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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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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老鸨拿着酒回来了,柳肆站在门边,她一进来就把门关上,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老鸨已然放松了警惕。
看到柳肆将门关起来,她也没多想,看向屋内,见到紫罗趴在桌上,眉头一皱,不满道:
“紫罗!你怎么回事,趴在桌上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她说着,一边去推紫罗,一边赔笑道:
“二位官人不好意思,紫罗伺候不到位,我向您们赔罪,紫罗!紫罗!”
楼渊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别叫了,她不会醒的。”
老鸨这才意识到不对,惊慌地看着他们,后退着朝门口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
柳肆一掌拍到她的身上,止住了她退后的步伐:
“别退了,我在这呢。”
楼渊伸手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哉悠哉地喝下,老鸨看着他,越发的害怕:
“你们是谁?”
楼渊放下酒杯,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寒意:
“你做那样的生意,应该早就料到我们会寻过来吧?”
老鸨跌坐在了地上,恐惧地看着他:“你,你是......”
楼渊云淡风轻道:“说说吧,是谁指使你拐卖女修的?”
老鸨面如土色,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她哭着求饶:
“我也是听人办事,不听话他们就要杀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你们,你们放过我吧。”
楼渊冷冷地看着她:“你拐卖女修时就应该知道,你这一辈子不会善终。”
老鸨面色惨白,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楼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喊道:
“弯弯,我们走吧。”
柳肆不解道:“师尊不杀她吗?”
楼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自会有人替我杀她。”
二人审完老鸨,回到了客栈。
柳肆问道:
“如今线索已经明了,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楼渊道:“老鸨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拐卖女修,是南越皇室指使的,既然这南越皇室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不如我们就从南越皇室最核心的地方查起。”
南越皇室最核心的地方......
柳肆心头一动,眼睛一亮:“皇宫?”
“嗯,”楼渊微微颌首,道:“我们进皇宫去查。”
柳肆有些担心:“那我们该怎么进去?”
是要乔装打扮?还是要深夜潜入?
楼渊看出了他的担忧,贴心为他解忧:“不必担心,我们光明正大地进去。”
光明正大地进去?
柳肆十分不解,他们是要来调查皇室的,光明正大地进去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楼渊似乎并不担心这一点,他道:“南越皇室以菊花为尊,如今正值金菊盛开之际,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南越皇帝都会广发邀涵,请皇室贵族甚至是德高望重的修士一同参与菊花会。”
原来如此,柳肆好奇问道:“那师尊去过菊花会吗?”
楼渊摇头道:“他邀请修士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面上有光,但我不喜参加凡人的宴席,所以一向是不参加的。”
他说着,坐到了床上,道:“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
休息......
楼渊坦坦荡荡地躺到了床上,柳肆却无法坦荡,他看着房里的唯一一张床和床上躺着的嫡仙一样的人,坏笑道:
“楼渊,你真要跟我在一张床上休息?”
楼渊皱眉:“没大没小的,叫师尊。”
柳肆难得硬气:“不叫,你跟我在一张床上休息,就不怕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楼渊自然不信:“你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比如......”柳肆眼珠子一转,跳上床去,再一次跨坐在了他的腰上,摸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脸坏笑,道:
“比如说,强,奸?”
楼渊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反倒有些无奈:
“你给我下去。”
柳肆撅起了嘴:“不下。”
楼渊眼神一沉:“真不下?”
柳肆有些犹豫,依着这样的发展,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他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于是他把眼一闭,心一横,凑到楼渊的脸边,“吧唧”一声亲了一口,坚定道:
“就不下!”
楼渊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好吧。”
柳肆心里有几分窃喜,又有几分忐忑,还有几分希冀:
“那楼渊......”
他话还没说完了,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楼渊接住了被他打晕过去的柳肆,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好睡觉不行吗,非要我打晕。
他将柳肆放到一边,二人并排躺在床上,他调整好姿势,进入了睡眠。
一夜无梦。
柳肆醒来时,天光大亮,身边已空无一人,他的脖颈传来一阵酸痛,难受地扭了扭脖颈,酸痛更甚,昨夜的记忆瞬间涌入了脑海,耻辱感涌上心头,柳肆气急,狠狠地拍向被褥:
他大爷的,楼渊你不是男人!
