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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吃醋(初吻) ...

  •   第二日清晨,当陶盛叫醒他的时候,陶清染的意识都还处于朦胧之中,“去哪啊?”

      陶盛将整张脸凑到他跟前,语气轻柔地道:“走了,我们回家。”

      “家?”他用惺忪的睡眼看着陶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王府吗?”是了,阿盛昨晚是说要趁着一早回去的。

      “嗯。”陶盛见他睡意未散,人还迷迷糊糊的,便道:“我抱你吧。”

      陶清染连忙拒绝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要是被抱着出去,那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然而一直到他出来看见门口的马车时,意识才完全清醒,也才想起来他最担心的事,“对了阿盛,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陶盛漫不经心地道:“哥哥急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得去我府上坐坐吧。”

      “可我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我担心……”

      “那哥哥打算如何回去?”陶盛微微挑眉。

      对啊,总不能走正门吧,阿盛体内余毒未消,且此时上官惠对她多少都会有所警觉,可是,“不是有谷柒和悦芒吗?”他们俩功夫是真的还不错,怎么出来的又怎么回去不就好了。

      陶盛不假思索,“近日红月坊事务繁多,谷柒走不开。”

      “那不是还有……”

      “我就更走不开了!”

      陶清染看向马车边突然插话的悦芒,“你能有什么事?”谷柒作为坊主忙一点没什么,而且他这两天都没怎么看见谷柒,今天也没来,应该是挺忙的,但是悦芒?他刚才可还看见这家伙在悠哉游哉地嗑瓜子呢。

      “公子有所不知,红月坊每年都会将一年来在坊内组成眷侣的人员做成记录,此事工程浩大,一直以来都是由我在着手操办,哥哥从未插过手。”

      说的跟真的一样,“既然这么忙,那你还有闲心在这儿废话?”

      悦芒一时语塞,“这不是,再忙也要过来送送公子的吗……咳,那我忙去了。”悦芒随即收回靠在马车上的身子,走之前还看了一眼他家主人。

      陶清染撇撇嘴,所以他现在是走不掉,只能去王府了吗?不过好在陶盛看出了他的忧虑,道:“哥哥不用担心,秋楚从小就机灵,冷宫那边不会有事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他说怎么秋楚那几天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还有他走的时候对他最后喊的那句“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他现在可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些人竟然早就知道了,而他作为当事人,貌似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可气,实在可气!

      “哥哥。”他抬头看见陶盛已经上了马车,正伸出手要拉他,“想什么这么出神呢,来,该走了。”

      陶清染瞥了一眼她摊开的手掌,轻哼一声,装作没看见地扶着车框就上来了。倒是陶盛看着空落落的手掌不明所以,不过男人心嘛,向来都是海底针,更何况她的清染哥哥又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谁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又冒出了些什么不得了的想法。

      于是她笑着摇摇头,放下帘子也钻进了马车里。

      裕王府,门口。

      王福皱着眉在大门外来回踱步,神色凝重,王爷说今天早上回府,她天还没亮就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所幸在她焦急的等待中,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来,最后停在了她面前。王福立马上前迎接,王爷啊,您可算是回来了。

      在她千盼万盼的眼神中,陶盛掀开帘子自马车中下来了,“王爷……”刚刚开口却又看见陶盛转身动作轻柔地从马车里接下来一名男子。

      王福瞬间愣住了,这男子是谁?她家王爷可是从不近男色的,就连府里都是清一色的女仆,一个男人的影子都看不到。现在出去一趟居然就牵回来一名男子,还这般视若珍宝的样子,难不成……

      再看这男子,眉间带笑,眼角含情,风姿卓绝,说实话,她这辈子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一颦一笑间就连天地都失了颜色,也难怪向来清心寡欲的王爷会对他青睐有加。

      王福:“王爷,您可算回来了,陛下……”

      陶盛见她欲言又止,便猜到了是女皇的事,她的好皇姐给她送了什么大礼呢,真是太让人期待了,“来人,送本王的阿然去西厢雅间,好好安置。”

      王福听后暗自吃惊,西厢只有一间房啊,那不是……给未来王君住的吗?这名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王爷竟让他住在西厢房。

      “哥哥先安心住着”陶盛握着陶清染的手,满眼的温柔,“等我忙完府中的事就来陪你。”

