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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翻云覆雨 ...

  •   返回北京,路林丘将若水云送回家后,便去了陆林大厦,与集团高管人员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会议上主要商议伯右此次市场份额丢失之事。
      “虽是有人刻意要抢伯右的市场,但查不到是什么人做的。”周建林道。
      “我们与安吉拉做了深层沟通,无论怎么查,都没有办法查到幕后黑手是谁。到目前为止,其他酒商的市场份额也维持原先的比例没变,就好像伯右原先那些客户一夜之间都不再做葡萄酒生意了似的,终端消费者也好像不再有购买葡萄酒的需求了,委实叫人不解!”郑子明道,“还有一件事,有些奇怪。”
      “何事?”路林丘问道。
      “伯瓦集团对此次事件好像并不怎么上心。期间,我们多次想要与他们联手调查真相,整顿市场,但他们都只应承却不见行动。”郑子明道,“伯右好歹也有他们的一份,照理说,不该这般消极。”
      “此事一出,伯右的财务进账锐减,公司损失惨重!”张小雨道。
      “看来,我必须马上去趟非洲了!”路林丘道,“你们且管理好集团各项事务,务必保证集团下属其他公司的业务稳序前行。”
      众人应承着。
      眼看会议已进行了三个小时,路林丘叫了散会:“今日会议就到这里,诸位散去吧。”

      众人散去,路林丘立时回办公室取了证件,赶去了机场。
      当他来到位于非洲的伯右公司总部时,安吉拉、卡维斯和欧普斯等众人已经在会议室候着了。
      这个会议用时很短,路林丘听了众人的汇报,心里便已有了分晓。
      “安吉拉,你速速带领同事们再去跟合作方和终端消费者解释,争取将失掉的市场份额再挣回来。”路林丘道,“你们且去,我去趟伯瓦大楼。”
      伯瓦集团在此地有一栋办公楼,唤作“伯瓦大楼”。
      “路总,不用调查幕后黑手了?”安吉拉问道。
      “不需要了!”路林丘道。
      “难不成,就这样便宜了他?”卡维斯道。
      “便宜的,不会来!来的,不会便宜!”路林丘道。
      一众外国人不明其意,面面相觑。
      “这是中国的俚语吗?”安吉拉问出了大伙心里的疑问。
      路林丘瞧了瞧他们,解释道:“是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情很棘手。”
      众人闻言,方才恍然大悟,各自散去。

      路林丘只身去了伯瓦大楼。
      “我要见伯如瓦。”路林丘对前台小姐道。
      前台小姐是当地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黝黑,但精神饱满,一双大眼睛呼呤呼呤地眨着。
      “伯如瓦先生不在这里。”前台小姐道,“他在法国。”
      路林丘闻言,笑了笑道:“那请你转告他,倘若我今日见不到他,伯瓦集团便会大难临头!”
      前台小姐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赶忙给不知什么人打了个电话,还未听她说什么,她反而来问路林丘了:“先生,请问您是哪位?”
      路林丘料知定是接电话的人叫她问的,遂回道:“女士,这个,您无需知晓。现在,我可以上去了吗?”
      “是的。”前台小姐道,“请您直接去伯如瓦先生的办公室。”
      “多谢。”路林丘道。随后,他走进了直达伯如瓦办公室的电梯。
      伯如瓦的办公室在伯瓦大楼的最顶楼。当路林丘到达的时候,伯如瓦正在抽着一种罕见的烟草,那是罗纳河谷产的一种烟草,香甜劲大。见路林丘到来,伯如瓦先是吐出一口烟气,之后和善地微笑起来。
      “你来得真快!”伯如瓦微笑着道。
      “是不是你干的?”路林丘径直质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当初我们共同创立伯右的时候,不是都讲清楚了,要携手开辟非洲市场,共同在非洲为伯右打下一片天的!”
