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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6.艳福不浅,桃花朵朵 ...

  •   苏之音闻言一惊,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正寻思着该说些什么,成致远又来了一句,“但是致远不喜欢小孩子怎么办,又吵又闹,什么也干不了,而且要是有了小孩子,小姐姐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既然小哥哥不喜欢小孩子,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小孩子好了,咱们俩个一起过。”
      成致远开心地把头枕在苏之音的肩膀上,欢快地答了一声,“嗯。”
      紧接着两人便正式进宫,去观礼,直至天黑时分才回到王府。
      刚一下马车,吴管家的妻子李嬷嬷就迎了上来,一脸愧疚地说:“王妃,府里出了个白眼狼。”
      苏之音诧异,这府里的人按理来说都该是听话的人,怎么发生这种事,示意李嬷嬷继续说下去:
      “昨天夜里,那个宁儿趁着王妃您不在,竟然想要爬上王爷的床。”
      苏之音回头看了一眼成致远,“不关致远的事,致远没有对宁儿做些什么。”
      “宁儿也是个不要脸的,王妃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想勾引王爷。王爷昨晚也是被吓到了,让冷明直接把她给绑了起来,现在暂时被关在柴房里。因为是王妃您的陪嫁丫环,所以我们这些奴才也不好随便发落了,就等着皇妃回来做主。”
      “就着她现在绑着的模样,丢回给相府去吧。我那个二娘会好好教导她的。”
      “是。”
      宁儿回去不久之后便被许仪送给了朝中一个五十大几的官员当了小妾,倒是应了她想当别人的妾室的念头,至于她是不是自愿的,那可就不得而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处理完宁儿的事,苏之音和成致远也分别回了绿莞院和翠竹院。再要晚些的时候,李嬷嬷又来求见苏之音。
      先是左右言它,等苏之音开始大呵欠之后才开始步入正题:“……王妃和王爷之间的事情,本不该我们这些做下人非议,但是老奴在王府多年,早已经是把王府的大小事当做是自己的分内事,说句不应该的,我也将王爷视为是自己孩子一样对待。有些事情,明知道不该问的,但老奴还是想大胆说一说,王妃嫁入王妃快有半年了,到现在还是没有和王爷同房,这传出去恐怕有损我们王府的声誉,而且,向宁儿这种事,以后铁定是少不了了,王妃不担心吗?”
      苏之音还以为她说什么事,原来是这个,不过他们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只是现在,她还不想理会这些事情。
      “日子总归是我和小哥哥两人过的,咱们开心就好,何必要在意别人的想法。我知道你们的担心是什么,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至于宁儿这样的事情,以后若是小哥哥喜欢纳几房小妾,我也是没有意见,他喜欢就好。”
      李嬷嬷语塞,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旁的妻子看到自己丈夫和别的女子暧昧铁定要吃醋,像王妃这种性格的人指不定还要闹上一闹,怎么到了王妃这里倒是无所谓了?若说王妃对王爷没有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王妃这举动确实让人摸不清。不过苏之音话已至此,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先告退。
      作为一直照顾苏之音身体的王嬷嬷自然是知道她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王妃又何必介怀那种事,兴许王爷根本就不介意呢?”
      “没有人会不介意的,而且我也不想害了他。我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希望他有什么理由在我们二人之间多插一个人,哪怕是他孩子的母亲。我更不希望小哥哥为了我放弃些什么,我就这么一个人活着,也挺好的,等我老了,就找个风水宝地,自己慢慢等死就好,还不用麻烦别人。”
      “王妃这又是何苦呢?”
