人的事不便问，但如果是程刚问我，你杜小姐在香港有什么事没有？我回答可就比较方便啦.....；
　　小妹咬着牙心想，我玩不过你施密特，等我抓住把柄再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互不相让，不觉间天色渐晚，咖啡厅里也点亮了灯具，两人这才作罢，赶回去吃晚餐了；
　　晚上，小妹在酒店休息，她边看着电视里法国五台的经济节目，边想起上次黄老爸生日那天的额外情景，当然，这些是不能讲给施密特先生听得；
　　生日席间，在饭桌上，小妹说起俱乐部最近的欧洲论坛的事儿，她说刘玉亮和程刚都很积极，欧洲论坛也表现的很显眼，她尽管是中国论坛组的，但自己没有题目，很尴尬；
　　黄老爸简单问了最近论坛讨论的内容后告诉小妹，他确有惊人的内容可讲，等他需要准备下抽空讲给她；
　　饭后小吴先回家了，客厅里就剩下小妹和黄老爸、陆妈妈，小妹怕讲到晓珏让老人伤心，但聊来聊去的还是躲不过这个话题；
　　小妹说：她问过埃米尔，他和晓珏的关系很淡，可能没有性关系什么的，也许艾滋病不是埃米尔传染给晓珏的，据说是晓珏瞧不起他嘛，凭我和晓珏的关系，晓珏的病症没有其他来源了，那这个病的来源在哪里呢？
　　提到这个题目，屋内的空气多少有些紧张，黄老爸和陆妈妈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陆妈妈踌躇了片刻后说：不是这样的，她也是后来问过晓珏才知道，晓珏不愿意和埃米尔来往，是因为这个埃米尔在法国与之前的女朋友有一个私生子，俩人都是白人，而孩子却是混血的棕色皮肤，显然不是埃米尔的孩子，大家都背地里说他，埃米尔却不以为然，还骂别人，坚持说孩子是他的，他爱孩子，在大家的劝说下也不去做DNA，而那个女人对埃米尔也不怎么好，我也非常后悔让晓珏认识埃米尔；
　　小妹：既然这样，那让晓珏赶快离开埃米尔呀？
　　陆妈看了看黄老爸接着说：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其实晓珏之前挺认可埃米尔的，之前俩人也确实有过星关系，晓珏也是过后和我说了实话，而且，过后也不是因为晓珏知道埃米尔在法国有一个黑孩子才了断的，而是之前就断了，如果埃米尔和你说他与晓珏因为没有星关系才了断的，那是假话；
　　小妹问：为何晓珏获知埃米尔有孩子之前就终止了关系呢？
　　陆妈：嗨，说来都难以开口，埃米尔有怪癖，晓珏告诉我，他每次和晓珏上创时，埃米尔必须蒙上面，假装扮作墙舰犯“施暴”才行，还得互相打对方，否则提不起兴趣，这可真够恶心的.....；
　　黄老爸在一旁听着，沉闷的始终不言语；
　　后来黄老爸也去睡了，小妹在客厅和陆妈还在看电视，仿佛两人心里都有话要说，但又难以开口；
　　还是陆妈打破僵局，问小妹在公司干的怎么样？小妹简单介绍说，最近博士出事了，她因此很受器重，现在她的权利也很大.....；
　　陆妈提示小妹要谨慎，权力大不是什么好事，我和你黄老爸深有体会，另外李娜这个人很神秘，你要多加小心，在地中海那次商务访问时.....；
　　听到这时小妹心里一惊，时隔这么多年，终于第一次听到上海经贸代表团随李娜姐赴地中海之行的内幕；
　　陆妈接着说道：代表团一行在香港转机，团里又插进来一个香港人，是李娜决定的，陆妈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香港影视剧里的一个“艳星”，陆妈妈曾看到过她演的港片；
　　接下来这一路上，陆妈便不住地提醒黄老爸要提高警惕，让团里的同志们别和那个“艳星”嘻嘻哈哈的打得火热，因为这个“艳星”的事，在希腊第一站时还与黄老爸吵了一架.....；
　　后来这个“艳星”到了土耳其时，带他们去了一个私人俱乐部，还看了跳度批舞表演什么的，那天土耳其方面招待的还挺好，当晚随团的几个人喝的烂醉，你黄老爸那是被我管的严，喝的不多，要不是也会出洋相的，那晚上别提给我气的，后来回国后，老黄也嘱咐大家谁也别再提那天的内情，大家过后也都挺听话的；
　　小妹问：是哪个香港“艳星”，我去香港次数比较多，陆妈妈您说说看；
　　陆妈：我记得她演的电视剧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好像叫那个《军阀》是吧？
　　小妹寻思着说：这个香港电视剧我没看过，那么后来呢？
　　陆妈：后来，回到国内黄老爸才说出内情，这个香港“艳星”居然是我们的人，叫什么娜，你看我这记性，据说是组织上派去搞特殊工作的，潜伏在香港，她在上世纪70年代就和国内秘密接触；
　　黄老爸后来告诉我，改革开放后，中美刚刚建交，这个人就随同国家经贸部到美国参加巡回贸易展，她那时候的身份就是代表中国政府的商务特使身份；
　　小妹激动地问：后来呢？怎么又与军火贸易有联系了呢？
　　陆妈：具体的不太清楚，只是听黄老爸说，后来她还当了大老板，搞什么机场导航系统，还有飞机制造，也是参与国际军火生意的，和国内国外的军方都有联系，她也一直在为改革开放后国内建设服务；
　　小妹：老爸之前知道这些吗？
　　陆妈：之前他也不知道，在第一站希腊时，黄老爸就电话秘密请示过国内，这边才告知了实情，才敢接触的，但这一路上黄老爸一直没和我说，我就紧张的不得了，我是第一次出国，哪看得惯这些西方的东西呀？这个女人还总冲着我笑，她一笑我心里就害怕，我想你个小妖精是来害人的不是？我就是怕你黄老爸负责带队，别犯错误啥的，过去这样的历史教训太多了，当领导都不容易呀，有事最后都得你背着，你还年轻，不知道过去那些历史教训呀；
　　小妹：陆妈这回你终于知道了吧？改革开放了，其实没啥事，当然我还有个疑问，李娜为何这样安排呢？难道她不知道这个“艳星”是中方内部的人吗？难道她是双面间谍？或者李娜在利用这个人的能力和国际关系？真是令人看不懂？
　　陆妈：小妹，这事你谁也不要说，黄老爸不让说出去的；
　　小妹笑着点了点头，过后俩人才各自回房间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