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情缘》天地逍遥君

48、第八世情缘 帝王和名妓

　　3、微服私访
　　太子东方明珏接仁宗皇位时，年龄一十二，因仁宗英年早逝，特别悲伤，赐叛乱三王饮毒鸩之酒，家人流放偏远地区，罚姚骰操千刀万剐之刑，家中男丁为奴仆，女子为官妓，其余大赦天下。之后，八大顾命大臣也算尽心，太师教其孔孟之道，丞相教其治国方策，礼部尚书教其诗词歌赋，户部尚书教其收支度量，御史大夫教其监察之术，谏议大夫教其朝代兴替之史，兵部尚书教其兵书谋略，镇国大将军教其格斗之术。
　　平平淡淡守孝三年整后，遵太后懿旨，东方明珏与太师长孙女薛佳慧完婚，立其为皇后。这门亲事早在其十二岁就定下，约定十三岁开春时成婚，结果仁宗皇帝遇刺新亡，才拖到这时候。薛佳慧从小聪明伶俐，记忆超群，太师让其识字，她记得比其他子弟都快，太师叹惜她是个女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子的话，亲自教导，长大后必能中个状元来当当，不过观其面相，也是个大富大贵之相，因此被太师视为掌上明珠，有些官宦想与太师结成亲家，让自家子侄迎娶薛佳慧，不过都被太师拒绝，太师认为她的富贵不至与此。到后来，她的聪慧传进了仁宗皇帝的耳中。仁宗找了次机会让太师带着她来御花园赏花，召见时，薛佳慧不现平常女子扭捏之像，对答如流，并且相貌清爽可人，仁宗心喜，直接指婚给太子东方明珏为妻，约定来年开春就成亲。到此时，太师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原先所料不差也。
　　东方明珏与薛佳慧成亲后，东方明珏很爱薛佳慧，爱的程度甚至超过了自己的性命，只要她开心，即使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花尽心思把它摘下来送到她的手中。东方明珏常常想，今生今世只爱薛佳慧一人，不，要生生世世都要跟她在一起。薛佳慧知书达理，端庄贤淑，但性情有些冷淡。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东方明珏年轻人，精气足，热衷于房事，可是薛佳慧老是不配合，说房事过多，不利于身体健康及寿命，并且还规劝东方明珏集中精力，处理政务，做一代旷世明君。说的是对的，平常东方明珏也是很努力地去学习八大顾命大臣的技艺，稳妥处理政务，但晚上的时间是属于私人的时间，除了性冷淡或是性无能的人，哪个正常的年轻人不喜爱房事的呢？有时薛佳慧不配合，东方明珏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先上了再说，事后想想总缺点了什么，没有互动的乐趣，咋让人欢喜？这又让他怀疑此生是否找错了对象。年轻人的情感丰富，烦恼也多。不过薛佳慧三年抱俩，第一胎生下一位公主，第二胎生下了龙子。这两个孙子辈的到来让皇太后高兴不得了，经常赏赐些珍稀之物，薛佳慧皇后的位置更加稳固了。有小孩的喜悦，也调整了两人的关系。薛佳慧一门心思及爱意全部都花在那对子女身上，常常以累为借口，躲避房事，这个让东方明珏很是恼火，因此总有一种想法，到外面去走走，看看宫外的人是怎样生活的。
　　一日天气晴好，东方明珏处理完政务，约上柳一鸣、崔富贵并带了两个护卫，乔装打扮一番，到宫外微服私访去了。时值阳春三月，花红柳绿，暖风徐徐，京都游人如织，街边的小吃铺叫卖如潮，香粉胭脂铺有几个年轻的姑娘围着摊主问这问那的，糖画摊子是小孩子们的最喜欢呆的地方，即使呆上一整天，他们也不愿意走，杂耍的周围总是围的人最多，也最是热闹的，卖艺的使出浑身解数，博个喝彩，可是到大家有钱出钱没钱出力，掏钱扔铜板的时候就没几人了。东方明珏见此要侍卫掏锭银子打赏时，被柳一鸣及时阻止了，柳一鸣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打赏过去，卖艺的连声感谢，这个已是全场打赏最多的人了。柳一鸣解释说，在这里人杂眼多，如果一下子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元宝，就会吸引人家的注意，我们的微服私访就要提前结束了。
