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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新情绪 ...

  •   今天霍格沃茨的午宴相当丰盛,以葛瑞丝·艾博的四年学生生涯来讲,这是她见过的最豪华的一次宴会,甚至有两道她在霍格沃茨没有见过、却在稀缺的东方麻瓜餐馆里吃过的菜品,不过,看品色真是怪难为城堡里的家养小精灵了。

      葛瑞丝一抬眼,见两个女生正在整理妆容和头发,手里的餐勺当做了镜子。她无语地扁了一下唇角,然后很有兴趣地看向对面——黛西表哥的脸上正挂着震惊又嫌弃的表情。虽然那份嫌弃极快地被礼貌的微笑掩饰上了。

      宝二爷的震惊来自于上菜的奇幻——那金光闪闪的杯盘突然间就盛满了,而嫌弃则来自于这迥异于华夏的英国菜看起来不啻于茹毛饮血。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心头一阵阵酸楚,他看向黛玉,“妹妹整日就是吃这个?”这可是他娇生惯养,玉粒金莼的林妹妹啊。

      “我平日也是挑几样吃罢了,好在总有能入口的。”他们说的是汉语,顾忌少了很多,黛玉含笑瞟了他一眼,“你找能入眼的尝尝,这个样子少不得让人看轻了你。”

      宝二爷默了一下,忽然笑了,“亏是没带薛大哥来,若是来了,怕不是把桌子给掀了。”

      “好端端的,倒让你说得这般混账没有王法。”黛玉被逗得一笑。

      “他若有王法,便不会挨那顿打了。”宝玉嗤了一声。

      “出了什么事?”黛玉很好奇,薛姨夫没得早,谁还能动得了薛家那位表哥?

      “自然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叫人一顿好锤。”宝玉怕污了黛玉的耳朵,没说什么原因也没提柳湘莲。“前阵子养好了伤,臊得不好在家多待,便想打着经商的名目,出来躲个一年半载的。听我们要来这边儿,便闹着一起,你想,琏二哥怎么可能带上他呢。”

      黛玉看着宝玉脸上嫌弃的神色,心里感叹,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位哥哥,宝姐姐那么机心的人也不至于处处掣肘。薛家姨妈更不至于有房有地的,却寄居贾府这么多年了也不搬离,时时刻刻替着儿女盘算,惹得外祖母都快厌烦透了。黛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宝玉胸前那块玉石,淡淡一笑。

      几个小厮已经备好了沐盆,有人搭着手巾,另有人一旁执着漱盂。宝玉这才注意到黛玉在这里已经没了此类服侍,再让人另备来不及了。他忍着心酸说,“妹妹先来,我就势洗了就完了。”

      黛玉知道宝玉这个毛病,精致的时候礼仪做得很足,不在意的时候,尤其是涉及到女孩们,自己什么都能将就。黛玉没说什么,直接把手洗了,茗烟弓腰低头地递过巾帕。

      贾琏不像宝玉,他是在外跑惯的人,吃得了苦,也吃过苦,行事机变,没那么多讲究,只要了块湿毛巾擦手了事。

      这些贵族做派少不得又让小巫师们停下刀叉,呆愣着看了半天又开始偷偷议论,有的人好奇,有的人羡慕,还有的人偷偷模仿他们擦手的动作。他们更惊讶的发现,那些仆人并没有离开,又站在主人身旁侍候。

      宝二爷大概觉得身后一堆人碍眼,只让茗烟留下,其他的人都让回了船上去。

      “方才同你说话的,可就是你信里所说的级长?”宝玉正好看到那个西洋少年坐在不远处。他低头问黛玉,“一个书院五六人?就像——咱园子里管事的婆子?”