正气愤着,房门打开了,楼渊从外面走了进来,柳肆见他进来,也不管自己只着了单衣,不管自己没有穿鞋,气冲冲地下了床,跑到他的跟前,怒目圆瞪:
“你丫的是不是男人?”
楼渊对他没有那种心思,如何做的出那种事,他早已准备好了说辞,道:
“若真做了什么,今日要进宫,你下得了床吗?”
好有道理,柳肆一时无法反驳,但他很清楚问题出在了哪里:
楼渊对他没有感情。
没了情根的人,不会去爱人,连最原始的冲动也失去了。
柳肆感到很可悲,堆在胸腔中的气也散了,他不知该如何去生楼渊的气,缓缓转身赤着脚走回床边,低落道:
“那我收拾收拾,我们进宫吧。”
楼渊身为归鹿台的掌门,造访皇宫,自然而然地受到了皇帝的最高礼遇。
二人到了宫门外,向侍卫说明身份,立刻有侍卫进去通传。听到侍卫的通传,皇帝南越萧亲自迎接,对他拱手行礼,楼渊和柳肆同样拱手回礼。
南越萧道:“楼掌门突然造访皇宫,不知所为何事?”
楼渊笑了笑,道:“听闻南越皇宫的菊花会是京城一绝,如今恰逢金秋,不知我是否有幸得赏娇花?”
南越萧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朕皇宫里的菊花居然这么有名,连远在归鹿台的楼掌门都慕名前来。”
他道:“难得有楼掌门这样同朕一样喜欢菊花的知己,朕岂有拒绝之理?掌门,请。”
楼渊和柳肆跟着南越萧进了皇宫,柳肆对皇宫有些好奇,正张目四处打量着,对面远远地走来了一人,柳肆眯眼一看,竟是南越菏,他心下讶异,随即了然:
这里是南越皇宫,南越菏是南越皇室的人,会在这里也不奇怪。
突然,他心上一动:既然南越菏是南越皇室的人,那他会不会和女修被拐有关?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便否定了:不可能,他身为金銮殿掌门,怎么能够监守自盗?
南越菏走上前来,看见楼渊,有些诧异,但还是拱手行礼:
“楼掌门好久不见。”
柳肆随着楼渊向他行礼,温和道:“南越掌门的好久不见。”
南越菏笑道:“想不到今年的菊花会连楼掌门都来了。”
楼渊客气道:“一直听说南越皇宫的菊花冠绝天下,却一直没见过,今年刚好路过京城,便来看看。”
南越菏笑道:“南越皇宫的菊花的确一绝,难得楼掌门也来赏花,那便预祝楼掌门赏花尽兴。”
楼渊颌首,见南越菏要往宫外走,南越萧道:“国师慢走,刘公公,送送国师。”
南越萧身旁的老太监点头应声走到了南越菏的身边,南越萧带着楼渊和柳肆继续向宫里走去。
南越菏看着他们渐行渐远,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变得阴鸷,他问道:
“荣王府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公公弯着腰,不敢抬头看他,恭敬道:
“这......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荣王说都已经处理好了,已经派人在问花道监视了。”
南越菏冷冷地看着他:“那几个闯进荣王府的修士呢?”
刘公公道:“荣王说那几个修士是飞鸾派的,他已经派人去料理了。”
南越菏皱了皱眉,道:“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我亲自去一趟,楼渊突然来参加菊花会,这事也蹊跷得很,你提醒皇上,让他注意一点。”
刘公公记下,连连点头:“是。”
南越菏想了想,又问道:“今年负责菊花会的人是谁?”
刘公公道:“是新晋的夏妃娘娘。”
“夏妃娘娘?我怎么从未听过?”
刘公公道:“这是新入宫的娘娘,新近得宠,深得帝心,所以晋得也快。”
“嗯,也让她注意一点楼渊和鬼见愁弯。”
“是。”
楼渊参加菊花会,南越萧面上有光,自然十分高兴,当即设宴款待,吩咐道:
“去,去请夏妃过来。”
他转头对楼渊道:“夏妃生得娇媚,舞技更是一绝,宫中无人能及,楼掌门与朕一同欣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