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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谁眼瞎了,居然看得上这货? ...

  •   除了圣主小院,乔一鸣忍不住打了苏夕一拳,长长吁出一口气,骂道:“你个混球,今天差点没吓死我!”
      苏夕心情好得很,一脸春风得意:“担心什么,我的厨艺,我自己心里有杆秤!”
      “有杆屁的秤!”乔一鸣毫不犹豫拆穿:“我又不是没尝,就你那手艺,估计是圣主这两天身体弱,味觉不正常,不然,狗都不吃你那玩意儿!”
      “嘿,小子,侮辱我的作品,找打呢!”
      苏夕开玩笑要揍乔一鸣,拳头刚伸出去,突然想起了什么,改拳为爪,一把拉住乔一鸣的手腕,将他拖到了一个无人的僻静处。
      “你这又抽什么疯!”乔一鸣掰开苏夕的爪子,揉着自己的腕关节。
      苏夕一脸认真:“我问你点事情,你老实告诉我,圣主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
      乔一鸣看了苏夕一眼,见他脸色很严肃,平时的不着调藏的半点渣都不剩,一下子竟像个人了,于是便也没藏着。
      “反正你已经成了近侍,迟早也会知到,先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圣域的结界吧?”
      苏夕点点头。
      “结界是保护圣域的最强屏障,范围笼罩整个圣域,可保圣域不受夜魔和鬼沼的侵害。这个结界是初代圣主所设,随着初代圣主逝去,结界开始衰弱,唯有用初代圣主直系后人的鲜血,配合初代留下的符阵,才能维持结界的力量。”
      乔一鸣看苏夕眉头都皱紧了,似乎听得很专注,于是接着道:“因此,从初代以后,代代圣主都要以自己的血养护结界。我们圣主每年这两个月,都会在晦月之时割伤自己的手臂,将血注入法阵,支撑结界。”
      “每年?”苏夕咬牙怒道。
      乔一鸣不明白苏夕脸上的愤怒从何而来,茫然地点点头:“是啊!”
      “每次需要多少血才够?”苏夕的脸靠的更近。
      “你有话好好说,磨什么牙,大白天听着渗的慌。”
      乔一鸣有点被苏夕的样子吓到,退开一步才道:“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每次养护血阵都是副长守在圣主身边。”
      “不过想来应该不少,因为每次完事儿时,都是副长把圣主抱出来的,圣主往往人事不省,脸白的吓人,浑身冰凉,有好几次几乎都摸不到脉了。”
      “你们——!”
      苏夕心里噎了一口气,憋的要窒息。
      他一把抓住乔一鸣的衣领,出离愤怒:“年年如此,你们真是可以,当他是什么,造血机吗?哪个人经得起这样耗?你们这是在慢性谋杀你们知不知道?!”
      怪不得前两次见白墨他都如此虚弱不堪,他怎么会不虚弱?
      这种圣主,当个屁啊,谁他妈爱当谁当去!
      苏夕一腔怒火不知该往哪里撒,气得直喘。
      乔一鸣对苏夕的反应很不理解,圣主以血养护结界,千年来都是如此,也正是如此,圣主才是圣域无可辩驳的王,众人景仰,世家宾服。
      作为圣主的侍卫长,乔一鸣每次看到圣主失血后虚弱的样子,也很难受,很心痛,但是,他依然理解不了苏夕的愤怒。
      于是乔一鸣拉开苏夕的手,有点莫名其妙地吼回去:“你冲我发什么火,你神经啊你!”
      苏夕一拳打在身侧的墙壁上,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疼痛让他的心情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是的,这里是圣域,和原来的世界虽有相通,却并不相同。
      更何况白墨与他不同,对他而言,圣域这方天地,就像是镜子里映射出的另外一个世界,除了白墨,他和这里并没有其它的牵绊。
      但于白墨而言,这里的百万人众都是他的子民,他的血脉、他的根在这里,反而在原来的世界里他才是过客。
      苏夕突然想起在两人上初中时,有一次他和白墨看到一则新闻报道,一名飞行员驾驶的飞机发生故障,驾驶员本有机会可以弃机逃生,但刚好飞机下方是一片人口密集的城镇。
      如果他逃生了,飞机坠毁必然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于是他坚持将飞机驶离这片区域,也错过了跳伞的最佳时机,和飞机一起坠毁了。
      苏夕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白墨说了一句话,让苏夕印象很深。
      白墨说的是:“这种时候,拯救是人的一种本能,甚至无需思考。”
      无需思考的吗?
