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向他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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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外门弟子闻言，顿时面面相觑，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慌乱，他们本是想借机嘲讽玄默生一番，却不料反被其话语所击中，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走后门的就是不一样。”那名弟子继续冷嘲热讽着。
玄默生不受影响，将对方所想猜测一遍，问道：“你觉得你在替他们出头？”
见鹭白竟觉得玄默生有些委屈的情绪，分明他此时一脸冷漠，没流露出一丝脆弱。
见鹭白轻笑出声，上前一步道：“你们先前在旁八卦交谈所耗时间，怕是已足够翻阅一页灵力运行的典籍了，既有了闲暇时光，还在口舌之争上纠缠不休，上苍穹派是踏青看风景呢？”
玄默生在一旁静静伫立，神情漠然，但在见鹭白开口之际，不经意间向他投去了一瞥。
暴脾气弟子直接站了出来，将矛头转向见鹭白，指着见鹭白喝道：“别以为你试炼第二的成绩就了不起，恶劣到被凌师叔安排在外门，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大可与我们一战，看看谁更胜一筹！”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众弟子皆知，这位外门弟子名为莫睿识，修为不俗，平日里也是桀骜不驯，最崇拜的便是当世天才凌渊墨，上苍穹派便是以拜凌渊墨为师做目标。
最重要的是：老哥你自己挑衅见鹭白得了，他可是实打实的试炼第二，要不是自己心思不够澄明，说不准第一都能落在他头上，他们嘲讽归嘲讽，可不想和见鹭白真打啊！
见鹭白回忆了一番，实在想不起他做了什么，能让莫睿识在一开始就对他如此愤怒。
不过，苍穹派崇拜凌渊墨者如过江之鲫，或多或少都为凌渊墨的风采所折服。如今看来，凌渊墨对见鹭白的评价似乎是早已传开，比见鹭白认为的要更早。
见鹭白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想，原来自己与苍穹派之间的不合，并非单纯是五行相克，而是从一开始便有着凌渊墨的原因。
主角果真克反派啊。
“够了！莫睿识。”岑商陆呵斥一声，瞪了莫睿识一眼，继续说道：“昨日青衣师兄已经明确说过，他是因身上有伤未能前来。同门之间不得私斗，你今日如此挑衅，是打算公然违反门规，想要欺凌同门？”
莫睿识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服气的神色，他反驳道：“他受伤是他自己活该倒霉，被陆师兄教训了去，与我何干？”
“那我们就去练武场擂台吧。”见鹭白轻叹一口气，无奈道，“点到为止，登记在册。”
莫睿识瞥了见鹭白一眼，见他此时神态自若，云淡风轻，仿佛并未将先前的争执放在心上。莫睿识心中暗自懊恼，先前的挑衅与闹腾，在这他面前，仿佛都变成了无理取闹之举。
莫睿识心中的怒火，在这微妙的氛围中也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尴尬与不安。
玄默生的目光始终落在见鹭白身上，见他要去擂台，有些疑惑。
这种程度的挑衅，于他而言无非两种结果：漠然讽刺回去；或是对方无法入眼，不做回应。
不该较真才对。
苍穹派门规森严，严禁私斗，擂台比试乃是弟子对决的正当途径，既决高下，也解决纷争。
莫睿识心中的尴尬与不安愈发强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向见鹭白道：“既然是你提的，就别说我欺凌同门了。点到为止，我要是输了，就向你道歉；你要是输了，在外门爬十圈。”
只是才说完，莫睿识的脸色就不大对劲起来。
见鹭白神情淡淡，听完之后笑了笑，“那我未免太亏了，你要是输了，向我和玄默生道歉，然后……”
见鹭白顿了顿，像是在思考惩罚，就在众人以为见鹭白也要说个诸如外门爬几圈的惩罚时，见鹭白在众人的注视中开口：“扫一月课室如何。”
“行。”莫睿识爽快答应。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向着练武场方向走去。众弟子见状，也纷纷议论纷纷，期待着这场比试的结果。
见鹭白与莫睿识在台下报上姓名登记，见鹭白瞥了玄默生一眼，他始终一言不发，明明眼中没有情绪，无波无澜，见鹭白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抹难以察觉的恶意，宛如暗流涌动。
“一会儿我就将他打服，他等着道歉做劳动吧。”见鹭白对玄默生道。
玄默生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见鹭白的话，恶意散去。
“你还说呢。”岑商陆瞪了见鹭白一眼，“对脸没数，对自己的伤也没数了吗？”
见莫睿识已经上台，见鹭白诚恳安抚道：“多亏你炼丹水平突飞猛进，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真的。”
