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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暗香 ...

  •   墨绿色的岚雾与黑暗交融,氤氲着充斥满整个空间。

      几十根巨蛇缠绕的石柱直插穹顶,浓墨般的黑暗里,栩栩如生的蛇头顺着石柱又低垂了下来。蛇口里喷吐的绿色火焰,将一条条巨大的影子投在浮荡着水汽的大理石地面上,更加深了神秘诡谲的气息。

      幽深的甬道尽头,影绰绰的,仿佛有一个巨大的人脸雕刻在整面的岩壁上,忽然,一条几十英尺长的巨蛇从墨绿的雾岚中腾越而出,扭动着可怖的身躯直上半空,而蛇头上,居然立着两个人影。

      驭蛇的少年,黑袍翻飞,低头在怀里女孩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伸出一只手捂住女孩的双眼,抱着她跃到了石像顶部的平台上。他对着低垂下来的蛇头交流了几句,巨蛇一摆身躯,划过一条凌厉的弧,转瞬钻入石像的口内,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黛玉呜咽一声,小脸煞白,吓得整个身子还在软着。以致被少年环抱在胸前,她奋力地挣了几挣,却根本站不起身来。

      里德尔低头看着怀里的姑娘,满心都是讶异。与前几次抱在怀里不同,以往她的身体虽然柔软但因为排斥都是僵的,而现在,整个身子就像是水一样,颤抖着瘫软在他的胸口,又香又软的不可思议。他的手小心地停驻在女孩纤细的腰间,浑身的燥热已经升了起来,果真欲望只能靠疏解,压抑从不是良方……

      黛玉的思维虽然还在停滞中,但明显觉出了不对,男孩的臂力仿佛倏然加重了很多,简直要把自己嵌入他坚硬的身体里,尤其明显升高的温度,让少年身上的松竹香气更加浓郁起来。

      姑娘脸上浮起燥热,慌乱地想推开他,可手刚抵到他的胸口,却被少年更紧地拥了拥,那低垂下来的脸颊已经伏在她的颈侧。

      “别动!”里德尔急促的一声,压抑又低沉,清新的气息,全喷在了姑娘的耳畔。顿时,一种陌生又异样的酥麻从脖颈蔓延到整个身子,姑娘颤栗了一下,一下子又软到少年的怀里,只是烧灼的脸蛋蓦地贴到少年胸前的级长徽章上,冰凉的触感唤回了消散的神智。她无措地想再次抬起头来。

      “别动,让我抱一会。”伴随着他收紧的臂力,耳边那个压抑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里面竟似乎夹杂着一丝祈求……让他看起来有些脆弱。

      脆弱的里德尔——

      一种难以置信从心底升起,本想奋力挣脱的姑娘吃惊地睁大了眸子,转瞬一缕怜惜漫上来,让姑娘的心突然一软。

      她红着脸僵在男孩的胸前,一阵阵的眩晕袭来,她忙克制下心慌,试图找回大家闺秀的镇定自若——呀,他的心怎么跳得这般急?“你不舒服么?可是方才起的头晕?”小姑娘自己还在迷迷糊糊,一腔懊恼却不自主地化成了担忧。

      “嗯。”里德尔含混地应了一声,贴在姑娘娇嫩的脸颊上——意乱情迷。他深深地嗅着姑娘的体‖香,那一小片肌肤的相贴几乎唤醒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每一滴血液都开始沸腾,叫嚣着想要贴合更多。

      这种陌生的拥抱让黛玉羞窘无措。小姑娘已经吓得一动不敢动,慌乱的眸子空茫地盯在虚空的黑暗里,身上早出了一身薄汗。但太过紧实的相拥也让她敏锐地感到了一丝不适,她咬了咬唇,终于小声问道,“你好些了么……可否松开……你的魔杖硌到我了。”

      这句话,让轻浮少年的脸颊居然一下子通红,而黑暗掩饰了那鲜见的尴尬。

      “硌到你了么?”少年愈发贪婪地吸着姑娘越来越浓郁的香气,喉结随着吞咽滑动了一下,那声低语暗哑又轻柔……

      他轻轻地偏过脸,鼻尖几乎碰触到姑娘的脸颊,终于,他克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然而,就是这一刻,女孩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显然与越发迷乱的里德尔相反,林姑娘的大脑已经开始启动了。她清澈下来的眸光从天花板的阴影里收回,眼神弥漫上了震惊和惶恐,她语气轻颤,“那条蛇到底是什么?这里可是密室?”