      黛玉刚抿了一口粥,一听宝玉的类比,忙用帕子掩住口。

      宝玉见她眉眼弯弯,自己也被自己逗笑了。他又忍不住看向斯莱特林餐桌。那个西洋少年似有觉察,目光相交,西洋少年向他礼貌地淡淡一笑,说不上来的一种矜然典雅。

      “我只当你说的级长全是女儿,现在才知原来有男有女。”宝玉有些感慨,以前黛玉的英吉利女老师经常讲解一些英国的风俗礼制,他早就知道这边没有华夏那种严苛的男女大妨。他向往的不得了,这次出来,也算见了西洋世面,对里德尔又全是好感,刚才那种不适应的感觉渐渐没了。

      “我也是今早听了那位英吉利官员所说,才知这里求学竟是男女混杂在一起。”宝玉想起才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的震惊,觉得荒唐到难以置信,他皱起眉,“也不知老太太知是不知,但凡知道,定是不准你来。”

      怎会不知?只是没说给你听罢了。黛玉默然不语。也不知警幻山长和外祖母与舅舅说过什么。这般闻所未闻的事竟然准了。

      “这里不比家里面,在家,你虽上学,却都是女学生,丫鬟仆妇也都跟着,每日放了学也是归家。”宝玉越想越难受,眼圈有点发红,“妹妹自打来了这,我就整日悬着心,谁知妹妹竟是日日熏染于泥污浊臭,真真是辱没了你。”

      宝玉正絮絮叨叨,茗烟往他的餐盘里放了一枚布丁,红润得像女儿们涂了胭脂的唇片,贵公子的心情缓和了一些,“这个却是好,只是让人不忍心吃了。”他又轻声叮嘱黛玉,“你稍稍吃一口也就罢了,一会你跟我回船上,上面自有咱家的厨子,你只想你吃什么也就是了。”

      “晌午定是不成。”黛玉轻声说,“没得半路退了席,那便失了礼数。下午定是还有课的。”

      “我竟是忘了这档子事。”宝二爷笑着叹了口气。那突然绽开的笑容让几位看过来的女生红了脸。贵公子的眼睛只看着他的林妹妹,“还有档子事我也差点忘了,这次老太太让人给你带了几厨子来,已经送到你伦敦的宅子里,除了这件,还有几件事,想必妹妹听了更是喜欢。”说着,他住了嘴,献宝一样地看着小姑娘。

      黛玉傲娇地挑了下眉梢,“你想卖关子随你就是,难道还让我求你不成?”

      看着她俏皮的小模样,宝二爷的眉眼更温柔了,“哪里敢呢,老太太、太太、凤姐姐、宝姐姐和众姊妹让我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都一并给你放到了伦敦的宅子,只留下近日你可用得着的,方才叫人给你送到了学堂寝舍。”

      “我当是什么呢。”黛玉抿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品了一口橘子汁,很不以为然。

      “那我说,这次把紫娟、雪雁,和王嬷嬷一并带了来,你可还觉得没什么?”宝玉笑嘻嘻地瞅着小姑娘。

      果然,喜色一刹那上了女孩的眉梢,“当真?”

      “自然当真。”宝玉满脸得意,“若不是跟到学堂实在不成样子,她们现在就在你眼前了。好在过不了多久就是他们西洋的魁思莫斯节(圣诞节),你放了假便可回宅子见到她们。”

      少女欣喜的笑靥一下子照亮了礼堂,让一直留意这边的人们晃了眼睛。

      “我好像从没对我的表妹这样过——我受够了那几个丫头。”马尔福停下了刀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宝二爷,他太宠爱自己的妹妹了。“据说东方式的家庭模式一般都是这种温情脉脉?”

      “或许吧。”奥赖恩情绪不佳地说,反正他两个姐姐整天按着他打,西格纳斯那个小崽子才五岁多,就开始没事跟他作对。

      “或许?”沃尔布加舀了一匙匈牙利烩牛肉,“你是对什么不满意吗?”

