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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师兄弟之间的“有爱互动” ...


  •   真是坐井观天瞎了眼,一失足成千古恨,上官信穿越了。
      面临的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即他可以见到邓钰,但他现在不过总角之龄,并且叠上了个道士的BUG。
      他望着镜子中孩童的模样恍惚着。
      “原来这就是她信中说的机缘——让我亲身来到他的世界,”以前上官信了无牵挂,去哪都可以,但现在他有点惦记李倬那孩子,等不到他回去应该会害怕吧!
      他一头砸在旁边的墙上,鲜血淋漓但周遭的事物没有丝毫改变。
      很显然,像来的时候头破血流不能奏效。
      “真是服了,她要是好心,怎么不把穿越的契机在信中说明白。”他靠在墙上,静静的复盘着。
      一:目前没有找到穿越的契机,他肯定要继续呆在这休息。
      二:许云鹏人是混蛋,但对李倬不错,他应该会照顾好他。
      三:我留下,找到邓钰,接近他,在想办法安留在他身边。
      “不过现在这个模样,也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被我占了身子,真是罪过罪过。”
      看着房间的装潢应该是道观,以及衣架上挂着的道士服,应该是观里的道童
      正在思考,如何解释时,一个比他现在道童身子高出一个头的小道士端着药进来。
      于是,他急中生智:“我是谁我在那,你又是谁?头好晕呀?说完立马倒在地上。
      “阿爻。师父,阿爻又晕倒了。”端药的道童慌忙喊道。
      此刻,他偷偷睁了条缝看着,凭着他入目三分的演技,糊弄过去。
      也罢,只能养精蓄锐等到弱冠之年下山再寻出路。
      就这样寒来暑往更迭不休,上官信代替楚爻的身份在清风观研习道法,潜心修行,他已经不再是个民国书生。
      他还是一个懂得堪舆风水的道士。
      熬到下山的日子,师兄弟三人在道观门口辞行。
      “程承呀,照顾好师弟们,出门在外,打不过就跑,千万别怕给为师丢脸”老天师摸着胡交代道。
      “师父宽心,弟子明白。”程承拱手铿锵有力道。
      老天师看向一旁闲散的两个徒弟道:“楚爻,遇事要多与你师兄商量,”紧接着弯腰摸了摸小道童的头:“走了也好,往后山上定清净了不少。”
      三人拜别师父,沿着蜿蜒的竹林小路朝繁华的市井而去,在路上,小道士喋喋不休的唱着歌,
      “从前有个观,观里住了个老道士,老道士和三个小道士,整日挑水煮饭打太极,日子清闲又安逸,呼啦呼啦乎~~”
      山路狭窄,只能两人并排而立,且逢雨季路面多涝水,不易行走,于是程承将小道士扛在颈项,“师父他老人家图清净把这个小兔崽子丢给我们”他看着楚爻的同时,又用手拉着小道士小腿柱猛地摇了摇:“下山之后看你还怎么告状。”
      楚爻内心os:现在笑笑挺好,晚上可有你受的。毕竟,小师弟的呼噜声,如雷贯耳。

      锦州城外少有人烟,来往的马车多是胡人商队赶着夜往城中去,城外三里地处有一间茶馆,作为驿站提供吃食。
      “我们再此地稍作修整,明日进城”
      “银两全给刚才桥边的姑娘,晚上住宿的钱都没有了,我不想露宿街头呀~师兄”,道童拉着个拉上挂满囧字的道士的裤脚哭诉着。
      程承罢了摆手:“梅可儿,你你你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们道馆的经济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字——穷。下山前师父给了我们一两银子做盘缠已经是省下全道观一年的油水钱。那姑娘已经三天没吃饭,他爹的尸体还无处埋葬,我实在昧不过良心,这才……”。
      “师父说过日行一善,但也教导弟子量力而行。”梅可儿负手坐上茶桌的板凳。
      “正因如此,我把我的私房钱也一并给她了。”程承憨笑道
      这时,茶舍的伙计端来一盏茶水一盆花生米,笑道:“程道长,有好一阵子没见到你,你上次给我的护身符太灵了,自从我将它放在枕头下,每晚睡觉都很安稳。对了,赵老板三个月前回老家办事,至今都还没回来,但他吩咐过,以后见着您来了,一律免单。”见旁边的小道士心情不佳,伙计道谢后又立刻继续在大堂穿梭。
      “……”师兄迟早被骗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这事说来也巧,师父早年待我下山游历,阿爻,记得将包里的护身符纸送两张给赵老板以做答谢。”
      赵汩是个良心伤人,他夫人早产大出血还是用楚爻他们道馆的香灰止住的。孩子降生后名字也是老道士起的,名:赵玄灵。
      “好的,师兄”楚爻淡声道,毕竟从下山这一路已经送了不下十次,临行前厚厚一包袱天师亲笔符纸现在也单单剩十余张了。
      体面的说法是:除魔卫道,爱护百姓;
      难听点便是:散符童子。
      道童也见怪不怪,他们这个大师兄最怕欠人情了。
      “明日给城主府的二小姐婚宴坐法事,二位师弟切勿贪玩,到府上一切听我安排。”
      第二日清晨,三人持请帖至徐府。府外停了十余辆马车,管家在疏通道路上忙的不可开交,打发丫鬟将楚爻一行人带到内院小庭。
      “三位道长先用些茶点,城主马上就到”丫鬟低着头说完便朝着里屋方向去。
      “这也太清淡了些,不像是办喜宴的样子?”