      姑娘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执拗地想要退出他的怀抱,“这便是那个密室,是它杀的人对不对?那个死去的女学生?”

      里德尔的吻就这么僵在了半空里,他蹙着眉轻轻舔了一下唇,已经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来。他阖了一下眼,很有些懊恼地克制着身体的欲望,该死的,真想给她推到石壁上直接品尝了!但他知道还不能够,可这具身子真得需要疏解……他心里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等再睁开眼时,已经神奇地换上了诚挚的神色,“它只是看守者,只负责守护遗产,迎接新的继承人——黛,它不是凶手。”他看着她惊恐的眼,使用温柔如水的声音继续说道,“传言太多,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相信你也早就知道,那个豢养怪兽的肇事者已经被抓住了不是么?”

      “这是密室对不对?”黛玉眸子里依旧弥漫着惧意,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你打开的它?”

      “是的,我打开的,打开几年了……”天生的蛊惑者扯着谎,“如果真像传言一样,为什么偏偏今年才开始杀人?”他幽深的眸子升起讥诮,“呵,清洗泥巴种?用一条蛇?是否考虑过效率问题?”一连串的反问之后,他冷笑了一声,“当人们对一件事或一个人抱有成见,那么终有一天,它会被润色成邪恶和不可饶恕——”

      里德尔的唇角勾出讥讽,他松开她,转身俯瞰着下面无尽的黑暗,如同黑暗之主俯瞰幽冥地狱。他如漆的黑眸波光诡谲,赤红荡漾而过,冰冷高亢的声音破唇而出,像叹息又像不屑,更是讥嘲,“伟大引起嫉妒,嫉妒导致怨毒,怨毒滋生谎言——”

      “即便如此……”黛玉站在他身后,本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他的背影——那么颀长俊逸的背影,在黑暗的虚空里,竟全是莫可名状的苍凉和寂寞,到了嘴边的话终成了不忍,姑娘轻轻上前一步,还是犹豫着小声说出,“若真是流言,总归也是因为惧怕……那条蛇,定是要严加束驭才好,再有,那些太过邪异的魔法,你还是离了吧。”

      一抹冰冷的笑意漫上眼底,只不过随着转身就消失了,里德尔柔和的目光落在姑娘的脸上,“魔法没有正邪的分别,只是人心赋予了它的善恶,黛,我认为,你应该知道一点。”

      黛玉微蹙着眉看着他,“那些危险的东西,离了总归是好的——只是不管怎样,不可伤到无辜的人,更不可伤到……伤到自己……”说到后面,姑娘的声音小得几乎都听不见了,脸颊不可遏制的又浮上了红晕。

      耳力过人的男孩促狭地笑了,他把头低低地俯了过来,耳朵凑近姑娘,漆黑的浓发几乎碰到姑娘的面颊,发丝间清冽的香气直往姑娘的鼻子里钻。他低沉的语调撩人又悠长,就像大提琴最后的尾音,“你说什么?黛,最后一句我没听清。”

      “你……”姑娘的脸更红了,她咳嗽着后退一步,躲避开他欺近的俊脸。

      真是个害羞的女孩……

      里德尔无奈地直起身子。他不介意撕开自己的一部分真实给她看,从一开始就是。他伪装的温良、真实的恶劣、他轻薄的挑逗、他杀人、他的继承者身份……这是他第一次对人放下一部分的戒心。就像他带着她寻找挂坠盒一样,对一个从来喜欢单独行动的人来讲,同样是个破例。

      这些破例只是建立在他强大的自信上不是吗?对于完全掌控并终将捕获的猎物,他不介意撒下一些独特的诱饵。

      “我一直遗憾没有分到拉文克劳。”年轻的斯莱特林半真半假地笑着说,“对于一个志在学术巅峰的巫师来讲,这算不算分院帽的纰漏?”