      “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事移时非,岂可相提并论。”伯如瓦依旧微笑着,但声音却是狠辣非常。
      “为什么?”路林丘强忍住内心的愤怒,表面看起来依然平静,“陆林与伯瓦明明合作得那么愉快,你若想吞并伯右,大可直面与我谈,何必用这等卑劣的手段?你在全世界也是称得上名头的大商,何须如此?”
      “你莫要怪我!”伯如瓦终于收起了那副假意的微笑,狠辣地道,“是你自己轻信了我!”
      “你休要得意!你从伯右抢走的,我会再一一夺回来!”路林丘刚毅果决地道,“绝不手软!”
      “你拿不走的!”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路林丘,你在商界得意太久了!”伯如瓦道,“我并非有意害你。我虽敬畏你,可是我已到了这个年纪,有些事,终究是要做的,有些仇,也是要报的!”
      “报仇?你我之间只有交情,并无积怨,你报的哪门子仇?”路林丘道,“我今日来,不是与你叙话的。我来,是要告诉你,收手吧,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你能怎样?”伯如瓦道,“这一次,恐怕你是化解不了的!”
      “那便走着瞧!”路林丘说着,便往外走去。
      “这一次,你没那么容易躲得过!”伯如瓦特意强调了一句。
      路林丘听出来他话里有话,遂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道:“你这是何意?”
      “别怪我没提醒你!”伯如瓦补充道。
      路林丘见他不愿说,便也没再问,而是毅然道:“再大的风雨,我路林丘也从未怕过!”然后,他又瞧了伯如瓦一眼,挺身走出了伯瓦大楼。
      望着路林丘远去的背影,伯如瓦感叹道:“路林丘,不是我要害你,要怪就怪你有那么一位知音,同时又有那么一位敌人!”

      科莫听说了伯右的事,左右路林丘是他最知心的朋友,伯如瓦又是他结识多年的友商,他们的合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怎叫科莫不担心?科莫在知晓此事后,给路林丘发了一封电子邮件,邮件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路,我在贝里听说了伯右的事。欧普斯跟安斯其说你去了非洲伯右总部,我又从安斯其处得知了此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伯如瓦也与我结识多年,我想我不能不去看你们!若不去看你们,我寝食难安!发了这封邮件,我便出发。
      哦!可怜的路!我诀别商海多年,要怎么样才能与你一同分担那些事?祈祷上天让这些不好的事,统统都滚开吧!路,你等我!
      我搭乘的航班是XXX……。”
      路林丘看着邮件内容,开心着,摇摇头道:“永远都不知道用电话和简信!永远就只知道发电子邮件!”
      路林丘根据科莫邮件里写的航班,提前看好时间,便在机场等候了。
      科莫一出来,便飞快地朝路林丘跑来。他跑到路林丘跟前,拍了拍路林丘的肩膀,难过地道:“路,你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后有多担心吗?”
      路林丘笑着看着科莫。
      科莫诧异地道:“你怎么笑得这样灿烂?是伯右的事已经解决了吗?”
      “是见到你,开心的。”路林丘也拍了拍科莫的肩膀,“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是好久不见了!”科莫道,“你总是在忙,常年在忙,年年在忙!”
      路林丘笑了:“你近来怎么样?”
      “我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贝里。你知道的,我想你的时候就会住在那里。住在那里,就好像你就在我身边一样!”科莫道,“你每次回中国,都要那么长时间不回来,害我连喝酒都得找安斯其那个老家伙!你知道吗?他的酒量差极了,两杯就醉了,接下来的整瓶酒都只能我自己喝。每次都是这样,可没劲了。”
      说到这里,路林丘与科莫已然走到车子边上,便一同坐在了后座上。
      “你平时就不能发简信,或者打电话吗?”路林丘道,“每次都用电子邮件传来传去,费时又费劲。”
      “我自幼开始用电子邮件,使用多年,习惯了,改不了了,也不想改了。”科莫道,“别老讲这些了,伯右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是伯如瓦做的局。”
      “谁?”科莫完全没有料到做局之人会是伯如瓦,大吃一惊,问道,“伯如瓦?你没弄错?怎会是他?伯右不是你与他共同创建的吗?他为何要这样做?伯右出事,他的利益也会受损的!”
