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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泛着绿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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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光宗的几位长老会不会拿刀来找我算账？”沈清鸣还没打算收徒弟，带徒儿这种事太耗心神。但他也不好直接拒绝眼前的小伙子，只能把矛头转向玉光宗那几位。
玄客不知沈清鸣如何作想，单纯以为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玉光宗，而此事确实做不得，他非常体谅沈清鸣，说：“我既已拜了玉光宗门下，生死都是玉光宗的弟子，可不能拜沈长老为师。”
想想觉得可惜，大好机会错过了，不免红了眼眶，悲痛的抓住沈清鸣：“不过还是好可惜啊！”
于沈清鸣而言，没有可惜，或许再等等他就有收徒弟的念头了，到时候玄客若还愿意他去玉光宗说情，让玄客拜他为师。他顺着玄客的思路走，略有惋惜摸摸毛茸茸的脑袋。
旁边的沈婴目不转睛盯着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分明是一出不能在一起的悲凉惋惜的戏，但在玄客那夸张的情绪表演下愣是有几分滑稽。
这时林无虞等人一同回来，沈婴起身迎接，见三人安好也就安心了，随便问道：“收获如何？”
“哎呀！沈婴你是不知道，我们三个差点就去见阎王爷了。”王巍连叹三口气，到火边一屁股坐下。
沈婴看林无虞衣衫褴褛，想必是碰上棘手的意外，关切道：“无虞师兄，你还好吧？受伤没有。”
林无虞闷声不响，只是摇摇头，余光瞧见跟玄客坐一块的沈清鸣，很是惊奇：“清流君？”
沈清鸣朝他点点头，又问：“情况如何？若是受了伤，给我瞧瞧。我受诺衍真人所托，前来照顾你们。”其实是他自己想下山走走，碰巧的得知若烨剑的事，碰巧查若烨剑的人是玉光宗的弟子，两个碰巧之下，他找来了。诺衍真人并未请他照看这几位，甚至叫他帮忙收一下尸。
“清流君清流君，我受伤了。”王巍因为命悬一线的事不曾留意到沈清鸣在，听林无虞开口，又亲耳听到沈清鸣说话，顿时身上那那都疼，巴巴的凑上去想被治疗。
还赖在沈清鸣身边的玄客一脚把他踹老远，嫌弃的喊道：“又不会死！劳烦清流君作何？自己不会调息？”同时他不忘跟林无虞过不去，“不是还有林无虞吗？哪里同找他，他能耐的很。”说完，朝沈清鸣憨憨一笑，“那小子就会装可怜，不用管他。”
沈清鸣质疑的看向满脸委屈的王巍。
这时知道情况的杨怡笑呵呵道：“无碍无碍。王巍就是想跟清流君亲近亲近。”说着走过去扶人。
众人中最稳重的林无虞对适才发生的一切反应非常淡漠，他拉着沈婴坐下烤火取暖，徐徐说道：“在小巷中，我们发现了三张人皮，还是新鲜的，应该刚剥下。”
沈婴微惊：“新鲜人皮？”
林无虞反问：“你们有何收获？”
沈婴如实道：“我们碰到了血傀。”
血傀是指一种被剥掉整张人皮后受人操控的死尸，灵敏迅捷，神出鬼没。
“我们碰到的血傀起码有十个，怎么才三张人皮？”玄客跟林无虞过不去归过不去，但碰到事不会旁观，况且沈清鸣就在身边，他要好好表现，说不定能得到沈清鸣的夸奖。
林无虞看向他，说道：“或者说你们所遇血傀并非村内的人。”
沈婴补充道：“炼化血傀需要时日，一日两日无人能办到。”
玄客为自己的无知脸红，他忽然发现他好像啥都不知道，沈婴跟林无虞啥都知道，难道知识匮乏就是他们俩还不错而他一般般的原因？
“清流君如何看？”沈婴转向沈清鸣，想听听他的看法。