      他看着她还没褪去的红晕,促狭又浮上眸子,接着缠绵地低语,“尤其是——如果那样,就可以和你共享一个休息室,我希望能随时看到你……”

      “你浑说些什么!”不出所料,姑娘又恼了。她掩着通红的小脸刚想背过身子,已经被少年揽入怀中。

      里德尔低笑着说,“走吧,你还没有吃午饭,我们上去,这个时间应该还可以来个下午茶,你必须好好休息——不过,我们需要先去取你的药。”说着,腾空飞了起来。

      黛玉看着脚下的虚空,实在不敢再挣扎,她认命地环住他坚实劲瘦的腰部,滚烫着一张小脸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她又想起什么,“糖,还有买的糖……”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少年忍俊不禁地笑了,他抬手将她扬起的小脑袋埋入自己的怀中——

      ※

      黛玉并没什么胃口,一回到霍格沃茨,就直接休息了,直到被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吵醒。

      “紫鹃,看看谁来了。”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等门外有人喊了几声“黛西。”她这才彻底醒了。

      黛玉黯然地叹了口气,等披上长衣打开门,艾博小姐捧着一个糖盒子走了进来,夹带进来的冷空气,呛得她一个劲地咳嗽。

      “感冒了?早晨不是还没事吗?”那双水蓝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要不要去校医院?”

      黛玉懒懒地靠着床柱,用帕子掩着唇又咳了几声,迷蒙着水润的眸子笑了笑,“不碍的,旧疾罢了,天一凉就会犯,我这里常备着药的。”

      “是吗?”葛瑞丝把糖盒放到桌子上,“天气已经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也没见你这样咳嗽。”贵族小姐那病娇娇的样子真是说不出来得迷人,她的视线就那么直勾勾地胶在姑娘的身上,直到被黛玉嗔怪地瞪了一眼,才醒了过来。她愉快地挑了一下眉,“这是我从霍格莫德给你带的糖果——马上开饭了,我们快下去。”

      黛玉摇了摇头,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娇懒,“没有胃口,你自己去便是。”

      “走吧,走吧。”葛瑞丝帮她去拿外衣,“身体越不好,越应该补充能量,喝口汤也管用,咦?”她停住了手,有些惊讶地看着床头的一盒子糖果,“哪来的?你不是去不了霍格莫德吗?”她冲着黛玉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啊哈……是不是罗尔?”

      “浑说什么!也不怕烂了舌头。”黛玉的脸都红了,她挣扎着起身,一边往外推她,一边掩饰道,“我这就换衣服,你在外面等我,我随你去礼堂就是!”

      ※

      两个人走进大厅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晚餐,可礼堂里还没有坐太满,看来霍格莫德的零食已经挤占了不少小巫师的胃。

      黛玉一进来,又瞬时成了礼堂的焦点所在。黛玉穿的是便装,玉白的立领斜襟长袄,淡水绿的马面裙,精美的刺绣在万千烛光下暗华流动。袅袅婷婷地走进来,水緑的裙角如同翻开的细碎浪花。整个人被灯火勾勒出一层光晕,清雅脱俗的简直不真实。

      大厅里的低语此起彼伏,有些人特意站起来只为看她一眼。这种注目礼——让早已习惯的林姑娘已经没了太多尴尬和不适。不过,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其实从昨天开始,气氛明显就不对了,问题出在那些女生身上,很多女生虽然还是喜欢打量她。但除了好奇和羡慕,目光里居然有了嫉妒和恨意。葛瑞丝说,是因为她被里德尔在走廊上拦住,而且还私自交谈了一阵。其实葛瑞丝当时就盘问她了,她不得不用里德尔请教一些东方问题搪塞了过去。

      哎!可真是——

      黛玉生出反感,这多少让她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她不悦地微微蹙起罥烟眉——忽然,心口绞着一痛,她忙轻轻按住心口,那种病弱易碎又美到极致的捧心之态,用任何西方词汇都描画不出,看得小巫师们瞠目结舌,很多人停下了刀叉和咀嚼,一时间看得呆住了。

      黛玉没什么心情关注其他,和葛瑞丝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她稳了稳,默默盛了一碗清粥。

      本来越是矜贵漂亮的姑娘,越让人自惭形秽地不敢搭讪,何况见娇小姐懒懒的样子,整个人都透着不舒服,人们关切地问候了几句,也不敢再打扰她。

      黛玉吃了小半碗,实在没什么胃口,尤其心里还装着事,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长桌,里德尔没在。有几个斯莱特林少年正在打量她,包括……那个男生,那张脸——在男孩子们的面孔里,现在应该算是第二张熟悉的了。黛玉好笑地暗自叹了一口气,但一想起曾和这张皮相做过的接触,又感到十分别扭,她竟无意识地看着那个男孩,脸红了一下。

      而这个稍微停驻的目光,让埃弗里一抖,灰褐色的眸子立刻无措地垂下,苍白的脸居然也面红耳赤。

      “嘿!眼睛!”有人嘲讽了一嗓子,吓了埃弗里一跳,他尴尬地抬起脸,原来是沃尔布加·布莱克①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阿尔法德。

      布莱克小姐嫌弃地瞪了一眼亲弟弟,“艾拉看着你呢——记住谁是你的女友,我可懒得听她找我哭诉。”

      阿尔法德·布莱克②从拉文克劳长桌收回目光,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美好的事物不欣赏一下,就是犯罪。”他切了一块猪排,刚要塞进嘴里,又被老姐煞风景的话打断了。

      “你的论文补完了吗?”