      奥赖恩看了一眼堂姐有点挑衅的眼神,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阿尔法德。”

      马尔福已经习惯了布莱克们的斗嘴,耸了一下肩,不想参与进去,但他发现卢克丽霞心情似乎很好。她的视线也会瞥向对面的餐桌,看起来对林和她的表兄很感兴趣,不过,她的兴趣点好像有点不一样,因为她的嘴唇带着一丝令人不解的愉悦,并且,会时不时地又看向里德尔。

      里德尔正和莱斯特兰奇低声交谈着什么,并没留意宝黛的一举一动。满校的“热吻”流言,当然也传到了马尔福的耳朵里,他可不像奥赖恩一样成了霜打的茄子,虽然很遗憾过早地退出禁林之行,但以他对二人的了解,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林自然不必说,就现在里德尔的样子,哪有一点恋爱中的迹象?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从来不可能看透他。

      的确,少年黑魔王看起来没有一点恋爱中的迹象,他甚至都没怎么注意拉文克劳餐桌。让他觉得有趣的反而是其他的人,尤其是那些出身麻瓜或者混血的学生——这些人拿着从麻瓜世界获得的所谓平等理念,与属于纯血的特权对抗。然而面对着真正凌驾于他们的阶层,反而拙劣地模仿和吹捧着肉食者的各种习惯和礼仪。

      人类就是这么可笑,他们不敢正视自己对于权力的渴望,也不承认慕强的奴性,更不愿意直面自己的自私和贪婪。让他们感到愤怒和痛苦的,从来不是什么不平等,而是无法成为特权中的一员而已。

      餐刀切下,盘中的牛排渗出红色的汁液——当他讥诮地抬起头,那个女孩的笑容恰好进了他的眼,莫名的,他握着餐叉的指尖有点滞涩,他眯着眼缓慢地咀嚼了一下口中的肉食——的确,他喜欢更多的猎手参与角逐,群猎更刺激也更具备趣味性。但,就在这刹那间,这种愉悦感有那么一点寡淡了。

      那个女孩在用什么神态和她的那个表哥交谈?一个还没有完全落入口袋的珍宝,却心悦于其他的收藏者,这让少年黑魔王滋生出一丝找不到出口的情绪,是什么?愤怒?呵,完全不一样;嘲讽?嗯,这个的确;嫌弃?厌烦?嗤!总不会是什么可笑的——嫉妒?

      这个词如电光石火出现在里德尔脑海里,他手里的刀叉停驻到了餐盘上……

      ※

      午宴过后,依旧需要上课,这让被美食撑得懒洋洋的小巫师们显得无精打采。但东方客人在校长的陪同下参观学校,小巫师们不得不打起精神演绎出每一节完美的课堂。

      黛玉和宝玉待了不到一会儿,就去教室了。宝玉随着众人参观着沧桑古堡的每一处,变幻的楼梯、图书馆、奖品陈列室、各种魔幻的课程,还有满走廊的画像,当然最吸引宝二爷的,是画像上为数不多的少女巫师,每到一处,他总是和画像里的女孩温柔地交谈一阵,让陪同的校长和校董们十分惊讶。邓布利多温和的眉眼里总是抑制不住微笑——这真是一个有趣又善良的男孩子。而当美丽优雅的幽灵——格雷女士从他们身边飘过的时候,已经接受魔法世界的贵公子居然跟着追了上去。

      “时间到了,我们可以去礼堂了。”迪佩特校长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他对还在欣赏一副铠甲的贾琏热情地说,铠甲的头盔吱吱嘎嘎的转过来看向他。校长扶了一下头盔里面的长明蜡烛,“为了表示对贾先生一行的欢迎,我们安排了一堂非常有趣的魔咒课。”

      通事官还没等翻译,宝玉已经用英语直接问道,“可是和变形课一样?那个课倒是有趣得紧。”

      “比那个课程更有趣味。”邓布利多教授的蓝眼睛里都是笑意,“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决斗比赛。”

      “比武?”宝玉愣了一下。

      “是的,所有学院五年级以上的学生,会统一参加。”邓布利多慢悠悠地说,“这也是今天他们最后一节大课。”

