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成泥香如故》西而乐

9、第 9 章

　　“砰”盛骄桦一喝完水，没过多久就头晕目眩，一下子倒地上了。
　　傻大个不解气的踹了晕倒的盛骄桦两脚，同伴急忙喝止：“好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们把他扛过去给公公他们。”
　　傻大个一听还要干活，不耐烦的嚷嚷：“这些没根的家伙，连力气都没有了，啥事都让我们来干。”
　　同伴气恼傻大个说话都不看地方，但是说又说不通，只能提高了嗓门修补说：“好了，你别抱怨了，这些力气活本来就是我们来做，关公公们什么事，快些抬起来，就能快些回去了。”
　　傻大个一听同伴嗓门大了，不吃亏的就想跟他吵起来，但是看到他那身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士兵服好歹想起这是自己的同僚，只能暗暗憋了这口气，心里想‘怪不得你个小子万年都是这么个岗位，气性都活没了，宋少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变通，还不是老子机灵，现在到了阉狗的地方又开始捧臭脚了，活该就一辈子的一个小兵。’不屑的瞥了好几眼同伴。
　　同伴早就感觉到了，但是懒得理这蠢玩意儿，只是低头抬自己的。
　　“啊”一声接着一声低哑的呼痛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
　　盛骄桦没有心思去注意周围，只是感觉好痛好痛，下身像是被撕裂了，想动动腿却发现根本不行，连腿都没法动起来。
　　盛骄桦双手死死的攥住能摸到的唯一布料，在混沌的疼痛中他已经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不知怎么的明明哭不出来的眼睛，盛满了泪水，让他眼前不见天日、血腥的黑暗变的支离破碎，他在这种非人的疼痛中只能死死的攥住床单。
　　‘活下去，活下去。”
　　在这样的信念下他慢慢又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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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后，宫中院子里，一个管事太监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高傲的听着他旁边的小太监吊高嗓子，尖锐的念着名字籍贯。
　　下面才被除了根的小太监们一个个像是鹌鹑一样排成几列的站着。
　　“盛骄桦，京城人士，年十二。”
　　本来假寐的太监听到这儿，有些讶异的抬了抬眉，慢慢睁开眼：“嗯？京城人氏，谁啊站出来。给咱家悄悄。”
　　下面的小鹌鹑像是被吓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大太监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把手：“没人吗。”
　　旁边的狗腿一下变得盛气凌人起来：“没听到王公公叫，是哪个小子，现在还不站出来。”
　　盛骄桦近一个月都像是被什么困在了身体里，外界传来的声音，动静，包括身体上的触碰，他都只能慢半拍的感觉到。
　　而在狗腿子叫喊完后，他好像才发现他们在叫他，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脸上还是一点都没变的面无表情。
　　王公公坐在高处，就看到早早就注意到的脸——在阳光上白的像发光的小子站了出来，出来后也没有解释只是默默的就跪下行了礼也不说话站那儿动也不动。
　　王公公有意思的挑了挑眉：“你把头抬起来。”
　　盛骄桦毫无反应，还是低垂着头，浓密、卷翘的睫毛从上往下望去形成一条漂亮的弧线。
　　狗腿看他没有反应，直接气恼的上前就准备一巴掌了，可是刚要动作就被王公公不悦的打断：“把他头抬起来就行了。”
　　狗腿打人的手僵住了，但是马上机灵的反映过来，转手轻柔的抬起盛骄桦的脸。
　　王公公一看盛骄桦一双大大的杏眼，让人心痒痒的睫毛，泛白，薄薄的形状好看的嘴唇，很是感兴趣的笑了笑。
　　“你是盛骄桦。”
　　盛骄桦没有回答，只是在狗腿收了手后继续低垂着头。
　　“嗯？莫不是哑巴。”王公公等了好久，盛骄桦一点声音都没有出，笑意收敛了起来。
　　盛骄桦这时候好像才听到问话，一个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是，奴才盛骄桦。”
　　“原来不是哑巴，看来只是不想回我的话了。”
　　盛骄桦只是跪在那里，没再说话。
　　王公公嗤笑了一声：“既然不会说话，那就把他安排在西边那个大院子里面，就做点打扫工作，晚上再帮着夜香组分担下。”
　　“奴才记下了。”狗腿子马上提笔写上。
　　王公公兴味盎然的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看着盛骄桦：“好了，没你事了，站进去吧。”
　　盛骄桦又是沉默好久，行了退礼，回了原先位置。
　　王公公颇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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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希望日更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