      “我猜就是你向妈妈告的密。”阿尔法德见怪不怪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吼叫信③从来都是妈妈的独特礼物——”他挑了一下眉,“只给我一个人的。”

      “阿尔④,我希望你能明白,布莱克家给霍格沃茨捐款可不是为了让你混到毕业。”沃尔布加责备地瞪着他,“还有,和麻种们打得火热?你疯了?”

      “我亲爱的姐姐,我的社交你也要插手吗?”阿尔法德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记住你的身份,阿尔。”卢克丽霞·布莱克今天的脸色很不好,她冷冰冰地看着阿尔法德,“是我们纯血承担着巫师界的财政,别忘了,我们前一周也给圣芒戈医院捐了很大一笔款子——而麻种一分钱都不用掏,他们只是吸血蚂蟥。”她向拉文克劳餐桌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呵,白吃白喝白上学——享受免费医疗,当然,还有抢我们的工作——可悲的是我们在养着他们,阿尔,和他们交朋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噢,行了——”阿尔法德不耐烦地切开一块馅饼,“我知道你今天不开心……”他笑着对她飞了一个暧昧的眼神,“里德尔对不对?你很想知道……哦,是啊,他为什么要拦住那个东方女孩呢?”

      “真遗憾……”卢克丽霞高傲地啜了一口南瓜汁,她看向沃尔布加,“他有几篇论文来着?”

      “看在萨拉查的份上……不要这样……”阿尔法德泄气地抚住额头,“你不帮我,论文补不完我就要被关禁闭了。”

      姐弟几个还在斗嘴,而他们口中的东方女孩只稍微吃了一点,便提前离开了位子。

      实在是想休息,黛玉和葛瑞丝打了一声招呼。她刚走出大厅的双扇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是罗尔级长。

      “一起回去?”高大的男孩笑了笑,然后把手伸进校服口袋里,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出现在姑娘的面前。

      罗尔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白皙的脸上忽然浮上了红晕,显然姑娘的目光让一向从容的少年无措起来。“听说你喜欢魔法糖果,正好今天是霍格莫德日。”

      姑娘讶异了一下,定是葛瑞丝那丫头多的嘴。黛玉有些郁闷,但是她很清楚,在英吉利,拒绝这类小礼物是很失礼的事情,于是她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多谢。”

      罗尔正要说什么,就听传来一声——

      “啊哈,真是巧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两个人身后响起来,紧接着一个礼物盒子也出现在姑娘的眼前,墨绿色的包装,银色的缎带和花饰,精美的卡片,无一不透露出精致和考究——

      ………………

      ①沃尔布加·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母亲,毕业后嫁给了堂弟奥赖恩·布莱克。

      近亲结婚在人类历史上是普遍现象,在各国皇室,以及贵族之间一度非常盛行,而日本的皇室,近亲结婚甚至是主流。

      我们应该知道,不提倡近亲结婚,主要是从遗传学和优生的角度。所以没必要从伦理道德方面抨击。

      而有趣的是,在生物学上来说,近亲繁殖会强化缺陷,但也会强化优势,大概率残疾的同时还会小概率的出天才。近亲出世的天才实在是不少,比如:达尔文、爱因斯坦、希‖特勒、牛顿、达芬奇等等。

      ②阿尔法德·布莱克:小天狼星的舅舅,因为给了离家出走的小天狼星一笔数量可观的金子,被布莱克家族除名。

      ③吼叫信:吼叫信用于发出警告,传达寄信人的不满和愤怒。它会用写信人的声音对着收信人大吼,如果不及时打开,吼叫信会爆炸,或吼得更大声。读完信的内容后信件会自动燃烧。所以在人多时候收? ??? ???? ? ? ? 到这个就是社死现场。

      ④阿尔:阿尔法德昵称,就像我们中国人有小名一样,英国人的名字一般也都有自己的昵称,比如,我们熟悉的Mike、Ellie、Tony,大名则是Michael、Eleanor、Anthony。英国人称呼昵称,同样代表着亲近、熟识、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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