      “嗯,好。”他当然也知道是什么事,便答应着,跟着被传唤来的侍女走了。

      目送陶清染走远后,陶盛才沉声道:“说吧。”

      王福这才收回思绪,想起原本最重要的事,也就严肃了起来,“昨日未时宫里送来三位美人,说是陛下给王爷提前备下的生辰礼,老奴不敢不收,就给安排在后院了。”虽说自家王爷不喜男色,但这是女皇送来的,她也没办法。

      陶盛点点头,神色看不出喜怒,“嗯,你做得不错,那三个送来的可都是世家公子?”虽是问话,但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毕竟是送给亲王的,为了体现出她们姐妹表面上的情真意切,这些男子的身份怎么都不会低。

      “是,有京都侯爵家的季公子、都护府的杜公子,还有工部尚书的弟弟叶公子,三位都是嫡出。”王福恭敬地答道,而后又皱着眉,说:“对了,司仪署怕公子们不合王爷的心意,特意派了一位司仪官跟来,她在府中……气焰颇为嚣张。”

      这位司仪官昨天一来,就把府里的下人们当自家丫头般使唤,还声称自己是受陛下委命,她也不能说什么。

      陶盛若有所思,司仪署是专门教习贵族公子礼仪男工的地方,几乎所有六品以上官家的公子在年幼时都要进去接受司仪官的授课讲习,地方司仪署乱且杂,但京城的司仪署由皇家开设照拂,不仅权威正规,而且从中出来的贵族公子个个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不过,既然他们是从司仪署来的,难不成才刚刚及笄,这么小?

      倒是这位司仪官,只怕才是皇姐送来的大礼啊,这么明目张胆地找人监视她,“呵,跳梁小丑而已,你把她叫来前厅,本王要好好管教管教她!”陶盛神色轻蔑,颇为不屑。

      “是!”

      前厅,当刘靳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陶盛一个人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品茶,“下官参见裕王殿下。”

      陶盛听见声音却并未做何反应,可刘靳也没等她的动作就自己站了起来,“殿下刚回京没几天,不知是何处的美景惹得殿下驻足,可让下官好等。”

      刘靳偷偷瞟了一眼陶盛,见她仍在闭目品茶,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胆子便大了起来,在屋里迈开步子来回走动,声音也愈发轻佻,“这王府啊还是要有个主人,殿下您是不知道啊,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府里的下人丫头们那叫个骄纵,见了下官就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陶盛轻轻晃荡着手里的瓷杯,对她的话似乎漠不关心,刘靳继续道:“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殿下管教无方呢,要知道下官可是女皇陛下亲自下的圣旨遣来的,对下官无礼不就是对女皇无礼吗?这帮下人们无形中就给殿下扣了个不忠不义的罪名,所以啊,殿下还是好好管教下您府里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吧。”

      “嗒!”刘靳话音刚落,一声瓦瓷与木头的碰撞声骤然响起,她抬眼看去,发现刚才还在悠然喝茶的陶盛不知何时已经变了脸色,将茶杯重重抵在案桌上,刘靳顿时就一个踉跄地跪了下去,这裕王的眼神看得她有种项上人头要保不住的感觉。

      果不其然,陶盛接下来说的话直让她汗毛一竖,“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只会乱吠的狗奴才罢了,司仪署何时入的官籍?竟敢自称下官,谁给你的胆子!”

      刘靳连忙跪好,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下……奴才口误。”

      司仪署从来只是作为一个附属机构存在,虽然一直有人提议将其编入官籍,但到目前为止历代皇帝都没有点头。而司仪署培养的大都是皇亲贵族的后代家眷,就连先帝的淳德皇后都是从里面出来的,因此久而久之,司仪署的地位也就跟着水涨船高,近几代的皇帝除了不让其入官籍外,几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一来,得到了皇帝的默许,这些司仪官们便越发嚣张了,背地里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过,自称“下官”也已经成了常态,且平时也没人会觉得不对劲。如今被陶盛这样拿到明面上来说,就直接给定了个僭越礼法、蔑视皇权的罪,而且算下来,整个司仪署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没记错的话,司仪署的人皆属贱籍,本王是主,你是奴,奴才就要有个奴才的样子!”陶盛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下方头也不敢抬的人,这就是皇姐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她的眼光,呵。

      陶盛继续不紧不慢地道:“奴才与主子的距离要在三尺以上,以免一身污秽脏了主子的眼睛;回话时需颔首细言,不得与主子对视,还有,奴才不得妄议主子家事,这些,你既是司仪署的人,还要本王教你吗?”