      “恐怕很难查出来了。”路林丘道,“他只说报什么‘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报仇?”科莫道,“你与他不是互相欣赏吗?怎么扯上了仇?”
      “这个,我委实想不明白。”
      “待我去问问他。”科莫道,“你先回伯右。”
      “也好。”路林丘道,“他若不说缘由,你便回来,无需再问,免得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
      “我同他虽然向来和气,可我与你才是兄弟。”科莫道,“你先去忙你的,我去会会他,看情况再说。”
      这样说了,路林丘便回了伯右总部,科莫则去了伯瓦大楼。

      科莫到了伯瓦大楼,对前台小姐道:“女士,我来找伯如瓦先生,麻烦你开下闸道。”
      “请问,您是?”前台小姐询问道。
      “科莫。”科莫道,“伯如瓦的朋友。请开闸道。”
      “您稍等一下。”前台小姐语毕,便拨起了电话。想是电话那头下了指令,她挂掉电话后,便打开了闸,道,“先生,您请上去。乘坐最左边那部直梯,到了上面,自然有人接应。”
      科莫道了句谢谢,便走上了直梯。
      直梯一路向上,直达顶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便有一名年纪轻轻的男子已在门口候着了。
      男子见科莫到来,客气地道:“科莫先生,这边请。”
      “好,谢谢。”科莫道。
      当下科莫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暗道:“打从一进伯瓦大楼开始,直到这里,都有全程监控,委实一点温度都没有,好冷!”
      男子径直将科莫引去一间小型会议室。
      接着,伯如瓦便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科莫,请坐。”伯如瓦指着椅子道,“你不远万里前来,所为何事?”
      “伯如瓦,伯右的事,是你干的?你为何要这么做?”科莫开门见山地道,“你与路林丘都是世界上著名的大商,你又是伯右的股东,你没理由这么做!?”
      “没理由?”伯如瓦冷笑道,“科莫,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是什么原因?”
      “因为你呀!”伯如瓦面露怒色地道。
      “我?”科莫诧异地道,“这件事,与我有何关系?”
      “你可还记得画不那?”伯如瓦道。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是谁?”科莫在脑海里翻找着有关这个名字的信息。
      伯如瓦见他好像全然不记得了,登时恼怒异常,讲道:“她是我最爱的妻子!早年间,你流浪四海之时,可招惹下不少风流韵事吧?莫浪子这个名号,得的好!可不管怎样,你都不该打我妻子的主意!”
      经伯如瓦这么一说,科莫才想起了十六年前的那桩旧事,赶忙解释道:“原来你对伯右做这许多事,竟是因为这个!可是,伯如瓦,你误会我了。”
      “误会?你倒会找说辞。”伯如瓦冷笑道,“但是,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说辞,你所欠下的风流债,终究是要清算的!”