      当他们走进礼堂的时候,穹顶上的阳光已经向西偏移,明晃晃地给空中的条幅镀上了一层灿金。那些餐桌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在礼堂中央是一个长长的泛着金光的高台,那朦胧的光芒就像是台面上浮荡着一层低低的、薄薄的金色烟尘,衬得上面的人有种出离的神圣感。

      “这个台子真真绝妙,若是芳官藕官能在上面唱几出戏,更是锦上添花了。”宝玉一边想,一边和校长一干人走到主宾席坐下来,那是最佳的观看位置。

      台子四周早就乌央央地围满了穿着黑袍的学生,每个人都拿着叫什么魔杖的小棍子满脸兴奋地看着。

      高台上正在讲授的是那个矮得出奇的小个子男人,吃饭时宝玉就留意过他。从自己餐桌的角度看过去,这位年轻教授的脑袋好像直接长到了盘子上,而桌面下的凳子几乎看不到他的腿。不过刚才听校长介绍说,林妹妹的这位院长可是去年巫师界的决斗冠军。

      当然,最吸睛的还是那几位高个子少年,就是在宴会前互相认识那几位。宝玉抬头看了看空中悬垂的旗帜,又看了看他们的领带色系和露出的长袍内衬——斯莱特林学院,半个下午的参观让他对霍格沃茨了解了一个七七八八。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里德尔身上。

      宝二爷向来喜欢好容貌的人物,自己的圈子里大多是温润的男子,也只有冯紫英一股子英气,柳湘莲半身侠风,而眼前这位西洋少年竟比这些人加起来还要拔萃太多,让人控制不住地把视线只围着他一个人转。他发现被吸引的不仅仅是他一个,贾琏和校长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里德尔的身上。

      西洋少年绚丽的魔力掀起巨大气浪搅动了整个礼堂,四周的旗帜和条幅在空中翻卷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宝玉咋着舌,对于这些西洋法术,宝玉虽然感到惊叹,但并没有觉得过于不可置信,毕竟道家的法术他是见过的。一是黛玉在家里曾偷偷捉弄过他几次。二是他曾去过太虚学院一回,也算见识了不少,可里德尔还是深深地震撼到了他。

      宝玉咂品着他决斗前优雅的礼节、磅礴的法力以及利落的动作,真是觉得他没有一处不完美。在他惊叹造物主的神奇时,斯莱特林级长已经完全成了决斗台上的擂主。战败的男孩们要么垂头丧气,要么骂骂咧咧。尤其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区域,沉闷的气氛和得意洋洋的斯莱特林们简直形成了巨大反差。

      宝玉看着台下疯狂鼓掌的女生们,忍不住也跟着拍起了手。

      而这一切却让台上的操控者感到反感——里德尔眯起了眸子,这让他想起了孤儿院,他们穿着唯一干净的衣服欢迎那些装模作样的慈善人士,孩子们做出白痴一样的取悦表情以便获得更多的资助,也只有这个时候,那些上等人才会给他们一个装点门面的虚伪笑脸,即便一转身又换上碰到瘟疫般的避之不及的表情。

      少年黑魔王峭拔地站在台子上,袍角沾满了迷离的金色烟尘——相比回忆引起的厌恶,这种决斗更让他起腻,他能感到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其实,即便没有邓布利多在场,作为天生的伪装者,他依旧不能使用黑魔法,也不能使用超出学业大纲太高深的魔咒。他甚至蛰伏下至少一半的魔力,只依靠速度和精熟度,使用普通魔咒来击败每一个挑战者,简直轻松的毫无挑战性。

      “你想上去?”马尔福抱着胳膊打趣罗齐尔。罗齐尔正兴奋地仰着头看向决斗台,不停地摩挲着魔杖,手指激动地发抖。

      “不。”罗齐尔果断地摇摇头,“我宁愿他平时指导我。”

      马尔福刚要嘲笑他,旁边的人群犹如潮水向两边分开,里面走出了一位年轻的东方人。

      他的东方装束明显有别于和他同来的贵族,看起来简洁朴素很多,尤其是小腿用带子绑束,腰间佩带着应该是刀剑类的武器。

      东方人跃上了高台,宛如飞上去的轻盈动作让台下发出一片惊呼声。

      “梅林的胡子,他是怎么做到的?”罗齐尔没忍住,直接叫了出来,“不使用飞天扫帚——他居然会飞!”