　　几人继续往前闲逛，东方明珏对此宫外平民安居乐业的情景比较欣慰。这时前面发出哭哭啼啼的吵闹声，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东方明珏也带人挤了进去看，原来是怡红院的一个护院拉着一个十来岁哭哭啼啼的姑娘要进去，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却一边拦住那护院一边恳求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放过他家闺女。起因是那中年汉子庄稼虫害，食粮不够，问沈员外借了三两银子买粮食，结果到了年底还不回去，拖到现在满一年，本来这就是高利贷，利滚利，越滚越多，本金加利息达到了五两，这沈员外有家妓院，现在那中年汉子既然还不起，那就要拿他家的闺女来抵债。
　　东方明珏看不过去了，让侍卫掏出一锭银子代那中年汉子还债。那管家收了银子，让护院放了那个姑娘。中年汉子带着姑娘走向东方明珏连声道谢，还让那姑娘跪下给恩公磕头，被东方明珏阻止了。那管家带着护卫想走，却被崔富贵喊住了，“欠你家的银子已经还清，原先的借条退回来呀。不然下次你再问他们要，怎么说得清啊？”旁边看热闹的人们都说对，要他退借条。管家笑呵呵地掩饰着尴尬说，“忘了，忘了还了。”从怀中掏出那张借条给崔富贵。崔富贵跟那中年汉子核对无误后给了对方。这时那个管家见没事了，正准备走，又被崔富贵叫住了。那管家有点不耐烦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那位老弟欠你多少钱？”崔富贵问道。“五两啊。”“那你收了多少银子呀？”“这，这……”那管家开始结巴了。“这什么这，多余的找回来呀。”那管家原先想着回去上缴五两，自己私吞下这多余的五两，心中正美滋滋的，结果碰到这丧门星找渣，脸面一下子黑了下来，但当着这么多的人都已看见，不还不行啊。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一锭五两的银子愤愤地扔给了崔富贵，甩头进了院。崔富贵随手给了那中年汉子，这次中年汉子自己直接跪在崔富贵跟前谢恩了。一锭银子能做两件好事。这就是崔富贵心思细腻，物尽能用，收支度量的极致例子。
　　4、四院一宫
　　暂别那汉子及他闺女后，东方明珏带着众人进入怡红院对面的茶楼，选了个有窗对着街铺的雅间，坐了下来。等小二给大家泡好茶出去后，东方明珏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鉴于刚才强抢民女，卖身抵债，不知道整个天下有多少像这样子的姑娘受害？我想取缔妓院，两位爱卿看看是否可行？”
　　礼部尚书才思敏捷，随口答道，“取缔是可行的，不过，千古名妓自此终已！”“此话何解？”“酒能助兴，色能长情，历代名妓苏小小、李师师、陈圆圆、柳如是，她们绝妙的才艺，以及无与伦比的美貌还有坚臻的爱情故事流芳百世，至今让人们津津乐道。更何况当今盛世，京都就有四院一宫，这五家妓院的建筑与艺术融会贯通，是人间少有的胜景，还有各家妓院都有一位可媲美古代名妓的头牌花魁，她们技艺精湛，在各自的领域中无人能及。她们是人世间的精灵，集美丽和智慧于一身的象征！有了这群精灵，世间就有了更多的乐趣。多少风流才子甘愿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诗词歌赋，这些都是历代流传下来的文化瑰宝。假如现在真的取缔了妓院，我想这世上将少了好多的欢乐，人们的生活幸福感也将下降许多。”柳一鸣停了下来，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皇上有机会可以去这四院一宫走一走，看一看，之后再下决定。”