      刘靳的身子在听到“贱籍”两个字时微微颤抖,这是让她最不甘心的事,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垢,谁都可以借此羞辱她,所以她一向行事高调嚣张,以掩盖这根扎在她心里最深处的利刺。

      可就像陶盛说的,奴才就是奴才,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司仪署专门教习礼制仪态,她又怎会不知自己刚才的言行触犯了多少条礼法,远远不止陶盛指出来的这三条,但对方是王爷,她即使再有不甘心又能如何,只能咬紧牙关答道:“奴才,谢王爷赐教。可奴才今日所作所为皆是女皇……”

      “这儿是王府!”陶盛打断了她的话,高声呵斥道:“就算是皇姐来了,也得给本王三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裕王府里撒野!”

      “奴才……不敢。”刘靳见陶盛根本不吃这套,也不怕惹上女皇,便也没了辙,但是女皇交待的事情她绝对一步都不能退让,“可陛下有旨,三位公子皆出身名门,不可辞退。”

      陶盛也知道稍微教训一下就行,不能把人逼急了,便道:“既是皇姐的心意,臣妹自然是却之不恭,就在王府住下吧。”说完见刘靳正张口欲言,于是继续道:“你也留下来。”

      这个刘靳不能撵,她走了,一定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刘靳。

      这边,陶清染在被侍女领去西厢房的路上,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冲自己喊道:“前面的,站住!”

      他于是转过身,发现竟是一名十六七岁的男子,身着锦服,一身贵气由内而外,对方朝他走来,神色颇为高傲,道:“你谁啊,新来的?”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陶清染心想,阿盛跟他说过裕王府是没有男子的,“不好意思,你是……”

      “我?”男子仰着头,十分自得地说:“我是这裕王府里未来的王君!”

      “殿下不是还没定亲吗?”阿盛啊阿盛,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迟早的事啊,我娘可是侯爵,这京都城里就找不出比本公子更适合做这个王君的人。”

      所以这名男子便是京都侯爵的嫡小公子,季阳。季家虽不及戚家的爵位高,但也是历史最悠久的贵族大家了,可以说是凤鸾的第二大世家。

      这一代的戚家嫡系里没有与陶盛年纪相仿的男子待嫁,倒是季家的这位小公子年纪正好,样貌也标致,所以要论出身的话,还真没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个王君。

      季阳偏过头,问他:“对了,你又是谁?”

      陶清染笑道:“巧了,我也是裕王府未来的王君。”

      “就你?”季阳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一脸嫌弃地道:“也不回去好生照个镜子,兴许再年轻个三五岁,说不定能与本公子争个高低。”

      嗯??居然敢说他年纪大!陶清染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来,初次见面,送你个见面礼。”

      季阳从他手里接过一个白色的布包,疑惑地说:“这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绝对非常适合你,一般人我都舍不得送呢。”

      到底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少年,没有太多的心思,季阳将信将疑地打开布包,一团白色粉末顿时被风吹到了他的脸上,被粉末覆盖的皮肤随即传来一阵又痒又痛的感觉。

      “啊!!你竟敢戏弄本公子!”季阳慌乱地用衣袖捂住脸部。

      这可是他向祁老特意要来防身的,毒性不大,只是会让人睁不开眼罢了,今日就姑且拿来试试好了,“谁让你该呢。”

      可是等他来到西厢房,坐下来后,就越想越不能释怀,阿盛明明说了府里没有男子的,那这个侯爵公子又是哪来的?阿盛这个骗子!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都是大猪蹄子!哼,他决定今天之内都不要理她了。

      所以当陶盛过来的时候,便看见陶清染一脸不高兴地坐着,“哥哥,我回来了。”

      “哼!”陶清染将头一偏,不去看她。

      “怎么了这是?”陶盛过来坐在他旁边,想到什么似的,道:“哥哥可是碰见了谁?”

      陶清染本来不想理她,但是又忍不住地说道:“还说呢,我问你,昨天是谁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她府里没有任何男眷,就连柴房的耗子都是母的?”

      陶盛刚想解释,“那三个人是因为……”

      “三个?!”所以他还错过了两个吗?