      楚爻应声道:“的确。我们来的这一路上除了锦州城城门,以及徐府大门挂有红绸,府内即没有挂红绸连人声都没有,简直就像是进了哑巴村,透着一份诡异的奇怪。”
      楚爻继续道:“有没有注意到,刚才给我们引路的丫鬟右手腕绑着娟花带子是什么颜色?”
      “红色?结婚不都用着,吉利”程承皱眉思考着,“难不成还白色?这不咒人吗。”
      楚爻抬眼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有些地方新娘也会穿白色嫁衣,来表示夫妻之间纯洁的爱。”但这是古代,祖宗七代估计气的从坟里爬出来也要断了这桩婚事,毕竟在西方婚姻习俗传来之前,婚丧嫁娶红绿为主的习俗一直延续至今。
      “豁~有情况”梅可儿贼眉鼠眼的掐着嗓子道,“你这家伙,虽然没下过山,倒是颇有经验”。
      程承大手提起夹杂中间吃瓜的梅可儿,梅可儿摆着胳膊腿子妄图挣扎着大手的钳制,一下,两下,三下……始终都没有挣脱,他突然把眼睛睁的贼大,就快要掐出水来,糯糯道:“我错了,行吧。”
      程承道:“不准对你楚师兄无礼。”说完放下假装哭哭啼啼的梅可儿。
      “白色婚礼是早年我在一本书中窥得,和徐府现在情况不同,可以排除。”楚爻道。
      “不会是那个吧?”梅可儿哆嗦道。
      两人齐齐看向梅可儿。
      梅可儿将他脑子里的想法道出:“看我干什么。这不是常有的事。高门大户家中男子不幸丧生,都会找一个身世清白,门第普通的女子适配阴阳。而且我昨日在茶馆无意间听闻徐家大公子有龙阳之好。”
      他揽过二人肩膀,压低声音道:“简称骗婚”。
      两人看着小心翼翼的他摇了摇头。
      楚爻道:“嗯。分析的不错,”
      程承道:“啊对对对”
      “你们还是不信我,真的,我在书里看到好多这样的事。”梅可儿气鼓鼓,活脱脱像个满身刺得河豚。
      程承一边摸着他的头,顺着毛,一边看着楚爻正色道:“等做完法事我们便离开,谨慎一点总不会错。”
      楚爻应声靠着柱子闭眼沉思:按可儿的说法,的确有冥婚的嫌疑。锦州城有三大世家,杨家镖局,顾家商行,徐家锻造。三大世家在生意上往来密切,实力上更是不容小觑。
      徐家这些年靠着海运和政府机关打得火热,成为锦州城政商两权在手的大人物。
      几年前,徐家长子病逝,难不成徐彰给他老父母托梦,在地底下太孤单寂寞好拉一个男人下去陪他。
      楚爻想不明白,封建迷信思想真是害人!