      里德尔挑了一下眉,也有些意外,看来这就是黛说过的道士——东方的巫师。他知道,不同地域的巫师都有自己独特的法术,就像不同国家的巫师施法方式也千差万别一样,比如非洲的巫师可以空手施法,那么这个东方人的施法武器会是什么?

      道士向里德尔施了一个东方礼。里德尔听出了对方想要挑战的意思,少年黑魔王的兴味一刹那高涨起来,学者型的少年怎么可能不重视交流和窥探新魔法的机会?

      “清虚观的刘道士?他上去干什么?”宝玉看了贾琏一眼。琏二爷正笑眯眯的和校长交谈着,看起来并不打算阻止。这次家船能短时间抵达英吉利,便仰仗了道法。船上也跟了几位道士。不过,自打张道士给宝玉提亲后,宝二爷对清虚观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见是清虚观里最争强斗狠的那个刘道士上了台,宝玉的心已经偏到里德尔一边了。

      “点到为止也就罢了。”宝玉站起来喊了一声,把人们的视线全都引了过来。宝玉说的是汉文,显然是说给刘道士的。宝玉看向里德尔点了点头,用英文说道,“你小心些。”

      里德尔用得体的笑容掩盖下心底漫上的讥讽,黛的哑炮表兄可真是有趣,什么样的精养和呵护才能培养出这么天真的性情?感情泛滥得简直可笑。而这类人,失去家族的庇护,直接会不堪一击。

      魔杖对长剑——

      教授们也是第一次有机会看到东方的魔法,弗立维教授因为身高问题,一直站在台上的边缘,等刘道士一亮出长剑,弗立维教授兴奋地尖叫一声,居然不小心从台子上掉了下去。

      魔法呼啸而起声音迅速掩盖了台下的嘈杂,瑰丽的光束搅动出骇人的气流,将台面上的金色光芒冲击得宛若蒸腾的流沙——

      里德尔开始还真是凝起十分的专注,但很快他就弄清了东方魔法的浅表神髓,而面前的这位东方巫师真得说不上强大,最起码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强者。少年心头难免遗憾,但作为一个情商高手,他很清楚这场决斗应该怎样结束——即顾全了东方贵宾的颜面,又不丢失霍格沃茨的尊严。

      东方巫师的长剑劈出成片的蓝色剑气,这类似于西方魔力的东方法术向里德尔急涌过来,台下最前面的巫师们,头发被激得竖起老高,他们惊呼着往纷纷后退,连锁的拥挤让人群起了一阵骚动。

      里德尔的魔杖挥出盔甲护身,普通的防御咒,因为魔力得强大,发挥出惊人的效果,无形的屏障撞击上剑气,彰显出了它巨大的围度,在刺眼的光芒中,磅礴的气浪向四面奔涌……

      魔法迸发出的强烈光芒送走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礼堂上空成千上万的蜡烛次第亮了起来,然而,在巫师们的长袍和空中的旗帜被冲击出的一片噼啪声中,长台上空的蜡烛又瞬时熄灭。

      站在最前面的马尔福,淡金的长发漫舞纷飞,他用胳膊挡了一下气流,长袍被气浪冲击地剧烈翻卷,他没有注意到从校袍的内袋里飘出一样东西,漫卷着飞上了高台,落在里德尔面前的台面上。

      水绿色的缎面,刺绣着一株精美的兰草,纤弱得在暗下来的光线中闪着微光——是黛的手帕!

      里德尔的瞳孔刹那扩开,眸光难以置信地射向还遮着自己眉眼的马尔福——

      ———分隔线———

      老伏终于有了男女之间的嫉妒情绪,是觉醒是挣扎?对情敌,是继续共舞还是开始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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