      伯如瓦所说的画不那之事是这样的:
      十六年前,那时的科莫还是个游徒。
      他那一次游走,依然是漫无目的,从亚洲游走到欧洲,又从欧洲游走到非洲。他每到一处,都要结交当地的朋友,了解当地的乡情民俗,品尝当地的名菜乡食,学习当地的地理文化,并深深地陶醉在这样的旅程中。
      一个夏日炎炎的午后,他无意间游走到了罗纳河畔,当时烈日正浓,花开正艳,河水潺潺,他觉得累了,便在一处坐下,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些干粮,边吃边看风景。
      此时,一名年轻女子自他身旁经过。
      此女子生得十分美艳,她看到科莫在啃干粮,觉得好奇,就停下脚步,瞧了起来。科莫见女子瞧他瞧得仔细,眼神里写满了女家心事,遂礼貌性地冲女子笑了笑,随即起身离开了。
      科莫离开了,便是离开了。然而,他的笑容形貌,却是自此深深地印在了那名女子的心里。
      巧的是,三日后的一个晚上,伯如瓦在家里宴请宾客,科莫也收到了邀请,便盛装出席了。在宴会上,有一位十分美艳的年轻女子,吸引了在场的大多数男士的目光。伯如瓦与那女子一同开心地与来宾交谈。
      科莫一眼便认出那女子便是三日前在罗纳河畔遇见的那位,原来她竟是伯如瓦的妻子画不那。
      画不那在人群中也瞧出了科莫,她先是一惊,接着便向伯如瓦道:“我有点内急,先去一下。”
      “那你去吧,一会再过来,还需与我一同会客。”伯如瓦道。
      画不那哪是什么内急,分明是编了个谎事。支开伯如瓦后,她从人群中挤了过去,来到科莫身旁。
      “先生,真巧,三日前在河畔遇见你,便觉得你与一般人不同。没承想我们会再次重逢,还是在自家的宴会上!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呢!”画不那巧笑道,“我叫画不那,请问先生姓名。”
      画不那言语间,眼神一直滴溜溜地在科莫身上转悠。科莫十分不自在,但又不能失了礼数,便道:“原来您是伯如瓦先生的夫人,在下科莫。我与伯如瓦相识,承蒙他邀请,有幸参加这个宴会,我想我得去敬他一杯。”
      科莫说着,朝画不那鞠上一躬,便想溜开。不料,却被画不那拦住了。
      “科莫先生,不急。今晚客人众多,伯如瓦且得应酬,您晚点去也无妨。”
      画不那一开口便艳腔媚调,科莫厌恶得很,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又陪她饮了一杯酒。
      “画不那夫人,科莫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先走一步,改天再来拜访伯如瓦先生。”科莫语毕,放下酒杯,要走。
      画不那可劲劝拦,科莫一概不管,坚持离开。在科莫的一再坚持下,画不那也是无法再拦了,才放了行。
      科莫从宴会上离去后一身轻松,以为摆脱了画不那,可没料到画不那居然命人跟踪了他。
      于是,在次日的早上,当科莫洗漱齐整准备出门的时候,便听得敲门声。
      “哪位?”科莫问道。
      无人应答。
      科莫迟疑着打开房门,就看到画不那正站在门口。
      “画不那夫人,怎么是您?”科莫诧异地道,“您怎么来了?还有,您是如何知晓我住在这家旅店的?”
      “科莫先生,可否容我进去说?”画不那媚笑道。
      科莫一看到画不那媚笑的嘴脸,便觉十分厌恶,但出于礼貌,还是将她迎了进去。
      “不知夫人来此有何事?”
      “科莫先生,您怎么总是这样疏离?”画不那媚颜道,“自从那日在河畔见到先生的那时起,画不那对先生便再难忘怀!可喜的是,在宴会上居然又见到了先生,这真是上天的旨意!先生,画不那日日思念先生,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画不那说着,便要朝科莫怀里倒。科莫赶忙躲开了。
      “夫人,您是伯如瓦的妻子,既为人妻,请您自重!”科莫不客气地道。
      “休要提那个老东西!他都快六十岁了,行将老朽,可我还如此年轻,怎能与他相处得来!”画不那使尽媚态,继续道,“幸好上天让你来到了我的身边!先生,难道你对画不那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
      科莫压极力制住内心的厌恶,道:“夫人,科莫流浪半生,无依无凭,无牵无挂,过惯了漂泊的生活,从未想过结亲,夫人还是多想想您的丈夫伯如瓦吧!他虽比您大出许多年纪,但看得出来,他十分宠爱您,望您好生待他!”