      对啊,她这又是何苦呢,兴许是不想给她最重要的人负担,只是她一直不肯面对这个最重要的人罢了。
      苏之音想是想任由成致远去找别的女子,但是一旦看到真的有人和成致远在一起,她的心里更是不舒服。
      这不,宫里那位太后约莫是想嫌他们夫妻感情太好了,赐了“梅兰竹菊”四位美女给明王府,说是苏之音嫁入明王府这么久了肚子还不见有动静,于是为了给明王府开枝散叶特地赏了四个女子给成致远,虽然没有指明要她们来干嘛,但谁都能看得出这四人意欲何为,而且这四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群人,弄的相府不得不重新给她们打理新的院子。
      这“梅兰竹菊”名字倒是好听,倒是一点都没有这名字的特色,个个都是争风吃醋爱耍小性子的人。起先不断地缠着成致远不放,硬是要将他拉到自己的院子,逼得成致远不得不躲在他的翠竹院不肯出来,好歹翠竹院周围设有阵法,她们也进不去,只好过来骚扰苏之音。
      毕竟明王府真正当家掌事的人是苏之音,总不可能老是躲在绿莞院不出门,即使绿莞院同样有阵法设在外面,有时候她们也会偷偷跟着一些前来议事的下人或者是底下商铺的老板闯进来,倒也不是说什么大事,不过是要拉着她聊天,要么就是互相打小报告,相互之间总是看对方不顺眼。
      再后来,苏之音也不在绿莞院处理事务,而是直接到外面茶馆或是底下商铺议事。而这四人就算没有成致远和苏之音在,倒也挺能“过日子”,要好的时候四人就在王府的大院里搭个戏棚听戏,或者她们亲自上阵吹唱弹演;不好的时候就直接像个泼妇一般在院子里大喊大骂,甚至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安生。
      王府上上下下可真是被她们弄得苦不堪言。
      虽说她们常常端出太后给她们撑腰,但苏之音难不保自己有一天忍不住直接把这几个女人撵出王府。
      日子就在这吵吵闹闹中过去了,苏之音往王府外面跑的次数越来越多,众人都以为这是被那群女人所迫,而成致远依旧被困在翠竹院不敢轻易出来,一旦出来就是被那四个女人纠缠,可没有谁能料想到,她每日出门都是为登基庆典那晚的逃跑做准备。
      ————
      越京的人越来越多,街道也越来越拥挤,虽然天气越来越来,但路上的行人却不减反增,为这冬天增添一份热闹,就连本该在冬日取消的夜市,也因这盛典而重新开放,各地的人无不为东溟的繁荣、安稳所折服,纷纷感慨这东溟不愧是南玄大陆上第一大国。
      十一月的东溟已经很冷,初一那天,下了东溟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从十月初四那天到十一月初一期间,东溟的二王爷和三王爷终于赐了封号,分别为贤王和静王;贤王负责接待北域国及其周边小国的,静王负责接待西灵及其周边小国,东溟各地的官员及封王则是由丞相牵头接待。
      十月二十五,西灵使者正式抵达越京,由于东溟尚未册封太子,东溟皇亲自接见西灵太子秦安里。
      十月三十,北域使者正式抵达越京,这次来东溟的同样是北域的下一任国君宫凌岳,东溟也是亲自接见。
      如今,南玄大陆上三个最强大的国家的掌权人或未来的掌权人已经是汇聚一堂,首要任务便是要会谈畅谈各国优势,同时为三国的长远发展寻求更好的方式。而这一会谈前后连续了三日,最终三方签订了友好合约,约定未来五十年内绝不互相侵犯,假如一方起兵,那另外两方必然联合起来使起事亡国灭种,史称“十一月和平公约”。
      只是政治最大的诡异就在于,它可以任由当权者在有限范围内进行无限制的解释,一旦当权者真的想做些什么事,区区一纸约定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不愿意遵守约定的人,再写十张文书也无济于事,只要功成名就,史书定论如何自然是胜者书写,后人也不会追溯到当时情景讨论违约者和守约者到底谁对谁错,因为,活下去,就是正确的。
      为了庆祝这一合约,也为了招待来自各地的使者,十一月初五当晚,东溟将要举行一场晚宴,届时东溟皇室各人必须出席以及三品以上官员都可带上家眷。

      雪纷纷扬扬地下了四天,美则美矣,不过还是给出行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初四那天,苏之音一如既往地出门,去茶楼查账,顺道给老板提一些建议,看看如何能招揽到更多的客人。以往苏之音也会给老板不少建议,使得茶楼的生意更旺。
      苏之音中午过后才出来,等谈完事时,已经将要晚饭时分,偏生马车刚离开茶楼不久,轱辘就断了,一时半会儿,马夫也无可奈何。
      她只好和桃子每人撑着一把伞走着回去。
      对苏之音来说,越京的冬天实在让她喜欢不起来,实在太冷了。即便她出生在腊月,也受不了这寒雪天气,只要离了暖炉,就感觉没了半条命。大概是因为前世今生,她总是在冬天的时候受罚最多。
      不过,前世出门她还可以往身上贴几张暖宝宝,现在这里,就算手里捧着个暖炉走着,也令她不断发抖。离开越京之后,一定要找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住下。
      桃子看着苏之音一边走,一边轻颤的身子,忍不住担心,问:“小姐,你没事吧?”