      丫鬟又将他们带去了老爷住处。庭院里树木葱茂,衬的屋前紫蓝色的鸢尾花更加高贵雅致。屋里坐着两人,一男一女,一个体型偏胖,络腮胡酒糟鼻,两颧微红 ;一个偏瘦,凤眼柳眉,从远看就是个大美人。
      女人正是:徐二小姐——徐娇。
      徐娇看见楚爻一行人后首先行礼问好:“有劳诸位小师傅,为小女婚事奔波,明日多吃几杯酒在离开。”
      徐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幸福,觅得良人,扶胡长笑:“三位道长费心为我儿新房布置,好处只多不少”,并嘱咐管家与小姐一道将其一行人带去新房。
      管家紧跟徐娇身侧,楚爻三人离他们又一尺距离。梅可儿在中央小声说道:“应该是我们想多了,徐老爷对女儿婚事如此上心,丫鬟手腕素环应当另有原因。不过,二位师兄,这次我们能不能多收些——
      “银两”梅可儿眼弯弯的笑着。
      “你个小财迷”程承轻柔的推桑着他迎上前的脑袋。
      “小师弟所言颇有道理”。楚爻佯装严肃声冷到。
      程承对于这俩师弟非常特别,说是个慈爱的父亲也不为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使然,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楚爻变了,变得幽默,就连写的字都越发俊秀,不像以前是个哑巴。看着眼里的小鬼头一唱一和,一股溺爱之情油然而生。
      三人嬉笑之际,楚爻不经意的瞥见个鬼鬼祟祟的人逗留在庭院拐角一颗桃宿边,四处张望。他谎称肚子不舒适去茅房,转头就谨慎来到那出不显眼的桃树边。
      桃树两米处有一片草地长势不佳,与周围茂盛又整洁的草地相比显得格外发育不同,土渣子零星散落,围着草地形成了长方形。楚爻俯身观察,在中央没有草生长的地方轻叩几下,低沉的闷响,顺着他的指端传向大脑神经,紧接着耳边也接受到信号。
      他没有声张,暗暗捂着肚子回到屋内。
      查探之际,程承带着梅可儿将屋内风水调整了几番,比如,门前不易放盆栽,铜镜应该面向南边,屋前的红地毯应当提到屋内等等。总之,单单只看风水,两人超速完成任务,很快便在管家安排的厢房歇下。
      临走前,楚爻借着察看风水的契机问管家:“府上有几处地窖,如果有一处便无事,如果有两处便要在大婚前一日封闭一处开口,以免喜运外漏,新娘身上少了福气,恐难怀子嗣。”
      管家直言府上只有一处地窖,在伙房处,并且距离小姐住处相当远。
      “府上可新种了桃花树?”
      “姑爷三月前搬来住时,带了树桃花,种在他屋前。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可是又什么不妥?”。
      “这道没有,我喜爱桃花的紧,看此树长势茂盛,想请教栽培之法,”
      这话不假,他最爱的便是桃花。
      但最开始的那些无中生有的注意事项,看的一旁程承一脸懵逼,还有此等讲究吗?他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肯定是我学的知识太少,回去要向师弟学习,多读些书。”
      几经挣扎,在管家走后,他不解问到:“此是何意?我们查探风水,调整气运,如果是地窖也只涉及到方位和地窖内吉祥物的摆放。”
      地窖是用来储存食物,在府上挖地窖,寓意着生活富足,不愁吃穿,出门工作赚钱容易。但是也有坏处,此类地方多为阴气重阳气稀薄,不仅破坏地势,地气,还会引来地下浊气,阴气,因此建造时坐西朝东以纳阳,添置铜线,各种灵兽的雕塑以辟邪。
      两害相权取其轻,商人信奉着。
      楚爻背对着他,斜倚着门框:“我吓扯的!”
      也许是他多疑,好奇心驱使他去那个地方再看看,即使是虚惊一场,他也要去。
      他转过头问程承:“你说,地窖里面都会放些什么?”
      “瓜果蔬菜粮食呗,不然还藏尸吗?”梅可儿一步两步的跑到楚爻身后,又从身后探到他身前,只露出一张可怖的鬼脸,想吓唬他。
      此时,梅可儿大半个身子贴着楚爻的后背,左脚落在门踏,右腿悬空,身子斜倾,楚爻则朝着他露出一个标准微笑。
      微笑?不对——在几秒钟的四目相对后,梅可儿恍然大悟,这家伙又要“使坏了”。
      不出他所料,楚爻大手揽过他的肩,左脚正中梅可儿唯一的力量支撑点,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他极力的挣扎着蹬着双腿,禁锢却越来越近。
      楚爻嘴角始终上扬,还带着股玩味,像哥哥教训调皮捣蛋的弟弟。他抱起他的臀将他扛到肩上,慢慢悠悠的走到屋内。
      梅可儿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像个寻找原谅的孩子,叫唤着程承:“师兄,师兄,这家伙在报复我,但我没证据。”
      他这个小师弟,从来没有喊过他一声师兄,张口开口的都是这个家伙,那个小子。从他来到这个朝代的时候就是如此,起初听着不适,可是听多了也就突然喜欢上这些个称呼。
      程承左右为难,手举这样来来回回的抬着。
      “给你玩个好玩的要不要”?楚爻问道
      梅可儿醒着鼻涕,带着些哭腔问道:“能有什么好玩的?”
      “试试?”
      “不要”。
      就这样几个来回,梅可儿半信半疑的应下。
      楚爻拍着小孩子的屁股,向里屋的卧床走去,他小声对着梅可儿说:“今晚戌时抓鬼,如厕见,莫声张”。说完将他利落的扔进被褥,突入其来的悬空,以及下落的冲击,吓得他又哇哇大哭起来。屋外的程承暗暗安慰道:“孩子大了,打打闹闹很正常,只要别弄坏了家具,毕竟,我们陪不起呀!”程承带着哭腔,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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