      科莫说完,丢下画不那,立即走出了房间。
      画不那见科莫如此坚决地拒绝她,十分悲伤,哭哭啼啼地走出旅店,回了家中。
      科莫离开罗纳河谷的那日,前来与伯如瓦告别,伯如瓦留他吃饭。他们边吃饭,边喝葡萄酒,天南海北,相谈甚欢。直到日落,科莫才起身告辞。
      “伯如瓦,多保重,后会有期!”科莫道别。
      “老弟,你身轻无事,可要常来!”伯如瓦道别。
      伯如瓦喝多了酒,科莫走后,仆人便扶他去歇息了。
      当科莫走到走廊边的时候,被画不那拦了下来。
      “科莫,您这是要走吗?”画不那道,“为何不多留几日?”
      “画不那夫人,科莫在此地已逗留多日,该是时候离开了。”
      “您舍得走?”
      “四海之内,科莫途游惯了,不曾贪恋一事一处。”科莫道,“画不那夫人,告辞了。”
      画不那见怎样都打动不了科莫,恼羞成怒,伸手便去拉科莫。科莫赶忙躲了。画不那见拉他不住,便一头撞向他怀里。科莫又赶忙将她推开。可这一来一去,却被恰巧路过此地的伯如瓦的老母亲瞧见了,八十多岁高龄的老太太当场气昏了过去,一口气没上来,便咽了气,入了黄泉。
      且说这老太太怎么一下子就被气死了?
      原来是因为,她知道画不那向来不检点,常与别的男子勾三搭四,秽乱偷情。她亲眼瞧见过几次。仆人中有胆子大的,也曾跟她提起过类似的事情。老太太是又急又觉耻辱,便去与伯如瓦说起,怎料画不那惯会花言巧语,妖媚内外,迷惑人,将伯如瓦收拾得稳妥。伯如瓦全意贪恋于她,任老太太如何说,偏就不信。

      科莫拒了画不那之后,立即离开了。他回到旅店收拾好行装,便启程走入了下一段旅程。至于,伯如瓦的老母亲瞧见画不那勾搭科莫,之后又被画不那气死这些事,科莫确实从头至尾全然不知晓。
      伯如瓦的老母亲被气死后,画不那以为除了她以外,再无人知晓此事,便巧说老太太是年岁太大,阳寿尽了。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被一个仆人偷偷瞧了去。那仆人明了画不那在伯如瓦面前日日使妖作媚,背地里却全干着些□□的下作事。起初,他不敢说出老太太被气死之事,他知道纵然他说了,伯如瓦也不会相信,而画不那更不会容他。可怜那仆人的妻子早年丧命,膝下只有一子,却因行为不端入了监狱,只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七年前,那仆人生了一场大病,久治不愈,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念及府里给他多年生活,便将老太太被气死之事全盘告诉了伯如瓦。
      伯如瓦起初果然不信。又过了两年,伯如瓦突然与画不那解除了婚姻关系,此事做得隐秘,无人知晓其中原委。再过了五个月,画不那被传死于郊外的家中。最后,警方调查后,以画不那食用安眠药过量致自杀结了案。

      科莫将思绪从十六年前拉回,诚恳地解释道:“伯如瓦,你真的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画不那夫人的主意,我与她确实没有任何瓜葛。我科莫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打朋友妻子的主意。请你相信我!”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伯如瓦道,“就因为撞见了你与那贱妇的奸情,我的老母亲被活活气死了!只可惜,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七年前方才知晓此事!我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信母亲的话,误信了那□□!”
      “你说什么?老太太被气死了?怎么会这样?可怜的老太太!”科莫震惊地道,“可是,伯如瓦,我与画不那委实没有任何关系!”
      “无需多言。伯右铁定是挽救不了了。你回去转告路林丘,叫他识相点,莫再查下去。”伯如瓦道,“他做再多,都只会是徒劳。”
      科莫明白了,他根本说不动伯如瓦。
      他觉得是自己害了伯右,害了路林丘。他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走出伯瓦大楼的,只记得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路林丘差来的司机已然在那里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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