      “呃。”陶盛微微一愣,道:“是这样的……”

      “我不听!”陶清染打断她的话,并捂住耳朵,道:“事实胜于雄辩,我都亲眼见到了!”

      陶盛见他这个样子便也笑了,哥哥这是在吃醋呢,于是她配合地在他耳边道:“哥哥……哥哥~”

      陶清染轻哼一声,将身子背对着她,没有应答,耳根子却红了个透。陶盛又凑到他脖颈边,喊了一声“清染哥哥”,陶清染仍旧没有理她的意思。

      “阿然~”

      这一声“阿然”叫得他心里的某个地方顿时软了下去,于是他连忙道:“好了,你说你错没?”再听她这样叫下去,谁受得了?

      “错了。”陶盛笑着答道,眼里满是宠溺。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前世看过的某篇沙雕言情小说里的一段对话:

      女:你错没?

      男:错了。

      女:你哪错了?

      男:我哪都错了。

      于是陶清染就鬼使神差地问了出来,“哪错了?”

      陶盛想也没想地回答道:“我不该让那些不相干的人住进后院,扰了哥哥的清净,也不该没有提前安排妥当,让哥哥平白受了委屈,总之,我哪都错了。”

      陶清染听了后直接哈哈大笑,阿盛,你很有潜质啊,这都能对的上。

      “哥哥笑什么?”

      “没有。”他一边摆手,一边又还在笑,等笑够了,才继续道:“好了,你解释吧。”

      “嗯?解释?哥哥不是……”不想听吗?

      “我就是使个性子,吃个醋嘛,总不能真生你气啊。”没吃过醋的恋爱都是不完整的不是吗?

      陶盛笑了笑,解释了府里那三名男子的来历,并着重提到被一起送来的司仪官刘靳。

      陶清染:“那就这样让她待在府里,不会有事吗?”

      陶盛若无其事地道:“哥哥放心,一个贱奴而已,还威胁不到我。”

      听见她这样说,陶清染就有些担心了,毕竟前世的古装剧也看了不少,“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还是找个人暗中盯着她吧,有时候越是不起眼的人物,就越会在关键时候搞小动作,不能忽视的,而且啊甚至……”

      “哥哥。”陶盛看着他。

      “嗯?”

      “我想吻你,可以吗?”

      !!!陶清染此时心里有无数个问号,怎么说着说着就……可是这种事情做就对了嘛,还问出来,他到底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不过所幸陶盛也没有真的要他回答,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废话少说,做就对了。自从他们表明心迹以来,还从未有过实质性的亲密行为,她倒是想过好多次了,但是每每都被打断,现如今是在王府,便也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

      但是往往天不遂人意,这时候居然响起了敲门声,“公子,公子你在吗?我是悦芒,王管家说你在西厢房的。”

      房里的两人相顾无言,陶清染在心里止不住地笑,悦芒你完了,这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你不说话我进来了。”悦芒没得到回应便推开了门,“呃,主人也在啊。”他可是敲了门的,应该,没做错什么吧,为什么感觉主人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陶清染问道:“你不是忙吗,不在红月坊待着,来这儿干什么?”

      悦芒选择忽略掉他家主人脸色的不对劲,“公子瞧您说的,我来给您送东西啊。”

      “什么?”

      悦芒从怀中取出一个碧绿色的瓷瓶子,道:“这是祁老临时配的药,效果特别好,您的伤第二天就能好个大半,做些普通运动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

      陶清染接过瓶子端详着,普通……运动?请原谅他想歪了。

      这时,陶盛突然开口道:“悦芒,坊里这个月的内部情报做好了吗?”

      悦芒老实回答:“回主人,已经抄录完了。”

      “再抄一遍。”

      “为什么啊?”悦芒一脸无辜又疑惑地问。

      “叫你去就去!”

      “哦。”虽然不理解也不情愿,但是主人都下令了,他也只能遵从。

      等悦芒被打发走后,陶清染才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阿盛你是故意的吧?”

      “谁让他该呢。”

      陶清染仍笑个不停,“太好笑了,可怜的悦芒。”同情他三秒钟吧。

      “哥哥。”

      “啊?怎么……唔……”

      陶盛按住他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一次,再没有人来打扰。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前后卡了三四次,到现在才发出来,真是抱歉,看见大家这么多天还一直在等我,真的很感动啊!
    感谢在2020-09-13 18:51:24~2020-09-26 01:12: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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