      苏夕无力的垂下头,你做了本能的选择,可我呢?我该怎么办?
      ......
      乔一鸣看到苏夕冷静了下来,指指他拳头:“去医务室看看?还是回寝室我帮你擦点药?”
      苏夕这才惊觉右手痛的要死,抬起一看:呵呵,四根手指已经肿成了香肠,可以直接上烤架了。
      “不用,刚对不住了。”苏夕边说边甩着右手,想借此减轻点痛感:“兄弟,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昨晚圣主房子里出现黑衣人的事你听说了吗,有没有进展?”
      半响不见回答。
      苏夕一撩眼皮就看见乔一鸣脸上那副要说不敢说的憋屈表情,简直倍杀了他之前因为迟到被陆九炎罚站八个小时且不许去上厕所的模样。
      “怎么,不能说么,机密?”
      苏夕语气平淡,根本没打算坑蒙拐骗费心套词。
      他太了解乔一鸣了,就他那张大嘴,别说跑火车,就是飞机起飞都够了,十秒之内必招。
      果然,苏夕刚默数到五,苏夕就老实交代了,不过在交代之前,不仅反复叮嘱了好几遍不许外传,还拉着苏夕非让他赌咒发誓。
      发誓什么的,苏夕最喜欢了,让发几个发几个,让发多狠发多狠,一点心理负担没有,反正都是随口一说,他觉得自己都不当回事儿,想来老天爷也不会自作多情!
      在苏夕“认真严肃”用自己未来的生命安全和过往祖宗十八代的名誉发下大誓之后,乔一鸣才神秘兮兮说清了原委。
      苏夕用自己的语言概括了一下,就是这样的:
      风轩为了方便照顾白墨,在圣主宅邸的二楼有一间专用客卧。
      而这个风轩,看着冷的要死,本该属于猫嫌狗憎的那种,但偏偏有位年轻的世家女家主,估计是审美跑偏了,又或许是智商有一丢丢问题,居然对他一往情深了十好几年。
      女家主为了追求风轩,明的暗的什么招数套路都使了,可偏偏风轩半点不动心,甚至女家主上门找他,他都拒而不见。
      这位女家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光明正大你不见,老娘就翻墙搞夜袭,仗着身手好,这位女汉子不仅翻过风家的院墙,因为风轩时不时宿在圣主这里,她甚至还翻过圣主家的院墙。
      按说敢翻圣主家的墙,换了别人必然要逮去管理局吃两月牢饭。
      但这位女家主的家族,也是七大家族之一,她又是个女子,没有歹意,纯属一片痴心,圣主也不好说她什么,翻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为了避免女家主继续翻墙丢人,一年前家族里的几名长辈软硬兼施半骗半哄,好容易将她弄回家族封地去了,风轩家的护卫和近卫一组的队士们这才清静了些。
      但下个月就是庆祝宴会,这位胡汉三,哦不,是这位女家主又回来了,没想到刚回来就来翻墙,也真是一片痴心了。
      ......
      苏夕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那黑衣人的身形轮廓,确实是个女子。
      再想想风轩听说黑衣人时的淡定,便不再纠结,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昨晚风轩一听到黑衣人脸色就那么怪。只是没想到就他那货居然还有人看的上,啧啧,这年头,眼瞎的人不少啊,你们圣城是不是缺眼科医院?”
      “你小声点,说话恭敬点会死啊,扫厕所还扫上瘾了?”
      乔一鸣一把捂住苏夕的嘴,警惕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才继续八卦:“看你说的,副长好歹在圣域四公子中排行第二,看上他的女人可不少呢,只不过没有那位家主彪悍罢了!”
      “哦——!”苏夕的八卦之魂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圣域四公子,这是要组合出道啊,都有谁啊?”
      “第一嘛,当然是圣主啦;第二就是副长;第三是我哥;第四是陆家大公子陆九炎。”
      四个人都见过,除了风轩,苏夕觉得其它三位都名至实归。
      想了想,臭美之心发作,一把揽过乔一鸣,不要脸的问道:“一鸣兄啊,都是兄弟,你摸着良心说,就凭为兄我这副品貌,在四公子中能排第几啊?”
      乔一鸣被他这问题雷的一个趔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乔一鸣勉强抬手搭在自己心口,诚恳地道:“兄弟,我摸着良心告诉你,别说圣域四公子,就是圣域四千公子,估计也排不到你头上!”
      苏夕:嫉妒,乔一鸣那个黑炭头,分明就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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