      苏之音回过头看了一眼桃子,“没事,太冷了,我们走快点吧。”
      两人再往前走几步,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苏之音和桃子稍稍往里退了一点让车子先过去,没想到马车却在两人身侧停了下来。
      苏之音抬头往马车看过去,门帘被挑开,一个白衣白斗笠的男子探出了身子
      “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苏之音想了想,是之敏大婚时在路上见着的那个人,“莫非公子是其貌不扬之辈,不过是挑起个帘子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姑娘说笑了,只是出门在外,的确有诸多不便。这天寒地冻的,姑娘怎么独自在外行走,需不需要在下送姑娘一程?”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不亲。我已经是有夫家的人,更不便与别的男子接触过多,还请公子自重。”
      “哦,是吗?”男子俯视着苏之音明明冷得发颤却又倔强不屈的模样,嘴角露出了一抹语意不明的笑容。苏之音当然不晓得这人在想什么,只是两次与之相见,这男子都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样的人身份定然不简单,她可不想再和什么有身份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一想起有身份的人,他就来了。
      又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就在白衣公子马车后面,一个红团子从马车上飞快地跳了下来,向苏之音奔去。
      “阿音,好久不见。”
      苏之音很无奈,她什么时候和这位西灵太子熟稔到让他直呼自己名字了。“太子,您这样做不太好吧。”
      秦安里才不管苏之音口中的不满,“你怎么和桃子两个在街上走着,你的马车呢。”
      “路太滑,车轱辘跑着跑着就坏了。”她为何要向这个骚里骚气的太子解释。
      “我送你回去吧,我知道路。”
      苏之音刚想回答说不必了,那白衣男子抢先一步开口,“素来听闻西灵太子风流,没想到连有妇之夫也不例外。”
      秦安里似乎才发现白衣公子的存在,闻言向前一步挡在他和苏之音中间,“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不劳你费心了。虽然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但我还是劝你离她远点,她不是你该碰的人。”
      “秦兄是以何种身份说这些话,若我没记错,这可是东溟的明王妃啊。”
      苏之音想,他们二人是当她不存在吗?不过这白衣公子到底是何人,能知道她的身份,又能和秦安里称兄道弟的,莫非是另一位太子?那她就更不想和他接触了。
      “你们先聊,我先走了。”苏之音转过身去,迈开步子就走。
      秦安里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堵在她前面,“别急着走啊,我送你吧,在马车里暖和些。”
      “不用了,我不冷。”
      “你看看你,手和脸都冻得通红的,还说不冷。这越京的冬天还真是冷,一点都没有咱们周城好。你这么怕冷,到底是怎么在越京长大的?”
      苏之音一点都不想再跟他聊下去,“若是没什么要紧,我先走了。我家小哥哥还在等我吃饭。”
      秦安里再一次拦住她:“别急着走啊,那小傻子有什么好的,让你这般惦记?”
      苏之音脸上有些愠色。
      秦安里见好就收,“好了好了,不说他行了吧?把手伸出来。”
      苏之音无视他,抬腿又往前走,秦安里伸手从她披风里扯出那只捧着暖炉的手,又把自己手中的暖炉塞到她手里,“这手炉都凉了,也不晓得换一个,这个给你。”
      说完也不等苏之音拒绝,越过她往自己马车走去。
      苏之音看了一眼手中还残留着秦安里温度的手炉,默默地收到怀里,继续往前走。
      这秦安里,也还不至于那么顽劣不堪。
      “这位明王妃看着还真是挺眼熟的。不过死者已矣,你又何必这么执着?”秦安里经过白衣男子的马车时,男子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表哥。”
      “呵呵,你这声表哥叫得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本来也就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不过是看在我母后的面子上,勉强喊你一句而已,别想太多了。”
      “是么,那我还真得感谢一下姑姑了。”
      “不必了,她早就和你们北域脱离关系了,不是吗?”
      “看来表弟对这些前尘往事倒是清楚得很。”
      秦安里不答,直接越过马车,走到自己马车上,白衣公子的马车也随之离开。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情节好像有点快了?虽然我很喜欢看慢慢磨的、暗地里你来我往的撕人,但无奈啊,功力不够,写不出这种唇枪舌战的戏码,还得回去多练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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