　　东方明珏点了点头，“不知崔爱卿有何高见？”崔富贵老成持重，“回禀陛下，老臣以为不可，第一妓院收入颇丰，上缴国库的赋税也多，假如取缔的话，赋税减少，影响国库收入，再则，建立一个妓院，总要有地皮买卖，这个就有契税收入，建材供应就有销售营业税，等妓院建好经营时，提供其酒水食材等物质行业，又有一笔营业税，一行兴，百行兴；一行亡；行行受影响。这个取缔的话，影响国库收入是比较重大的。第二取缔了妓院，一些嫖客没了玩乐的去处，无处发泄，就会旁生枝节，□□通奸等案子必定增加，严重影响社会治安；第三原先罚为官妓的罪臣妻女何处安置。牵一发而动全身，改一政策要考虑仔细，权衡利弊之后才能最终确定是否要修改。此事还请陛下三思。”东方明珏认同地点了点头，“两位爱卿的意见，殊途同归，很好，柳爱卿的建议不错，下次找你一起去瞧瞧。”
　　四院一宫指的是沉鱼榭，落雁轩，闭月阁，羞花坊，在这四大妓院之上还有一宫，叫做“虫二宫”。沉鱼榭位于城东碧罗湖畔，沿湖建有十来间二层楼房，间间雕梁画栋，飞檐花格窗，装饰气派豪华，在斜阳地照耀下，与碧罗湖水倒映成双，相映成趣。沉鱼榭在湖中养有好多的锦鲤，外表有金色的，红色的，白色的，还有花斑的。沉鱼榭还打造了一条二层的锦船和数艘花舟，以供不同客户的需求。沉鱼榭是全国最好的学习古琴古筝的教坊，这里聘请了最好的名师来指导榭中的妓女们琴艺，因此沉鱼榭的妓女们个个琴艺精湛。榭中还供有一架桐凰琴，是沉鱼榭成立之初，老板花费无数心思打听后重金求购所得的，有这桐凰琴后，聘请古琴古筝界的名师简单了许多，那些名师们有个请求，让他们用桐凰琴尽情轻抚一曲，至于聘金多少或者其他条件都不再重要了，在这有生之年能够亲眼目睹桐凰琴，并且能够亲自用之，至死无憾已。现在这桐凰琴就收在沉鱼榭头牌花魁琴婕妤的闺房中。琴婕妤，现年二九，外貌清新，手指欣长而洁白，听力惊人，先天条件优于常人，再加名师指导，在她十六岁时演奏一曲《汉宫秋月》，令听众如痴如醉，有如进入梦境一般，琴声高扬，令人心生喜悦，琴声呜哎，令人忧思缭绕，此声只应天上有，遗落凡间几度闻，就连碧罗湖中的鱼儿都听得入神而忘记摆尾沉了下去，真的成了“沉鱼”，再现第一代琴皇演奏的场景，让上代琴皇拜服，自动退位禅让于琴婕妤，使之成为新一代的“琴皇”。
　　京都西郊有座棋盘山，山顶岩石平整如棋盘，山上有座棋圣宫，宫中住着当代棋圣玄元子及其门派弟子。每年一届的全国围棋争霸赛就在宫中举行，这是一年最热闹的时候了，除此之外都比较清静。落雁轩就位于棋盘山脚下，建有五幢二层楼房，每两间一幢，五幢之间用长廊连接，错落有致，装潢得精致有加，旁边山溪围绕，周围广植翠竹，让环境更加清幽怡然。落雁轩中的妓女都会下围棋，因此接待的大多是手谈之客。棋嫣然就是落雁轩中头牌花魁，生的秀外慧中，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特别有神气，从小就喜欢下围棋，经过轩中聘请的名师指导后，在全国围棋争霸赛女子组中崭露头角，吸引棋圣玄元子的注意，棋嫣然借此机会拜玄元子为师，做他的记名弟子，平常有空可以上山向玄元子请教。玄元子不管弟子身份，看其是否有慧根，只要有人向他请教，都会循循善诱。经过玄元子的数次指点之后，棋嫣然棋艺更是突飞猛进，在她十四岁时第一次拿下当年全国围棋争霸赛女子组的冠军，接下来两年女子组中仍旧无人能敌。棋嫣然经常沉浸在破解残局中，连吃饭都忘记了，真可谓是，“棋中有天地，烂柯不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