沈清鸣有些迟疑。
“清流君你肯定知道。”玄客力捧自己的神明沈清鸣，他不行，他的神明一定行，力压对面两个。
沈清鸣摸摸鼻头，这一幕沈婴看在眼里，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温柔。
“钟离如寄离我们很近。”沈清鸣道。
玄客：“……”
王巍大惊：“离我们很近的意思是什么？”
杨怡答道：“钟离如寄正在看着我们。”
林无虞对沈清鸣的笃定有几分质疑和迷惑，问道：“清流君肯定？”
王巍明白过来杨怡的答案，脸色大变，哀嚎道：“为什么我们还不走？”
几人无视他的恐惧，专心等沈清鸣的解释。
……
而此时，除了王巍，其余几人纷纷看向远处，一人提着一盏灯缓缓走来。他手中的灯火照出他身上的衣袍，华贵的紫色，白色细纹，如网一般罩着他。
“来人了。”杨怡嘀咕。
玄客下意识拽住沈清鸣，铿锵有力道：“清流君，我保护你。”
沈婴收回视线时刚好看到玄客凑近沈清鸣同他说话的情景，暖烘烘灯火下二人亲近的样子莫名暧昧，尤其是玄客那么认真那么虔诚。玉光宗何人不知玄客深迷沈清鸣，不知他拜入玉光宗是因为沈清鸣在玉光宗。
此刻，沈婴眉眼低沉，目光暗淡。
然而沈清鸣并未意识到对面之人的异样，只是听到玄客那么说不禁笑了，这一代孩子好像都非常可爱呢。他回道：“好。”给你一个机会。
听到神明这么说，玄客心潮澎湃，抓起剑站起身率先冲出人群朝来者喊道：“来者何人？”
就在此时，沈清鸣感觉到乾坤袖有反应，趁机用神识一探，竟是重霁光那株坟头草隐隐泛着绿光。他纳闷得很，忽闻一道陌生的声音。
“楼玉，迟碧山无心寺避世僧人小弟子。”
玄客一听是迟碧山的佛修，立即放下戒备，等人快到眼前才说：“小长老一个人啊。”他打量楼玉一眼，衣着华贵，相貌俊俏，手里一盏灯，连把剑都没有。
楼玉微笑道：“我同几位师兄前几日走散了，正不知何处去寻。”
玄客请他到火边坐下，正欲给他介绍他的神明，却见楼玉向沈清鸣一拜，而沈清鸣也起身回礼。
“清流君，足有百年时间不见了。”楼玉目光犀利，笑意浅淡。
沈清鸣温雅一笑：“百年了。”
没能显摆神明成功的玄客失落的坐下，看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老半天才说到正题上。
“我与几位师兄正是为了人皮一事下的山，此事闹得厉害，已有千人受难，若再放任凶手作恶下去，众生必将苦不堪言。不料途径沉沙坡时，遭遇暗袭，当时天地昏暗，眼前明亮后他们就不见了。能到这来，实在是误打误撞。”楼玉说道。
林无虞道：“人皮事件确实已经发展到很严重的地步，必须尽快查清原委，揪出元凶。”
玄客问：“小长老就没有实用点的线索？”
楼玉笑道：“我知道不多。”
玄客道：“一点也是一点啊，万一凭我们几个人的想象力，真从你那一点点线索里挖掘出大线索呢。”
王巍认同道：“脑子是个好东西。”
楼玉顿了顿，有点勉勉强强开口：“跟一个叫钟离如寄的人有关。”
空气突然安静。
片刻后，王巍瑟瑟发抖打量四周，小声道：“我们悄悄的分析吧，那个人就在这里。”
楼玉看他：“那个人？谁？”
王巍低声说：“钟离如寄啊。那个残暴好杀的犊子。”
楼玉嘴角轻挑。
“钟离如寄弄那么多人皮作何？”沈清鸣转开诡异的话题，却不看楼玉，只管往火堆里丢柴火。
木柴经过焚烧发出滋滋的声音，偶尔溅出火星子，不巧一颗火星子落在沈清鸣脚边。沈婴起身坐到他身边去，拿过一根木柴将未灭的火星子挑进火里。
“难道他喜欢每天一个样？”见无人回答，杨怡随意猜想。
王巍道：“变态的癖好就跟女人心一样，海底针，难猜。”
玄客道：“但是我们不是为了若烨剑来的吗？为什么现在要说人皮的事？”
沈婴话里有话道：“总之，钟离如寄就在这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