然后，在岑商陆狐疑地注视下，见鹭白登上擂台。
岑商陆有些无语地扶额，自然而然地向身边的玄默生吐槽：“这人真是……你也不劝一下。”
话刚出口，岑商陆便觉有些不妥。
她与玄默生相识尚浅，不过是今日初见，且观他神态，显然是个寡言少语之人。自己这般熟稔地与他交谈，实乃有些唐突，不禁感到一阵尴尬。
岑商陆还未纠结多久，玄默生便平静地回答了她：“他心中有数。”
岑商陆点着头，重新将注意转移回擂台之上，见鹭白与莫睿识二人已对立而站。
莫睿识看见鹭白两手空空，原本已消了大半的怒气仿佛又被点燃，他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屑：“你的剑呢？”
见鹭白轻轻抬手，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他神情坦然，仿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受伤了，拿不起来。”
莫睿识闻言，只觉得怒气升腾，他瞪大眼睛，怒视着见鹭白：“武器都拿不起来，还打什么擂台？！”
见鹭白漫不经心道：“谁说我没武器？踏上修行这条路，自己便是最锋利的武器，出招吧。”
话音未落，莫睿识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身形一动，手中的长剑便化作一道寒光，直刺向见鹭白。
见鹭白身形轻盈，他微微侧身，便轻松避过了这一击。
莫睿识见一击不中，挥剑再攻，剑光闪烁，剑气纵横，然而，见鹭白却仿佛游鱼一般，在莫睿识的剑光中穿梭自如，身形灵动而优雅，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莫睿识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剑法虽然精妙，但面对见鹭白这种身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莫睿识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汗水如雨般滴落，浸湿了衣襟。
见鹭白躲闪的同时，也在观察莫睿识：才入苍穹派便是练气八层，剑法也不错，做内门弟子也足够了，怎么落到外门了。
见鹭白微则始终保持着冷静与从容，招式之间衔接得恰到好处，他似乎并不急于求胜，而是在慢慢地消耗着莫睿识的体力与耐心，莫睿识的剑气虽然凌厉，但始终无法触及见鹭白的衣角。
就在莫睿识即将力竭之际，倏忽发现了见鹭白招式之间一个明显的破绽，莫睿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便毫不犹豫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然而，他却未曾想到，见鹭白身形一闪，瞬间便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输了。”
见鹭白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他轻描淡写地一掌拍出，正中莫睿识的后心。
莫睿识尚未反应过来，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汹涌而至，整个人如同被巨浪掀起的船只般向前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擂台之上。
见鹭白收回手，轻揉手腕。
莫睿识望着见鹭白那清风拂柳般淡然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终是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我输了。”
见鹭白闻言，并未立即回应，而是低垂眼眸，眼中情绪晦暗，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腕，淡然道：“明白了吗？”
莫睿识听得此言，眉头微蹙，不解地反问道：“什么？”
“我只守不攻，还摆出游刃有余的姿态，是在激你。你所见的破绽，实则是故意为之，那破绽并不高明且极为明显，若你当时摒弃杂念，不难看出。”
莫睿识闻言，恍然大悟，只是见鹭白下一句又将他呛得心生怒火：
“这种程度的陷阱都看不出来，再修炼也是送人头。”
莫睿识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怒火熄去，挣扎着起身恭敬道：“受教了。”
见鹭白指向玄默生所在方向，道：“所以向他道歉吧，他是玄默生。”
他在……为自己出头。
这个想法蓦然出现在玄默生心中。
莫睿识对见鹭白与玄默生分别深深一礼：“先前种种，万分抱歉，我甘愿受罚。”
“……”见鹭白并没有再理睬莫睿识，而是翻身下擂台，落在玄默生身边。
见鹭白勾了勾唇角，眼底带上了些细碎的笑意，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量低声道：“我可是在替你出头，要谢我吗？”
玄默生不语，安安静静地盯着他。
作者有话说第8章 向他道歉
